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我知道你或許恨我,沒關係,這年頭,不被人妒忌是庸才,像我這麼帥的人,走到哪,都可能會被人暗暗愛慕,被人妒忌,那都是正常的,我早已見怪不怪。”葉無天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旗袍女:“……”
小女孩:“……”
兩人都無語,瞬間被葉無天的話給雷得裡嫩外焦,這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無恥,臉皮如皮之厚,他葉無天還能再無恥一點麼?
“不過小妹妹,你這房間挺特別的,是你的主意嗎?小小年紀,用粉色或天藍色裝修不更好看?爲什麼要選黑色?”
小女孩殺機更濃,葉無天表面淡定,內心卻高度警惕,他可不敢小看眼前這小女孩,絕對有理由相信,對方小小年紀,絕對殺過人,手上沾滿鮮血。
沒有殺過人,絕不會迸發出如此殺機。
葉無天左一句小妹妹右一句小妹妹,聽上去像是關心,實則更像調戲。
“放肆,小妹妹是你叫的?”旗袍女怒吼,忠誠護主。
葉無天扭頭看向旗袍女,見對方仍然握着槍,不由眉頭一皺:“還拿槍指着我,小妞,等會我會讓你好看。”
旗袍女直接無視葉無天的威脅,對葉無天早已恨之入骨。
“我喜歡黑色。”小女孩回答。
“呵呵,真不知你小時候都經歷過什麼,哪有人像你這樣?小小年紀,還說喜歡黑色。”
“那是我的事,需要向你解釋?”
葉無天揮揮手:“不用不用,當然不用,你喜歡怎樣做,那是你的自由,我自然無權過問,不過,你到底是誰?”
回答葉無天的是一聲槍響,後面的旗袍女開槍了,槍聲並不大,即便在這寧靜的房間裡,那響聲也並沒多響。
子彈沒打中葉無天,這一槍怕是對方想起到警告的作用,此外並無它意。
哪怕子彈沒打中,對方還是開槍了,這是葉無天所不能容忍的,這廝站起來,目光陰冷的瞪着旗袍女。
旗袍女面對葉無天的目光,莫名一陣恐懼涌上心頭,她都不知自己爲何而慌,葉無天的眼神更像從地獄裡出來的勾魂使者那般嚇人。
小女孩並沒責怪旗袍女,甚至剛纔那一槍她都甚至當沒發生過,她這樣,葉無天就知道,剛纔那一槍,小女孩是默許了。
葉無天惱火,下屬不懂事,你小女娃的作爲上司,難道也不懂事嗎?把醫生請來,卻如此對待,當真以爲醫生是你家養的呢?還是說在你小女娃眼中,醫生都只是你養的一條狗?
忍無可忍!
“看來我不太受歡迎,既然如此,告辭。”葉無天說完就準備走人,麻痹的,小爺不伺候了還不行?你們愛玩,你們愛裝十三,那讓你們裝就是,也礙不到我什麼事。
щшш ▪ttκan ▪C〇 “你敢。”旗袍女冷喝。
葉無天嘴角一揚,朝旗袍女說道:“知我這會最想做什麼事嗎?我最想做的就是將你身上這套旗袍剝下來。”
旗袍女:“……”
“因爲你不配身這衣服,它代表着什麼你知不知?代表着內涵,溫柔,知書達理,大家閨秀,你呢?你看看你像什麼,潑婦,無賴,女流氓,哪一點配得上這套旗袍?”葉無天喃喃說着:“我現在總算明白一句話,有些人,穿着龍袍也不像太子。”
被葉無天如此冷嘲熱諷的挖苦着,旗袍女氣得頭頂冒煙,全身顫抖着,她都不知自己上次生氣是什麼時候,今天卻接二連三被葉無天氣。
“葉先生,別跟她一般見識,要知道,你可是男人哦,要大方,跟女人一般見識,據我所知,你不是那種一般肚量的人。”
葉無天哭笑不得,小女孩這話非常毒,也很有水平,這麼大一頂帽子壓下來,葉無天一時間還真不知該怎麼接招。
想了想,葉無天最後只能朝小女孩豎起大拇指,“小妹妹,我喜歡聽你這話,你比她說話可有水平多了。”
小女孩一笑:“現在可以請你替我看看嗎?”
葉無天重新坐回到c上,示意對方把手伸出來。
小女孩很配合的將她白嫩小手臂伸出去,她肌膚很好,尤其在這樣的房間裡,更顯白皙,簡直是欺霜賽雪。
葉無天捏住小女孩的脈博開始把脈,站在後面的旗袍女雖有諸多不滿,這會也不敢再爲難葉無天,寄望於葉無天能有辦法解決小姐的病情。
幾分鐘後,葉無天又要求小女孩伸出另外一隻手,同樣如此幾分鐘後,他縮回手,開口的第一句話並不是什麼跟病情有關,而是問:“小妹妹,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眨着她那雙滿帶靈氣的眸子,說道:“這個很重要?”
