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寒氣阻擋,陽光的溫暖便開始普照大地,這也說明大自然的恐怖,你強任你強,清風拂山崗。
不過明顯東方冷修煉要麼有了結果,要麼就是沒有了結果,彷彿這天地都安靜了下來,等待冰山融化。
不過卻沒有人注意到那邊的情況,餘飛和刀疤的戰鬥,已經到達了白熱化的地步,兩個人的刀越來越快了,這是已經不怎麼保留了,打的熱血上頭,開始全力以赴了。
這也說明兩個人一旦失手了,所謂的切磋,就變成了殺人了。
不過都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感覺,遇到了對手,要是不盡興的話,那就太遺憾了。
這種遺憾,就彷彿你狂追一個美女,終於將她征服那些,都扒光了,等你上了,你突然醒了,發現這是一個夢。
所以餘飛和刀疤,都沒有選擇停下,而是發揮全力,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山下的人已經漸漸看不清楚了,肉眼的辨識能力畢竟有限,幸好有人在拍攝,這個機靈鬼倒是成了大家的福音,完了拷貝一份回去,放慢了慢慢看。
但是看不清楚歸看不清楚,卻沒有人離開,而是繼續盯着餘飛和刀疤,此刻看得就是氣勢了,而且需要等待一個結果。
這就彷彿看了幾個小時的比賽,決賽到了眼前,只有看到了結果,纔會讓人安心。
不過也有人擔心,這麼高強度的戰鬥,萬一一個失手,或者誰的刀在對拼中折斷了,那就是血光慘劇。
大家知道餘飛和刀疤是好兄弟,還是交情過命的好兄弟,但要是誰殺了誰,他們還是無法接受,尤其是無法接受要是刀疤被弄死這個結局。
畢竟刀疤是他們的頭領,也是他們每一個人的恩人,他們雖然現在苦,可都是在爲自己習得一生武藝,要不是在這裡,以他們之前的身份,要麼繼續過的十分悽慘,要麼就是各種死法離開了這個世界。
所以說無論刀疤如何的灌輸他們,以後要效忠的是餘飛這個思想,但是他們還是改變不了,自己內心中最認可的還是刀疤這個底線。
所以說要是餘飛失手了,哪怕是失手了,殺掉了刀疤,他們不會株連九族,也不會對付餘飛其他的親人朋友,可是他們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哪怕是用車輪戰,都要磨死餘飛。
人心就是如此,餘飛早就料到了,卻無所謂。
刀疤也一直在努力,哪怕是知道這些人首先會聽從他的話,但是刀疤聽餘飛的話,這樣間接的幫餘飛控制這些人就夠了。
而且他不斷的灌輸這些人效忠餘飛,就是爲了在自己與餘飛不衝突的情況下,或者自己死掉了,這些人第一選擇是效忠餘飛,這就夠了。
因爲刀疤會聽從餘飛任何的要求和命令,哪怕是餘飛讓自己去做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或者喪盡天良的時候,他都不會扎眼。
反正他能夠活下來,能夠有爲父母報仇的可能,這些都是因爲餘飛,他一直以來覺得自己活着,就是爲了報仇,而餘飛讓自己可以報仇,那自己就可以爲了餘飛去死。
所以說各種假設最後,全都是這些人依舊效忠的還是餘飛。
可是刀疤還是沒有料到,自己和餘飛打着打着,可以打的熱血上頭,竟然打出來了玩命的架勢。
可是刀疤不想停,餘飛也捨不得停下來,這樣的戰鬥,最能鍛鍊一個
人的實戰能力了,也最能完善一個人的武功,還能印證自己的武學感悟,能找到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不過爲了刀不會折斷,兩個人雖然不用內力對戰,但都用內力保護着自己手裡的刀。
因爲他們也明白,這樣的戰鬥萬一誰的刀在對拼中斷了,誰就一定死定了,因爲他們的刀,永遠瞄準的是致命的部位。
冰山停止了和外界氣候的對抗,所以開始呼呼的大風已經停止了。
這就彷彿高手戰鬥之前,都是大風蕭蕭,吹的落葉紛飛,讓人感覺到一股肅殺的氣氛。
然後戰鬥到了最後的階段,白熱化的程度之後,大風就會停止,就彷彿生怕影響了別人觀戰。
這和那些人殺人的時候,雲層壓頂暴雨連綿,殺完人了之後,天空彩虹出現,一派大好風景是一個道理。
反正東方冷這修煉,就彷彿在給兩個人的戰鬥,增添了一些背景音樂一般。
刀疤最擅長的就是刀法和拳法了,這是他們家傳的武功,真正殺人的時候,手裡有武器當然更容易更快捷了,拳法太費勁了。
所以刀疤還是以刀法爲主,而且他的刀法,已經將基本功幾乎練習到了極致了。
餘飛則依靠強大的悟性,和後天的勤練不輟,也彌補上了自己習武時間短的短板。
山下的人看不清楚了,就只好等結果了,而且大家都知道,結果肯定用不了多久就出現了,因爲這樣強度的戰鬥,無論是誰都堅持不了多久,人的身體畢竟有限度。
這就彷彿短跑運動員,跑一百米用的時間,和一千米用的時間,絕對不是乘以十那麼簡單。
餘飛和刀疤的雙臂,其實早就開始了痠痛,甚至感覺握刀的手,都因爲不斷傳來的反震力道而發麻了。
