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四天,短短几天時間,在很多人眼中看來,那只是普通的幾天,但是在騰龍幫眼中,過去的幾天時間絕對是災難性的幾天,呆在騰龍幫總部的幾百個弟兄,目前爲止已經只剩下九人,這還包括楊浪子在內。
幾天時間裡,從幾百人到現在的九人,其它的全部死了。
四天來,楊浪子早已將一些能砸的東西全部砸掉,死掉的那幾百個弟兄全是騰龍幫的精英骨幹,這個損失讓楊浪子無法接受。
可以說,騰龍幫還存在,經這一鬧,也是名存實亡,元氣大傷,騰龍幫想再恢復到頂盛時期的狀態,怕是難上加難。
更要命的是,楊氏集團這些天同樣不好過,這對楊浪子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每天的損失都是用十億爲單位去計算,如此巨大的損失,即使是楊氏集團這樣的超級巨無霸,也承受不住。
該怎麼辦?無論是騰龍幫還是楊氏集團,都不能再繼續如此下去,幾天來,楊浪子絞盡腦汁想找一條出路,奈保無論他怎樣想,都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幾天來,楊浪子不止一次想出去,只是上面卻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他的要求,用上面高層的話說,楊浪子現在可有着潛在的危險,沒有徹底安全之前,不能出去。
葉無天根本沒心情理會楊浪子的事,他更關心許詩詩,都這麼多天了,許許詩愣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她到底想怎樣?
在許詩詩這件事上,葉無天是慚愧的,也是內疚的,如今他只想給到一個賠償許詩詩,哪怕條件再艱難,葉無天也想做到,每次閉上眼睛,總能回憶起牀單上的幾朵梅花。
“爺,瞧你這兩天情緒不高,老實交待,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把哪家女孩給禍害了?”司徒薇遞過一份文件給葉無天。
心中有鬼的葉無天老臉一紅,很是尷尬:“胡說。”
“沒有嗎?”司徒薇緊看着葉無天:“我見你好很不對勁,真的沒有嗎?”
“當然沒有,把我當什麼?”葉無天可不敢將實情說出來,否則還不知司徒薇會怎樣傳出去,這妖精,膽子大得很。
“算了,懶得理你那些事,總沒理由讓我幫你找女人吧?我會被上面那兩位劈死。”司徒薇瞧了半天都瞧不出個因爲所以,“我們遇到阻力了,楊氏集團那裡怎麼辦?”
葉無天問道:“阻力?大不大?”
“大,不能小視,除非不想在這個國家混,不然少惹那些人。”
葉無天很好奇,連司徒薇都害怕對方,那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你們看着辦吧,能繼續就繼續,不能繼續就算了,這次也夠楊浪子喝一壺。”葉無天也不敢過於囂張,萬一對手來個魚死網破,對紅顏集團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
“三叔那裡收搭獲不錯。”
“讓他再加把勁,必須要藉助這個機會將騰龍幫打沉。”
聊一會後,司徒薇轉身離開。
司徒薇走後,閒來無事的葉無天決定去趟醫院,他可還是掛着顧問一職。
“兩位老哥,這麼巧?你們什麼時候過來?”醫院門口,葉無天見到谷河子與柯劍南,兩人臉上都帶着股倦意。
“老弟,你這個顧問可是相當失職啊。”谷河子笑着搖頭。
“有勞兩位老哥了。”葉無天是挺不好意思的,“走,遇見你們正好,咱們一邊吃飯一邊聊,好久沒與兩位老哥吃飯,今天我請客,算是向兩位道歉。”
谷河子二人倒沒跟葉無天客氣,於是三人來去到一家飯店,葉無天點了幾樣飯店裡的招牌菜。
“聽吳兄說,老弟你拒絕了那個醫療小組的邀請?”飯間,谷河子問。
“呵呵,事實證明,我的拒絕是對的,那種瘟疫,我怕我去了也同樣無濟於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葉無天親自替對方二人倒上杯茶,“你們研究出什麼成果嗎?”
“說來也怪,目前爲止,完全找不到頭緒,不過可以證實的是,那種瘟疫是一種新型病菌。”谷河子說道。
葉無天沒說話,呡了口茶。
“可惜了,若是老弟你能參與進來,可能就會發現什麼也不一定,你的醫術實力比我們都要高。”柯劍南說道。
葉無天笑:“呵呵,兩位老哥擡舉我了,小子我是什麼水平,自己很清楚。”
“老弟,現在情況對你有些不利,外面都在傳是你下的毒,你可要小心些。”谷河子提醒着,神色擔擾。
葉無天心中一暖,未想到谷河子會如此提醒他,“兩位老哥就不懷疑我?”
“實不相瞞,剛開始我們也曾想到是你,太巧合了,你跟騰龍幫之間的過節就是最好的懷疑理由,讓人不得不懷疑。”
“現在呢?”葉無天問:“現在你們又是怎樣想?”
