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登也順着額餘飛的眼神看了過去,那個狂奔而來的工人,手裡拿着一張大大的A1紙張,上面打印着兩段話。
“貼在車上!”
餘飛對着那個小夥子點點頭,示意他將那張紙貼在車上。
小夥子手腳利索的按照餘飛的要求,將那張紙貼在了車上。
“對了,誰家有喇叭啊?就是收破爛的用的那種?”
餘飛忽然覺得這還不夠,忽然大聲的問道。
“我家有!”
一個在一邊看熱鬧的村民,急忙說道。
“借用一下,給你五百塊報酬怎麼樣?”
餘飛迅速拿出來五百塊說道。
“沒問題!”
那名村民開心壞了,自己的喇叭都不值五百塊啊!
村民快速將自家的擴音喇叭拿了過來,交給餘飛之後,還給他詳細講解了一下用法。
“你!過來!”
餘飛轉頭隊長和樊登勾勾手指。
“幹什麼?”
樊登早就看到紙上的內容了,也猜到餘飛要讓他幹什麼了,可是他還是裝傻。
“把紙上第一段話,照着念一遍!拿着喇叭念,必須保證現場每一個人都聽得到,要有一個人說聲音不夠大,聽的不夠清楚,那就重新再來,直至大家都聽清楚了爲止!”
餘飛將規則講了一下,拿着喇叭大聲說道,這通俗易懂的語句,現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楚也聽得懂。
“士可殺不可辱!”
樊登瞪大了眼睛看着餘飛,咬着牙說道。
“你知道你所說的‘士’是什麼嗎?人家指的是有品德有德行的人,你算什麼‘士’啊!你就是一個無賴,一個二流子,一個小混混,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
餘飛鄙視的看着樊登,擴音喇叭還在嘴邊沒有放下去,大聲的評價道。
頓時全場啞然,餘飛這懟人的功夫,真的讓人無話可說,樊登本來還覺得自己說的很有氣勢,被餘飛這樣一搞,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你念不念?不念的話,就讓警察送他們去判刑待監獄去吧!”
餘飛看到樊登那臉色,聳聳肩之後問道。
樊登咬咬牙,讓人扶着自己佔了起來,走到了車前,接過了餘飛手裡的喇叭。
“我是個貪得無厭的混蛋,我因爲貪圖錢財,所以強佔山林勒索錢財,又鼓動家人圍堵石料廠大門,我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承諾再也不會做出類似的事情,一定做一個守法公民,要是違約,我願意上天降下懲罰在我的親人身上,我的親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樊登幾乎是咬着牙將這段話給唸完。
餘飛這段話的誅心之處不是前面讓人認錯,而是最後一句,讓樊登等人發誓,違背誓言之後被懲罰的人,不是他們自己,而是他們的親人。
這樣發的誓,一般人比將毒誓的懲罰效果放在自己身上效果還要好。
如果他們再做這種事,就等於承認自己喪盡天良,願意自己的親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很多人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不會不在乎自己的家人,而且他們自己如何作惡,家裡人甚至一起的人,也許都能忍耐,但要是發下了這樣的毒誓還不知悔改,那就會被身邊的人唾棄,因爲他每做一件惡事,就等於在置親人於死地。
遠處有些人,或許看不清楚紙上的內容,但是樊登念出來之後,大家頓時都用佩服的眼神看向了餘飛,因爲他們知道,餘飛的這個方法絕對可以管用。
樊登的那些小弟,一個個眼睛咕嚕嚕亂轉,因爲他們也清楚,要是自己念出來這東西,以後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做人了。
“唸的不錯,下一個!”
餘飛滿意的點點頭,樊登這人有個優點,就是很果斷,知道躲不開之後,該做什麼便不含糊了,也沒有偷奸耍滑,唸的字正腔圓,聲音非常的大,開了一個好頭。
餘飛指了指樊登身後的一個小弟,示意他過來繼續念。
“我不認識字!”
那個人當然不願意唸了,所以立馬找了個蹩腳的理由說道。
“不認識字也沒關係,一會我會單獨挑出你的親人朋友,對於他們的偷盜行爲,我們不會寫諒解書,你的親人和朋友,全都要進監獄,而這就是你害的!”
餘飛聳聳肩,他早就想到了辦法治這些人的毛病,和自己耍無賴,那自己就也不客氣了,自己可沒有偶像包袱之類的東西,你們哪怕覺得我是什麼人都無所謂,我只需要達到我的目的。
那人聽到餘飛的話,臉色立馬就變了,還有很多抱着和他一樣想法的人,以爲用這個藉口,可以蒙哄過關,沒想到根本不管用,餘飛這玩手段也太狠毒了。
“我認識!我認識!”
那個說自己不識字的人,立馬老老實實的走上來了。
“這不就對了,配合一點大家都輕鬆!”
餘飛微笑着點點頭。
對方接過擴音喇叭,開始大聲唸了起來。
錢萬貫和王多餘,都在車裡一臉佩服的看着餘飛,這纔是智商碾壓啊!
