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和瘦猴都要哭了,要不要這麼坑爹啊,這種東西,竟然要頓頓喝,這簡直就是虐待祖國花朵的行爲。
不過在餘飛的強制高壓之下,兩人跑也不敢跑,只能老老實實等着喝藥,餘飛爲了嘉獎兩人勇於探索的精神,順便扯下來兩個腿子腿塞給兩人。
其實是因爲喝中藥之前,空腹容易傷胃,看着兩人吃完之後,餘飛遞上去了兩海碗藥湯。
兩人看到面前的藥湯,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般的壯烈感覺,心一橫、眼一閉、頭一仰,開始了痛苦的‘暢飲’。
看到兩人痛苦的表情,餘飛一臉壞笑,這種事,幸好有人幫自己來嘗試,不然受罪的就是自己了。
兩人喝完之後,放下海碗一起沉默了,閉着嘴,瞪着眼,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年紀輕輕的,要有活力,不能對生活失去了嚮往,要時刻將微笑掛在嘴邊,讓笑容傳遞。”
餘飛無恥的又開始用雞湯給兩人洗腦。
瘦猴慢慢的站起來,走出了很遠,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喊了一聲餘飛。
“你要說啥?”
餘飛以爲瘦猴要回家睡覺,不知道都要離開了,瘦猴還能說點啥。
“我給你講個故事,古時候有一商人出門做生意,販賣橘子、麻布、麥子、皮草,乘船渡江,行至江中,船槳斷裂,船失去了控制,順着水流而下,船伕沒辦法,便來詢問商人的貨物裡,有沒有硬直之物可做船槳,你知道商人說了什麼嗎?”
瘦猴的故事看似簡單,實則內有玄機,王大錘的智商,連故事本身都沒聽懂,餘飛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也猜不出來。
“他說了啥?”
餘飛好學的問道。
“我有橘麻麥皮,不知當槳不當槳?”
瘦猴將故事的最後一句講完,轉身狂奔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
王大錘聽的一臉懵逼,疑惑的看向了餘飛,餘飛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皺眉思考了起來,當他想明白,黑着臉擡起頭的時候,瘦猴早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瘦猴氣喘吁吁的停在自家門口,看到身後餘飛沒追上來,拍了拍胸口,舒爽的笑着走進了家門。
餘飛臉色那個黑啊,竟然被瘦猴轉了個彎罵了一頓,只是彎道太急,自己轉過來的時候,丫的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不然餘飛肯定揍的讓他知道花兒爲啥這樣紅。
看到餘飛臉色發黑,王大錘不敢開口詢問,知道這個時候餘飛的拳頭早就準備好了,他之前犯傻,捱了幾次老拳之後,硬生生的積累出來了經驗,所以悄悄的站了起來,打算回家睡覺。
餘飛擡頭盯着王大錘,目送着他離開,王大錘走到瘦猴之前停下的位置,忽然轉身,準備說話。
餘飛嘴角抽搐了一下,衝上去二話不說一頓揍,王大錘連張嘴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揍出了一對熊貓眼。
“嗚嗚嗚……小飛哥你打我幹嘛……”
王大錘委屈的哭了出來,他剛剛走到這裡,按耐不住好奇心,轉身想要詢問一下餘飛,瘦猴的故事到底什麼意思,剛剛轉過頭,眼前一個拳頭迅速放大,免費讓他變成了國寶。
揍了王大錘一頓,餘飛的心裡舒爽了很多,看到王大錘委屈的樣子,他纔開口問道:“你小子剛剛打算說啥?”
“嗚嗚……我就是想問問瘦猴講的故事啥意思……爲什麼捱打的總是我……”
王大錘那個委屈啊,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咳,搞錯了,不好意思,我以爲你也要給我講一個故事呢。”
餘飛尷尬的摸摸鼻子,急忙將王大錘拉起來,原來是自己神經太過敏了,以爲王大錘要學着瘦猴,給自己講一個內涵深刻的故事。
“我這不就是個悲傷的故事嗎……”
王大錘一邊擦委屈的眼淚,一邊揉腮幫子,腮幫子都被餘飛給打腫了。
“來,我給你揉揉,有句老話說的好,打是疼罵是愛,我這不是把你當親弟弟看待嗎。”
餘飛隨口胡戳,裝作給王大錘揉揉的樣子,悄悄傳輸過去一些靈氣,幫他快速消腫止痛。
“小飛哥,瘦猴剛剛到底說了啥?我看你氣的臉都黑了,害我還捱了一頓打。”
王大錘是個虛心求教的好孩子,這個時候還想知道瘦猴到底如何惹餘飛暴怒的,自己就算背黑鍋捱打,總要挨個明白不是。
“咳,你將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快速的念幾遍。”
餘飛總不能自己講出來罵自己,只能將找出重點的方法教給他。
王大錘便低頭默默唸了起來,直到十幾遍之後,王大錘忽然擡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有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大錘終於知道瘦猴最後一句話講的是啥了,兩人之前都被故事給誤導了,瘦猴說了那麼多,就是爲了講這最後一句話,讓餘飛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就有時間逃走了。
砰!