“很重要。”葉無天點頭。
旁邊的旗袍女恨不得將葉無天的腦袋破開來看看,看裡面到底是啥結構,都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想着這問題。
“是不是我不告訴你,你就不願意幫我?”小女孩問。
葉無天笑着搖頭:“呵呵,沒那麼誇張,醫者父母心,作爲一個醫生,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說這話時,連葉無天自己都臉紅,很不好意思。
“楚方。”小女孩說。
“什麼?處方?”葉無天暗汗,這叫什麼名?是哪個不負責任的家長起了這麼讓人無語的名字?明明是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偏偏起什麼處方,無語。
“楚方。”小女孩解釋:“清楚的楚。”
葉無天尷尬的一笑,知自己剛纔誤會,就算是楚方,也不好聽。
不但連顏色愛好方面怪,就連名字都怪,徹頭徹尾的怪人一個。
“小姐。”旗袍女想阻止已爲時已晚,她不明白小姐爲何要說出姓名,完全沒必要。
小女孩看向葉無天:“現在你滿意了?”
葉無天說:“滿意,你的病情也很簡單,並不複雜。”
“可千萬別吹牛,小心閃了舌頭,還會丟掉性命的。”旗袍女冷嘲熱諷道,“外面的兩大門派都沒辦法解決,真如你說的如此簡單,他們爲何解決不了?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是混飯吃?想混水摸魚?”旗袍女一連幾個質問。
葉無天說道:“牙尖嘴利,幸好你不是我老婆,不然,你會有苦頭吃。”
“你……”旗袍女被葉無天一句話給嗆得不輕,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小女孩打斷二人對話:“先聽葉先生把話說完。”
“很好,我喜歡你這種態態。”葉無天滿意小女孩的態度,“不像某些人,小雞腸肚,無時無刻都想着報仇,有必要嗎?至於嗎?”
旗袍女快要吐出老血,葉無天沒說名字,可傻子也能聽出來,就是在說她,暗諷她是小雞腸肚。
貝齒緊咬着脣,用力過度之下,原本鮮紅的櫻脣這會卻顯蒼白不已,她在極力控制着。
“最好如你所說那樣簡單。”旗袍女咬牙切齒,知自己一時半會拿葉無天沒辦法,更何況正事要緊。
“閉嘴。”神情淡定的葉無天突然猛地一聲大吼,將房間內的二人都嚇一大跳,弄不清楚葉無天這是唱哪出。
“小妹妹,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是不是怕冷?”葉無天問。
楚方點頭,“是。”
這個問題,葉無天不問也能看得出來,六月天裡,這個房間別說空調,連風扇都沒一臺,並且楚方在這種天氣還蓋着棉被,這是正常人所應該做的嗎?
“你這是奇寒所致,伴有點脾虛。”
“這就是讓我痛苦的原因?”楚方不知該不該相信,谷河子與柯劍南並沒說她因爲體內有寒。
葉無天說道:“就這麼簡單,你眼裡有神,但臉色不夠紅潤,明明出汗,還不願意拿開棉被。”說到這,葉無天伸手去握楚方手肘,他這一行爲讓楚方下意識的縮開手,但還是被葉無天給碰到手肘,“手冷過肘,足冷過膝,這是寒的表現,另外你不時打呃,這是胃氣弱,脾虛所造成。”
楚方巴眨着她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打量着葉無天好久,直將葉無天看得心裡發毛後才罷休,說道:“你果然不簡單。”
咧嘴笑的葉無天說:“厲害吧?有沒有覺得我變帥?”
楚方卻沒答理葉無天這問題,而是說道:“你說得沒錯,說我體內有寒的人,你不是第一個。”
“可是他沒辦法對不對?沒辦法驅走你體內的寒氣,從我剛纔把脈看,過去一段時間,怕是你已服藥很久,情況得不到解決,對嗎?”
這下,楚方更是驚訝,連這個也能看得出來?就連對葉無天恨之入骨的旗袍女也忘了恨葉無天,被完全吸引過去,葉無天的講述十分正確,這讓她看到一絲希望,小姐的病情已經好長一段時間,當然你也可以認爲那不是病,除了寒氣之外,其它並沒什麼不適。
“爲什麼我不覺得累?”楚方問。
“問得好,因爲你的寒氣。”葉無天說:“正常人都是陰陽平衡,相互制約,而你體內的寒氣則已經打破這種平衡,已經佔據着有利地勢,從而讓你精神很好,讓你亢奮,這只是寒氣,如果是陽氣,只怕你這會已無法開口說話。”
楚方想了想,問道:“葉先生,請問有辦法嗎?”
“沒辦法。”葉無天直接拒絕,“這個病,我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