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願意要?那算了!”老教授站起身,見時沫清呆傻的看着自己,臉一黑,恨不得給她一巴掌,名額給了她,自己是不是浪費了一個名額?
“要要要!謝謝教授!”時沫清回過神連忙點頭,看着教授已經出了教室,有些蹣跚的背影,她莫名眼眶一熱,其實好人還是挺多的不是麼?
等她追出來時,教授已經不見蹤跡了,她哭笑不得,教授這是怕自己反悔麼?明明是做好事給人名額,偏偏要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樣子,她忽然覺得跟路爺爺還真有些相似。
下午她只有一堂課,答應路爺爺下課就去幫忙,她就直接朝車棚走去。
“時沫清!去哪呢!”
還沒走進車棚,路就被幾個女孩堵了,說話的是從後面傳來的,她就知道自己被人圍堵了。
“這半個月挺能躲的嘛!居然一次都不去自習室!”
時沫清轉身,無視身邊靠過來的幾個女孩,目光落在面前靠在柱子邊這個,呃,非主流的小太妹,遲疑道,“鍾紅?”
“嘖嘖!聽過紅姐的名聲嘛!”
“不好意思,記性太好……”時沫清淡笑,看了眼幾人,目光一冷,“你們這是?”
輕輕掃了眼身後的車棚,現在下課還有些早,整個車棚除了車子一個人都沒有,顯然對方就是掐着她落單,過來找麻煩的。
“別裝傻充愣!得罪了紅姐,還想全身而退?”身邊一個女孩伸手推了時沫清一把,不想,她居然一動不動,那女孩驚愣的看了眼幾人,滿眼的見鬼了。
“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時沫清茫然的看了眼幾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彷彿沒看到那女孩推她一樣,一臉的無辜。
看着時沫清的鎮定,鍾紅也是微愣,十班能給她臉色的人不多,能讓她鍾紅吃虧的更是沒有,想到那次姐妹被撞斷的牙齒和腰部的撞擊,愣是讓她躺了半個月都沒好,她就恨不得狠狠的教訓這個不長眼的,她鍾紅的人可不是誰都能動的!
見幾人沒說話,鍾紅也是陷入沉思,時沫清眉一挑,直接越過幾人朝車棚走去。
“站住!”呵斥聲在身後響起,幾乎同時,一隻手已經朝她肩頭伸了過來。
只是那隻手剛碰到時沫清的肩頭,就被她反手一抓,一個狠厲的過肩摔,“啪!”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鍾紅已經被時沫清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幾個女孩完全傻了眼,她會武?
“發什麼呆,給我打啊!”鍾紅疼的在地上打轉,怒吼。
就是剛纔那一下,時沫清自己都呆傻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身手居然這麼快,這是揉骨術的功勞麼?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幾個女孩圍住了,看了眼圍着她打轉的幾人,她勾起嘴角,“一起上吧!”
不說這句還好,一說這句,幾個人直接不敢動手,面面相覷,幾乎都在忌諱她。
“笨蛋!打啊!她一個人怕個球!”鍾紅掙扎的做起來,氣的大吼,只是屁股摔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氣。
鍾紅的話讓幾個女孩回過神,快速圍了過來,時沫清一凜,警惕的看着幾人,剛剛自己能突發制人,不過就是力氣大了點,加上跟路爺爺學過五禽戲,這下這麼多人圍過來,她還真沒把握!
冷冷掃了圍住自己的幾人,她快速運轉揉骨術,打不贏也要讓她們傷筋幾天。
“這是幹什麼?聚衆鬥毆麼?”清冽的嗓音帶着幾分怒意在車棚處傳來。
圍住時沫清的幾人怔住了,不用回頭就知道這是誰的聲音,幾人對視一眼,退到了鍾紅身邊。
“導師,時沫清打我……”坐在地上愣住的鐘紅最先反應過來,臉色變了變,嘴一癟,可憐兮兮的擡起頭控訴着。
“是這樣麼?”季司澤陰冷的看了眼幾人,最後目光落在時沫清身上。
導師質問的目光看過來,時沫清嘴角勾起,冷然的掃了她一眼,“鍾紅,你乾脆說我在車棚堵了你,打你一頓,然後你的小夥伴看不過眼,所以圍住我,勸我……”
“難道不是麼?”鍾紅扭頭慢慢爬起來,那委屈模樣出現在她高傲的臉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呵!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唱大戲的麼?黑的能說成白的。”時沫清自從重生回來說話從來就沒有客氣過,尤其是對待想欺負利用她的人。
“導師,我只是過來通知時沫清,每天要去自習室報到而已,結果她一言不合就打我,姐妹看不過去……”鍾紅委屈的低下頭,旁邊的幾個女孩連忙點頭表示可以作證。
“只是不知道你們聽到了這個,是不是還這麼不要臉?”時沫清從包裡掏出一隻筆漫不經心道。
剛剛如果不是看到鍾紅低頭時,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她們的導師季司澤,估計她自己都信了鍾紅的說法。
“這是什麼!”鍾紅臉色變了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問道,不用想她也能猜到。
“你覺得是什麼?”時沫清手指輕動,筆在她手裡快速轉動着。
鍾紅幾人對視一眼,眼底閃過懊惱,她怎麼有這個!
“怎麼,還不散了,你們都想去教導處喝茶?”季司澤眼底漆黑,冷喝道。
他的話剛落音,鍾紅朝幾人使了眼色,瘸着腿冷着臉轉身離開。
時沫清冷冷看了眼對面的導師,轉身朝車棚走去。
“時沫清,我幫你解圍了,你連聲謝謝都沒有麼?”季司澤臉黑了三分,要不是她不是靜怡的同學,他纔不多管閒事。
“導師,難道同學鬥毆,不是你的責任麼?”時沫清腳步一頓,轉身不解的看着他,滿眼都是嘲弄,要不是這位,她能被人堵?
想到自己說是靜怡的同學,問他認不認識司堔時,他僵硬的臉,她就猜到了幾分,不管是什麼關係,他和司堔百分百不和!
“我可以裝作沒看到離開……”季司澤嘴角微抽,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她都不拐彎抹角麼?
“那就多謝您的大義!”時沫清皮笑肉不笑的轉身,既然話說到這份上,那就沒必要說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那只是普通筆吧?不是錄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