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工程都開始啓動之後,村裡人就多了起來,這麼多的人自然就會產生消費了。
可是村裡就只有餘成龍開了一間小賣部,頓時小賣部的存貨量,都無法滿足這些人的需求了。
尤其是那些人會想着下館子、唱唱歌、按按摩等等需求,全都無法得到滿足。
然後村裡人忽然發現,適合開設一些飯館和娛樂場所的位置,當然是就是餘飛修的道路兩側了。
可是道路兩側的土地,大多數都歸了餘飛,之前餘飛修路的時候,一些短視之人,爲了多獲得賠償款,所以逼着餘飛將道路兩側的土地都買了下來。
餘飛在打發走了麻老道之後,準備去看看菜棚,剛走出大門,就看到遠處一羣村民,縮頭縮腦的看着這邊,因爲大黃就趴在門口睡覺,所以不敢過來。
掃了一眼那些人的模樣,餘飛轉身就向菜棚方向去了,可是那些村民,看到餘飛出來,急忙繞了一圈,向餘飛追了過來。
“小飛!”
“小飛,等一下!”
“小飛,叔有話和你說!”
餘飛還沒走遠,那羣人的呼喊聲就響了起來。
“幹什麼?”
餘飛慢悠悠的轉身問道,說實話他不想和這些人多說一句話,自己已經足夠厚道了,現在招工的時候,還讓他們在後山幹活。
“小飛,有點小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一個四十多歲的村民,按理說餘飛還要喊他一聲叔,站在餘飛面前,雙手緊張的搓來搓去的收穫到。
“李叔,小事你就找具體負責的領導去吧,我現在什麼都不管!”
餘飛擺擺手說道,一看這些人的表情,餘飛就知道絕對沒好事。
“不是,這事就你有能力管了。”
那個男人笑的滿臉褶子,眼神中還有討好。
“什麼事?”
餘飛很想知道,這羣人又要玩什麼幺蛾子,反正餘飛幾乎可以肯定,他們這樣子找自己來,絕對是要佔便宜,不是來找着吃虧來了。
“叔之前賣給你的地,就是公路邊上那塊,我想贖回來怎麼樣?”
對方急忙對餘飛說道,生怕餘飛不聽走掉。
頓時那羣人全都眼巴巴的看着餘飛,明顯他們都想要贖回之前強行賣給餘飛的土地。
“我又不缺錢,再說那不是你們逼着賣給我的嗎?現在爲什麼要贖回去呢?”
餘飛冷笑了起來,這些人打的如意算盤還挺美。
“哎呀,當時叔就是鬼迷心竅了,現在覺得那件事做的不對,我們都後悔了,大家是鄉里鄉親的關係,你爲大家修路,我們不該那樣做,現在就是想彌補一下!”
那人立馬厚顏無恥的說到,要是這話拿去忽悠王大錘,估計我王大錘瞬間就感動哭了。
“就是就是!”
“我們尋思着那事做的不對!”
“咱都是自己人。”
……
頓時那羣人都跟着說了起來,就彷彿真的是良心發現了,想要給餘飛補償一般,一個個笑的十分甜蜜。
“沒事,你們雖然不仁,但我不會不義,我這人胸懷最寬廣了,從來都不怪罪你們,那事過去了就過去吧,錢你們放心花就行了,我不要!”
餘飛內心冷笑,這些人在自己面前秀智商、拼演技,那自己也裝個不明白,給你們演一把。
餘飛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了那些一臉懵逼的村民,他們完全沒想到,餘飛還真的會配合他們的表演,甚至還如此的大度,一下將他們搞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小飛!”
餘飛沒走幾步,那些人又追上來了。
“李叔,還有事?”
餘飛轉頭問道。
“那個…我們覺得…還是把地贖回去比較好,這樣我們心裡纔好受一點,不然以後沒臉見你。”
對方臉皮有多厚,餘飛都無法測量,這話都說得出來,這得多強的心理素質啊!
“沒事,都是鄉里鄉親,我也很在乎你們,所以我不怪你們,你們也沒必要心裡難受,更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反正我錢多的花不完,給你們一些也無所謂。”
餘飛繼續裝傻說道,你們裝好人,那老子也裝,看你們能裝到什麼時候。
“你就讓我們贖回去不行嗎?”
那個人急眼了,用似乎要發怒,又似乎要哭的語調說道。
“不行啊!”
餘飛攤攤手,佔便宜的事情都讓你們幹了,一個個還真的想的美,和老子裝什麼裝。
那羣人一個個臉頓時變成了驢臉一般,臉的顏色也和苦瓜有點像。
“沒事我就先走了!”
看到那些人的模樣,餘飛頓時覺得好爽,你們這些人終於遭報應了,還是自己作出來的報應。
“餘飛,我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們不行嗎?”
餘飛剛剛一轉身,背後那個人又說話了。
餘飛只好又轉身過來,看向了那羣人。
“我憑什麼原諒你們?”
