餘飛上車之後,整個車隊飛速來到了高速路口,餘飛將特別通行證拿出來的時候,直接就被放行離開了。
本來他們這個樣子要上路,人家必要要檢查你車裡面拉着的是什麼東西,要是發現裡面全部都是人,而且還帶着武器,那事情就大條了。
但是有了陳東的特別通行證,他們連檢查都不需要,直接便通過高速路,趕往了白家的族地。
餘飛他們動身的時候,白家自然得到了消息,甚至餘飛他們一路上,其實都有人監視着他們。
不過餘飛卻不怕,他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去,在外面絕對不敢有人隨便出手,白家也不敢,因爲性質太惡劣了,上面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至於白家再次偷襲太莪村,餘飛覺得白家也不敢幹了。
一方面是上次吃虧太嚴重了,四個宗師和十個僞宗師,死的不明不白,他們的探子都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另一方面有李家在守護,李家的原則是誰都不幫,但是在自己的地盤雙方不能亂來,這次要是白家再想動手,李家或許不會往死里弄,但是也不會讓他們成功。
餘飛本來留下了基地和村裡給白家通風報信的人,就是爲了在大戰開始之後,讓這些人給白家通風報信,吸引白家的人前來。
可是計劃不如變化,自己去白家暗殺了一波,白家也想學習餘飛,卻不知道自己是東施效顰,栽了一個大跟頭。
現在白家是不會有人去了,所以在離開的時候,刀疤已經將基地那個叛徒弄死了,而村裡那幾個,明知道在背叛餘飛的村民,還在給外人通風報信,這次餘飛也沒客氣,走的時候交代了留下了的老鬼頭一聲,今晚那些人也要消失了。
永遠不要去試探一個人的底線,這些村民就是一次次的在試探餘飛的底線,還真的以爲餘飛不會殺人。
之前他們爲了蠅頭小利,危害性不高,所以餘飛一直都在忍耐,可是他們如今的行爲,可能會害死餘飛身邊的人,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自知,爲了利益而不顧一切。
雖然幾個人的消失,必然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但是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所謂大浪淘沙,隨着餘飛的成長,那些不安分的人,也在一點點的被大浪淘走。
陳東給餘飛保證過,這次行動李家可以信任,餘飛自己也試探了,李家至少這次真的可以信任。
大家都是有親人朋友的人,誰都不敢隨便的違背承諾,除非你有把握一次將對方徹底滅殺,否則就得按照約定和規矩行事。
餘飛他們這邊興師動衆的趕往了白家,接到消息的白家也震動了,他們知道這是報應來了,當年爲了榮華富貴,爲了站在最高處,將他們的恩人全家,屠殺的就剩下了刀疤一個。
如今刀疤成長起來了,現在帶着他們的因果來了,要是他們撐過去了,或許就是這天道要送他們一分富貴,也可以說天道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但要是他們挺不過去的話,那就是報應來了,曇花一現的富貴和地位,不屬於他們終究要被收走。
所以整個白家都忙碌了起來,所有的習武之人全都被集中在了一起開始了備戰。
當然了大多數年輕一輩的白家人,並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在他們接收到的長
輩的教育中,知道的是白家主族欺壓他們,甚至嫌棄他們太過於努力上進了,想要屠殺他們,然後他們被逼無奈做了反擊。
所以這一代的白家年輕人,全都覺得他們獲得如今的地位和富貴那是該給他們的。
在他們的嘴裡,刀疤是苟活下來的孽種,是貪狼一般的白家主族人的餘孽,試圖繼續欺壓他們壓榨他們,甚至是迫害他們。
整個白家都沉浸在一股悲憤和憤怒的氣氛之中,前後死了十二個宗師高手,真的是相當於將白家的一隻手臂給斬了下來。
白家這段時間幾乎是全員戴孝,到處都如同他們的姓氏一般,全都是白色,明明夏天都快到了,可是整個山頭卻一片雪白。
有長輩歪曲事實的教育,加上如今死了這麼多的親人,整個白家人此刻就是一股哀兵,一個個仇恨值都積累滿了,全都在等着和餘飛他們血戰,然後報仇雪恨。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看這只是叛亂的白家旁系組建的勢力,但是因爲千百年的底蘊,依舊是不容小覷,高端戰力折損了十二名,可是依舊還有十幾名宗師級別的高手,還有五六十名僞宗師高手,其餘高手更多了。
至少在雙方的情報之中,餘飛他們的實力,還遠遠不足以和白家展開大戰,不足以前來爲刀疤報仇。
可是餘飛和刀疤依舊來了,車隊直接行駛到了白家人控制的那個村鎮,本來十分繁華的村鎮,他們到來的時候,竟然沒有什麼人了,似乎是爲了不給餘飛他們提供補給,所以整個村鎮上幾乎找不到什麼吃的和喝的東西。