所以他們也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樣的戰鬥,得出結果有時候就是不經意之間,沒有大招,也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動靜,大概率是因爲後力不足。
這纔是真實的戰鬥,最後停下來放大招,那只是動畫片上忽悠小孩子的劇情而已,傻子纔會讓你有機會停下來放大招。
而且對於高手來說,其實並沒有大招,大招就是你的基本功,就是你的基礎,基礎越紮實,基本功練的越好,那就會讓你的毅力和每一次對戰中對於力道的掌握,比別人強幾分,節省了幾分力道,減弱了幾分反震,這樣就可以多堅持一會。
餘飛將自己的實力,壓低到了刀疤的程度,竟然只是和刀疤打了個平手,足以想象刀疤這些年,爲了報仇付出了多少的努力,餘飛可是開掛的人,竟然都無法壓制刀疤。
兩個人都無暇他顧,眼前只有對方,和對方的武器,這個時候哪怕是天上掉下來一顆隕石,要砸中他們了,他們也會察覺不到。
這便是一種境界,一種徹底的投入戰鬥,眼前只有對手,彷彿這個世界也只有這個對手的境界。
也只有這樣,纔可以真正的發揮出來全力,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大意或者走神。
激烈的武器碰撞聲急促的彷彿從高處,給一個鐵板上倒下去了一盆豆子一般,間隔小的都難以區分開來。
其實連個人手裡的刀,全都已經卷刃了,全都是靠內力撐着所以纔沒有折斷,這樣的刀在一般人的手裡,砍在別人的身上,就彷彿砸了別人一棍子一般,其實不會有多大的傷害。
可是這
刀在他們的手裡,此刻依舊可以削鐵如泥,這力道別人首先就撐不住,這就比如一根棍子,被綁在一輛時速達到數百公里的動車上面,要是從人的身上橫掃過去,和刀刃切過去的區別其實不是很大。
刀疤終於感覺自己要力竭了,手裡的刀已經握不住了,而餘飛得益於靈氣的改造,他的身體持久力比一般人要強太多,所以他感覺還能堅持。
這就算是作弊了,可是餘飛也沒有辦法,內力和靈氣,都可以壓制着不用,但是身體本身的素質,這是一個人的硬件,沒法控制。
餘飛感覺到了,刀疤刀上的力道,在開始減弱,甚至每次的碰撞,他的刀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穩健了,明顯在對撞的時候,有種他的刀隨時就要被擊飛出去的感覺。
其實這已經夠了,再打下去,萬一刀疤的刀脫手了,那自己控制不住就可能產生嚴重的後果。
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砍斷了他的胳膊腿,餘飛以爲沒法給接回去,只是受傷還好說,要是直接砍下來了腦袋,那餘飛覺得自己使用靈氣都無法接回去了。
靈氣雖然是一種高級能量,但是還沒有達到萬能的程度,也無法做到電視上的仙氣那般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所以餘飛忽然抽身後退,迅速的拉開了距離,內力也從手裡的刀柄之中收了回來。
刀疤看到忽然失去了對手,下意識的就要追逐餘飛,可是餘飛這一後退,不光餘飛的氣泄了,就連刀疤也是。
畢竟不是真的生死大戰,兩個人沒有殺父奪妻之恨,所以無法在這個時候,用生命激發出來潛力追着餘飛打殺。
刀疤的腿一軟,就單膝跪在了地上,爲了讓自己的形象不要太難看,他急忙用刀尖抵着地面,讓自己沒有徹底倒下。
餘飛將內力撤走之後,他手裡的刀迅速斷裂,成了一個個碎片掉在了地上,就連刀柄到從中間裂開,變成了兩半。
餘飛深吸一口氣,看着單膝跪地的刀疤,嘴角露出了微笑。
這一戰兩個人都有了很多的進步,尤其是對於刀法和實戰,也都有了新的感悟。
這在戰鬥中就能明顯的體現出來,兩個的刀法,都變得更加的老辣了,實戰經驗的增加,這會無形中提升一些兩人的戰鬥力。
山下的人看到餘飛彷彿首先支撐不住後退了,而且餘飛手裡的刀,化爲了碎片。
而刀疤沒有選擇追殺,只是累得歇了下來,他們還以爲這是刀疤贏了,餘飛主動認輸了。
頓時山下傳來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大喊聲,其實輸贏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兩個人都安然無恙,但是刀疤要是贏了,他們內心高興一點也無所謂。
餘飛後退,在他們看來這不帥,而刀疤跪地的姿勢,在他們看來卻帥氣極了,像極了電視上高手殺掉對手之後,停下來的姿勢。
靈氣和內力運轉餘飛全身,將身體的痠痛感和麻木感覺消除,他呼了一口氣,走過去站在了刀疤面前,對着刀疤伸出了手。
刀疤在劇烈的喘息,渾身的肌肉都在發抖,遠處的人看不清楚,餘飛卻看得到清清楚楚,這明顯是用力過度的症狀。
看到眼前餘飛伸來的手,刀疤擡起扶着膝蓋的手,餘飛一把將他的手握緊了。
在發力將刀疤拉起來的時候,餘飛體內的靈氣,就迅速涌入了刀疤的體內,爲他消除疲倦和痠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