一個拳頭落在了王大錘的眼睛上,剛剛被餘飛治療好的眼睛,又成了熊貓眼。
“不當講!”
餘飛黑着臉回了一句,轉身就走,他想不到王大錘這麼缺心眼,竟然面對着自己講出來,這不是找打嗎,自己怎麼可以不滿足他。
王大錘捂着眼睛,一臉委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想了好久,終於才明白了過來,灰溜溜的跑回了家,這個鍋背的不怨。
餘飛怒的不是被罵,自己逼着人家喝哭的要死的藥湯,被罵一句也沒啥,只不過開個玩笑,是他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打擊和侮辱,王大錘抗揍又缺心眼,所以只能他來背鍋了。
餘飛收拾了一番,準備睡覺的時候,遠處亮起了很多雙綠油油的眼睛,餘飛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他知道是小灰來了。
這幾天後山人多,餘飛便告訴小灰,白天不要隨便過來,所以小灰都是帶領狼羣晚上前來送獵物。
狼羣依次走過來,將獵物放在庫房門口,餘飛打開庫房,全都放進去之後,發現小灰嘴裡咬着一直烤野兔,正好自己吃的剩下了一隻,便宜了小灰。
小灰也很久沒吃到這一口了,趴在那裡吃的十分舒爽,其他的狼只能流着口水,站在邊上看着,這便是狼王的特權。
正好修建的豬圈已經完工,等小灰吃完,餘飛讓他帶着狼羣,跟着自己來到村邊關押小野豬的地方。
院子裡的小野豬雖然沒看到狼羣,可是他們的鼻子很靈敏,已經聞到了狼身上的氣味,察覺到危險,全都嗷嗷叫了起來。
這些小野豬被關在這裡,餘飛懶得照顧,每天丟進來一些糧食便不管了,小野豬竟然各個都吃的肥圓,也長大了一截。
以前是在山裡還要費力的尋找草籽吃,來到這裡啥事不幹,就可以吃飽,當然長的飛快,小野豬們都喜歡上這種生活了。
“把他們給我趕到後山去。”
餘飛給小灰下了命令,然後打開了廢棄宅院的大門。
小灰開始下令,一部分狼衝了進去,剩餘的圍在外面。
院子裡傳出一陣騷動,衝進去的狼一陣驅趕,小野豬都驚慌的跑了出來,外面還有狼守着,小野豬嚇的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不敢亂動。
等所有小野豬全都出來了,餘飛才讓狼羣驅趕着小野豬離開。
餘飛在前面帶路,狼羣驅趕着小野豬跟在後面,好一副人獸和諧的場面。
一直來到新建的養豬場,餘飛打開大門,狼羣將小野豬趕進去豬圈,餘飛鎖上門才結束。
餘飛的養豬場是爲了養殖野豬建設的,所以裡面空間和大,讓野豬可以充分的活動,纔可以長出更好的肉。
又丟進去幾袋糧食,餘飛才鎖上門離開,這些野生的小傢伙,皮糙肉厚,只要有吃的,根本不在乎換了窩,全都衝上去哼哧哼哧的吃了起來。
小灰帶着狼羣離開,夜晚的森林,是狼羣的舞臺。
一切似乎都井井有條,餘飛的心情倍兒好,生活終於有了方向。
以前渾渾噩噩的時候,餘飛以爲這輩子就要這樣平庸下去,還安慰自己,平淡纔是幸福,安穩就是生活,現在才知道那些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那是爲自己的無能和懶惰找的藉口而已,所謂的平淡和安穩,是有能力將一切困難擺平之後的安穩,有時間坐下來喝杯閒茶,不用發愁生活中的油鹽醬醋,不讓親人爲一些小事而憂愁。
“餘飛,你個天殺的給我出來!”
第二天餘飛正在打理田地的時候,地壟邊上,劉慧芳的高嗓門響起。
餘飛十分納悶,自己哪裡惹到這個準丈母孃了,只好放下鋤頭,將剛剛整理好的雜草抱起來,向田地邊走去。
劉慧芳雙手叉腰,滿臉怒氣的瞪着走出來的餘飛,她這個樣子,在李瑩瑩當上村長,餘飛事業起步之後,還是第一次出現,平時都是滿臉笑容的和村婦們聊天,得意的炫耀一下女兒和準女婿。
“劉姨,怎麼了?”
將雜草丟在田地邊上,留下一會再處理,餘飛看着劉慧芳那怒氣衝衝的臉,疑惑的問道。
“臭小子,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我就找你父母去!”
劉慧芳瞪着餘飛,那兇狠的表情,讓餘飛想起了上次被追殺進入森林的時候,劉慧芳提着菜刀,就是這個表情。
“什麼交代?劉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先告訴我啊。”
餘飛相當的鬱悶,有些怕準丈母孃又拔刀相見。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準丈母孃了,自己隔三差五還會送去蔬菜鮮肉之類的,劉慧芳每次都很熱情的招待自己,怎麼忽然之間就上演了京劇,開始變臉了。
“你別給我裝傻充愣,你乾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嗎?”
劉慧芳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慾望,從背後抽出了割豬草的鐮刀,一副你再死不認賬,我就讓你嗝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