當然了這裡有吃有喝大家也不敢吃喝,萬一大戰還沒開始,就被人下毒全員撂倒了,那就太尷尬了。
街上剩餘不多的行人,餘飛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裡面有刀疤派來的探子,有白家的罈子,剩下的便是武林各個門派的人了。
大家誰都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那些人在白家主族被襲擊,然後旁系鳩佔鵲巢的時候,一個個裝聾作啞了,這個時候還是要假裝裝聾作啞,實際上卻派人來看熱鬧來了。
這一次無論是誰輸誰贏,他們一定有話說,至少還會將自己繼續美化一番,這便是人性,趨利避害之後,爲自己再尋找一個站得住腳的藉口。
餘飛都能想象得到,要是餘飛復仇成功,然後再次雄起的話,這些人一定會找一大堆的藉口上門,言說自己當時有多麼的悲憤,可是有這樣那樣的難處,導致沒有主持武林正義。
反正武林正義在大多數人看來,這是用來綁架別人的東西,絕對不是自己要堅持的東西。
這就彷彿現在的道德綁架,那些人從來都是用聖人的標準要求別人,用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是一個道理。
大家都對街上的行人保持了無視,車隊停在了一個很大的賓館前,根據情報可以知道,這個賓館屬於如今的白家的產業。
不過現在已經關門了,就留下了一個無所謂的看門老頭。
當車上的人下車,全都進入裡面休息的時候,看門大爺迅速站了出來。
“站住!賓館暫停營業,各位,重新找一家吧!”
老頭站在門口中間,大聲說道。
“這裡的老闆要換人了,以前老闆說的不算現在,我們說了算!”
餘飛走過去看了一眼老頭,確定老頭就是一個普通人之後,便開口說道。
“我不管!我就是一個看門的人,老闆讓我幹啥我幹啥,老闆的命令是沒有他開口,這裡暫時就不開門營業,否則我的工資就沒有人發了。”
老頭大聲的說道,對於這氣勢洶洶的上千人絲毫不懼。
餘飛在懷中一摸,從龍珠空間拿出來了兩疊紅彤彤的票子,直接丟給了老頭。
“這是你的工資,你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裡看門,也可以選擇滾蛋!”
餘飛毫不客氣的說道,對於這給白家當過鷹犬的人,他們不殺已經很仁慈了,這些錢也是餘飛最後的忍耐。
“我這就走!”
老頭也是個明白人,急忙把錢往懷裡一揣,轉身走進去值班室,提了一個包自己,迅速離開了這裡。
餘飛和刀疤對視一眼,一起無語的笑了,這老頭還真的不要臉,這就是想要用命來最後賺一把,就是不知道他這年紀了,要這錢有何用。
大隊人馬全都走進去了這幢獨立的樓內,順便從車內搬出來了食物和水,這裡哪怕是還有吃的喝的東西,他們都不敢相信。
刀疤手下將近上千人,而餘飛就帶着十個陳東借給他的宗師,還有瘦猴等兄弟。
這幢大樓的確不小,但是這麼多人進去之後,也立馬顯得擁擠了起來,畢竟可以一次住上千人的賓館太少了。
大家進去之後,自然是先細細的檢查一番,將可疑的物品都打開窗戶扔出去,然後留下一些人站崗,剩下的人全都開始了休息。
劉老大派來的開車的人,在距離這裡很遠的地方,全都給車加滿了油,然後還準備了備用的油,因爲餘飛他們離開也需要這兒些人,所以這些人全都留下來了。
當餘飛找了個房間,和刀疤站在裡面看向窗外的時候,可以看到那些走來走去的行人,全都有意無意的向這裡看過來。
“你說他們會在山上老老實實的等我們,還是會出來找麻煩?”
餘飛盯着那些演技太差的探子,對刀疤問道。
“以他們的情報能力得到的情報,咱們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按理來說他們可以輕鬆的碾壓咱們,可越是如此,他們就越會謹慎,他們一定覺得咱們隱藏了了不得的後手,所以一定會在山上等着咱們去進攻。”
刀疤想了想之後說道。
“你覺得咱們這一幢樓之內的人,能夠贏嗎?”
餘飛點了一根菸,轉頭對刀疤問道。
“宗師級別的高手,因爲你借來的人手和暗殺,看起來是匹配了,可是宗師之下,咱們太吃虧了,幾乎各個階段的人都處於少打多的情況。”
刀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分析了一番大家的實力對比,結論不需要說出來,大家都能明白。
“這些人就夠了,再多一個人都不需要,我保證咱們可以贏!”
餘飛沉吟了一番之後,微笑着對刀疤說道。
“餘哥,你是認真的嗎?”
說實話刀疤這幾天內心都十分的忐忑,本以爲餘飛還要借兵,還有什麼其他的佈置,可是直至出發,餘飛只拿出來了是個找陳東借的宗師,刀疤情緒忽然就低落了起來,因爲他很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