餘飛這手段將這些無賴村民,治的服服帖帖,有時候就需要智慧加上一點狠辣,否則這些無賴人還真的不好對付。
樊登的手下,一個接一個上來念,一旦敢吐字不清,或者故意念過,聲音過小,餘飛連就會要求重來,不給這些人一點偷奸耍滑的機會。
這些人一個個唸的臉色蠟黃,他們的親人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餘飛這手段真的誅心,逼着這些人發下的誓言,將其他人都不放過。
這些人的親人,已經想好了,這次事情結束了,一定要勸跟着樊登的親人,不要在做壞事了,主要是他們怕死啊!
很快樊登和他的手下,挨個一個唸完了,當最後一個人放下擴音喇叭的時候,衆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覺得這事終於落下了帷幕。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樊登生無可戀的對着餘飛問道,他的顏面已經徹底沒有了,以後他也徹底沒法混了,要麼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照顧好家人,要去背井離鄉去遠處。
“急什麼啊!不是還有一段嗎?”
餘飛微微一笑,樊登等人處理了,可是他們那些無賴親戚和家人還沒有處理,自己這個條約,只是限制了樊登他們這一小部分人不再作惡,但是其他人可還沒事。
“你太過分了!”
樊登瞪大了眼睛,第二段話他也看的清清楚楚,餘飛這手段,簡直讓他們能夠抑鬱半輩子。
“你這話說的,你們要是不先招惹我,你們不一步步把事情往死路上做,我能現在站在這裡和你說這個嗎?你們做完
了惡人,還要老子當好人,憑什麼啊?我上輩子欠你們這些混蛋錢了嗎?”
餘飛瞪大了眼睛,盯着樊登大聲質問道。
餘飛兇起來相當的可怕,和這些人說話,你要是文質彬彬的模樣,他們壓根就不會理你,但是當你兇起來,那些人就老實了。
別看現在人仇富,但是他們也怕富人,因爲他們都知道,人家能當上富人,關係和腦子都不差,惹急了他們不可能玩的過。
所以餘飛兇起來說話之後,樊登和他的小弟們,一個個腦袋都耷拉了下來,不敢再廢話了。
那些一臉怨恨的村民,也終於老實了。
“你們那些偷了東西的人,挨個過來給老子念!唸了的人有諒解書,誰偷奸耍滑就去監獄裡慢慢懺悔吧!”
餘飛一臉兇狠的對着那些帶着手銬的村民喊道。
錢萬貫之前就是表現的太和善了,他的臉型,因爲常年都在笑,所以看起來一點都不兇,反而讓人覺得好欺負,這些村民當然過分了。
餘飛兇起來那就是真的兇了,尤其是那股氣勢,畢竟餘飛手裡有過那麼多的人命,他的凶氣一旦釋放出來,面對面針對個人的情況下,普通人都能嚇哭出來。
那些村民看到餘飛發怒了,一個個都縮起來了脖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考慮誰第一個上去丟人。
“一分鐘之內,要是沒有人過來,那就誰也都不用來了,全部去監獄!”
餘飛不想慣這些人的臭毛病了,一個個給臉不要臉,明明做了違法犯罪的事情,還彷彿他們做了什麼偉大的造福人民的事情了一般。
餘飛這話一出口,那些人相信餘飛絕對乾的出來,這次沒有猶豫,立馬就有人走了出來,快速向這邊走來。
第一個來的是個婦女,都不敢直視餘飛的眼睛,走過來拿起擴音喇叭之後,便大聲的唸了起來。
“我是個利慾薰心不知廉恥的小偷,在明知違法的情況下,偷盜了價值高昂的鑽頭,試圖用違法的方法,讓自己一夜暴富,做着不切實際的白日夢,我現在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且保證以後,絕對不做違法的事情了,我要是違約,我願意上天降下懲罰在我的親人身上,我的親人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那個女人大聲的將餘飛給他們這些人特製的內容唸了出來。
說實話這樣罵自己,完了還要發誓,詛咒的對象還是自己的親人,唸的人唸完了會懷疑人生。
那個女人唸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腿腳都不利索了,顫顫巍巍的專色走掉了、
“女中豪傑啊!敢作敢當!下一個!”
餘飛十分的滿意,這個女人的聲音洪亮,算是開了個好頭。
那些人都認命了,知道躲不掉了,後面的人排隊走了上來,開始唸了起來。
警察抓的時候,太小的孩子當然沒有抓,能抓來的孩子,起碼都是初中生以上了,所以全都識字,在如今的九年義務教育的環境下,不識字的也只有那些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了。
不過這次都不用餘飛提醒,那些老傢伙,不認識字的就自帶翻譯,帶一個人上來,帶着他們念。
餘飛兇起來,將這些老頭老太太都嚇住了,這些習慣了用無賴來處理事情的老傢伙,他們自己不怕什麼,但是他們怕兒孫被牽連,所以再也不敢玩幺蛾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