“不可能是你。”
“哦,理由是什麼?正如外面那些人所猜測那樣,我有絕對的理由對騰龍幫下手,這點你們應該知道。”
“呵呵,直覺告訴我們,不可能是你,這點,我跟谷兄都一致認爲不可能是你。”
有種莫名的感動涌上心頭,相信他的人竟然不是身邊最親的人,反而是一個外人,不得不說這世界處處充滿着意外。
“謝謝兩位老哥的信任。”葉無天舉起酒杯:“來,我敬兩位老哥一杯。”
喝完酒後,谷河子放下酒杯,“聽說你跟馬家翻?”
剛放下杯的葉無天愕然,驚訝的擡頭望向柯劍南,這事沒幾個人知道,柯劍南是怎樣知道的?
“老弟,有時真替你捏把汗,你這樣可不行,有些人我們得罪不起。”
葉無天說:“已經得罪了。”這話無疑是他默認谷河子的回答,他是與馬家鬧翻。
一頓飯下來,三人聊了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醫療基地,目前正在被歐陽集團承建中,估計最快都得半年後才能投入使用。
傍晚,葉無天出現在歐陽幸月病房,先是替歐陽幸月檢查了一下傷口,已無大礙。
“寶貝,有件事得告訴你。”坐到牀邊的葉無天拉着歐陽幸月小手,期間歐陽幸月幾次都想掙脫,卻被葉無天握得死死的,任她怎樣掙扎都沒用。
內心早就認定葉無天是她的男人,如今聽到葉無天喊她爲寶貝,她還是很不習慣。
“你被楊浪子脅持的時候,你大伯歐陽政仁知道。”葉無天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本還擔心歐陽幸月會情緒激動,哪知她卻異常平靜:“我知道。”
“你知道?”葉無天很驚訝,歐陽幸月什麼時候知道?還有,既然知道了,爲何什麼事都不做?不可思議。
“我會問清楚他們。”歐陽幸月聲音冷得像冰,認識她這麼久,葉無天仍然聽不習慣。
歐陽幸月要求出院,目光投向葉無天,那意思像在詢問,葉無天忽地露出壞笑:“你會陪我吃飯嗎?”
“不會。”歐陽幸月直接拒絕。
笑容僵在葉大爺臉上,本是隨意一句,哪知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心有不甘的葉無天問:“上次你可是答應過我,怎麼可能這樣快就反悔?”
“別忘了我是女人。”
葉無天瞬間啞了,想起不知哪位前輩說過的一句話,千萬不能隨便相信女人,她們有反悔的權利,看來一點都沒錯,她們隨時都可以反悔。
這一剎,葉無天很想將歐陽幸月按在牀上狠狠抽她屁股,就算她是女人,也不能這樣言而無信,何況她還是個生意人。
“幸月,你傷好點了嗎?”二人正聊着,門外,歐陽政仁父子來了。
歐陽政仁父子出現讓葉無天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剛剛還說着他們,沒想到馬上就送上門來了。
“多謝。”歐陽幸月淡淡答道。
“呵呵,沒事就好,幸月,你可千萬不能有事,集團的生意還得你來主持。”歐陽政仁說。
“還有事?”歐陽幸月開始不耐煩。
“幸月,小豪這段時間工作還算努力,你看是不是將他放到更重要的位置去鍛鍊一下?”歐陽政仁說道,這纔是他今天來的主題。
自從他被董事局從董事長之位弄下來後,連帶着兒子歐陽豪也被從總經理位置上弄下來,讓歐陽政仁好一陣鬱悶,如今董事局被歐陽幸月牢牢抓在手上不可動搖。
歐陽政仁今天過來,已經等於向歐陽幸月低頭,他沒法不低頭,如今之計是希望兒子能重掌大權,將那個總經理之位抓在手上。
“怎樣認真法?認真就能行嗎?”歐陽幸月硬生重的頂了句。
“幸月,只有將小豪放到重要位置上鍛鍊,才能讓他進行,再怎樣,大家都是一家人,相信你也應該希望他進步是不是?”歐陽政仁苦口婆心勸道,希望歐陽幸月能同意,換在以前,哪用得着如此低聲下氣?直接就可以將兒子放到重要位置上,董事局沒人會說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變了,一切都變了,歐陽政仁感覺自己老了,老得跟不上時代。
“一家人?”一直沒開口的葉無天終於找到話題,“請問,二位將幸月當成你們的家人?”
歐陽政仁轉身:“你什麼意思?我跟幸月之間多少是有些誤會,可那都是爲了公司,爲了歐陽家,私底下大家還是一家人。”
“好個一家人,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你們這麼厚的,歐陽政仁,你們父子不能算人,連犧口都不如,就憑你們這種渣還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是幸月的親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