餘飛臉色終於冷了下來,既然不演了,大家都不要演了。
他的目光十分的冰寒,就彷彿兩道利劍一般,看的那些人都不敢和他對視。
“咱們都是鄉里鄉親……”
帶頭的那人,又開口準備說了。
“鄉里鄉親你妹啊!你們坑我的時候,咋不說鄉里鄉親,一個個翻臉不認人,現在看到了商機,就彷彿狗聞到了屎的味道,這會和我談鄉里鄉親?滾!”
餘飛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又和自己來這套,鄉里鄉親好像成了無數人用來捆綁別人最好的詞彙了。
不過這些人用這個詞的時候,永遠都是用來束縛別人,而不是束縛自己。
說白了就是一位名人那句話,用聖人的標準要求別人,用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餘飛瞬間翻臉,一點臉面都不給這些所謂的‘長輩’留,這些人白活了那些年月,全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根本不配被稱作長輩。
餘飛發怒之後,那是相當的嚇人,那些人一個個腰桿不禁都彎了幾分,全都盯着地面,連帶頭的那個人,也不敢說話了。
“還不滾!等我給你們上菜呢嗎?”
餘飛看到這些人還杵在原地,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再次大聲的問道。
“小飛,你看我們也是你的長輩,我們都知道自己錯了,你就不要計較了嗎?我們以後再也不會了!”
帶頭的那個人,還是不甘心,擡起頭陪着笑對餘飛說道。
“道歉要是有用,要槍子兒就沒用了,承諾要是人人都會遵守,法律就沒用了。”
餘飛留下一句話,轉身大步走向了菜棚。
那些人咬着牙看着餘飛,一個個眼神十分的複雜,這下是真
的撕破臉了,他們也知道餘飛明顯不會回心轉意了。
一直在餘飛徹底消失在視線之內,他們一羣人又湊在了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去了。
餘飛在菜棚裡轉了一圈,竟然都沒遇到徐光啓,這個老傢伙據說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菜棚裡,這就顯得很奇怪了。
餘飛走出菜棚,撓着下巴向四周環視了一圈,眼睛的餘光,忽然在松露山上,好像看到一個人影。
他急忙轉頭看去,那個人影走進了死角之中,自己又看不到了。
松露山餘飛可是明令禁止,不許任何人上去,除非經過自己的同意,因爲松露的生長條件要求太苛刻了,而且一旦環境出現細微的變化,很容易就會死亡。
自己可答應過羅剛大廚,很快就要開始給他供應松露了,所以餘飛急忙向松露山走去,來到山下的時候,看到下面設置的大門,的確被人打開進去了,門被從裡面反鎖了。
餘飛直接翻門進入了門內,然後迅速向山上走去,因爲這座山被分區隔離,餘飛可以很輕鬆的鎖定,人影在什麼地方。
來到半山腰之後,看到一扇通往一個區域的門,被人打開了,餘飛發現的人影,也在這裡面,所以他也走了進去。
這裡因爲不許人來,所以基本沒有人的痕跡,野草自由的生長,所以一旦有人進入,痕跡相當的明顯。
餘飛跟着那人留下的痕跡,一步步向區域的中間追蹤而去,其實餘飛猜測,這人可能就是徐光啓,因爲徐光啓可是植物學教授,他對松露的生長感興趣這很正常。
餘飛也就是跟來看看,並沒有十分的生氣,大不了自己給這片,再來點靈氣,松露就可以忍受得住這環境細微的變化了。
因爲松露需要的生長環境的原因,這裡栽種了茂密的樹木,一個人鑽進去,另外一個人尋找並且追上還很麻煩。
餘飛就順着對方踩出來的痕跡,很快就追到了中間,遠遠就看到了,一顆樹下蹲了個人影。
再靠近了幾步之後,餘飛就皺起了眉頭,因爲那人竟然不是徐光啓,從背影看起來,對方要比徐光啓壯碩很多。
他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輕輕的走了過去,想看看對方在做什麼。
靠近之後才發現,那人帶了很多的東西,身上至少有四五種儀器,似乎在不斷的測量什麼,然後不斷的記錄着數據。
餘飛站在對方的身後,對方竟然毫無察覺,還乾的十分仔細認真,過一會還停下思考一下。
記錄完之後,那人拿出來了一個小鏟子,蹲在樹根下使勁的挖了起來,餘飛還是沒有打擾,看到對方在地上很快挖了個小坑,也不在乎對周圍的破壞,土隨意的向四周撒去。
很快對方就挖出來了一顆松露,那顆松露有拳頭大小,看起來像是一塊土豆一般。
對方又迅速的開始測量地下的土壤數據,餘飛看了一眼,好像是溼度溫度等等東西。
餘飛習慣性的拿出來煙和打火機,吧嗒一聲就點燃了。
那人被這忽然的聲音給嚇了一個激靈,猛的蹦起來轉身看向了餘飛,餘飛則尷尬的看了看手裡的煙,這習慣性的動作連自己都忘了。
“你是誰?”
對方看起來四五十歲,還戴着眼鏡,氣質很像教書先生。
“正好,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餘飛將嘴裡的煙吐出來,無語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