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臭流氓!你給我站住!”尖叫的咆哮聲在大年初一的早晨響起,新的一天新的一年開始了。
“你們怎麼回事?”時沫清一進門艱難的問了句,看着沙發上的兩人有些頭疼。
“他!趁酒醉非禮我……我不活了!爺爺,我不活了!”時沫音哇的一聲,捂面嗷嗷大哭。
客廳裡的衆人面面相覷,不對呀,韓巍不像那樣的人啊!
“你們倒是說清楚怎麼回事啊?”時管家無奈道,韓巍他熟悉,不喝酒不說,也不是那種人,倒是他覺得孫女自從失憶後,性子變了,有些偏向沫清那種無賴了……
“就是他喝醉了非禮我!爺爺,你們幾個要爲我評評理啊!”時沫音梨花帶雨的擡起頭,看向韓巍時,滿眼的控訴。
“呃,沫音,昨天晚上貌似是你喝醉了……”路漓嘴角抽搐,昨晚斗酒,最後除了沫清,基本都變成幾個女人喝的,這酒後亂性啥的,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時沫音微愣,隨即嘴一癟,委屈道,“那就是他趁我喝醉了非禮我……”
韓巍無語的看着她,只覺得有理說不清了,這女人比時沫清還難纏,“拜託,是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回來,結果你壓着我不放好不好?你問跟在後面送顧盼盼回來的董建……”
時管家無奈的看向時首長和路老爺子,孩子胡鬧,讓你們見笑了……
“沫音,真的,要不是你不讓人家走,死死的抱着人家,我也不會把盼盼拉到我那裡,我睡客廳,然後感冒了!”董建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他纔是最無辜的那個……
時沫音驚愣的睜大眼,半天說不出話來,眼底的眼淚還掛在眼角,搞了老半天她纔是非禮的那個?
“行了!都散了,多大的事兒,不就是合衣睡了一晚麼?沒啥損失哈!”聶首長揮揮手,大早上的,困死他了。
“首長,她脫了我衣服啊!”當然損失,他一世英名沒了,韓巍委屈的看着兩位首長,她脫了他衣服,就那樣壓着他睡了一晚上……
“你失身了?”聶首長突兀的問了句,他身邊的幾位老人惡狠狠的瞪了眼他,失身也不是他一個大男人好不好?
“沒有!”韓巍臉一黑爲老不尊!看了眼一旁的時沫音,覺得自己作爲軍人,作爲男人,也不應該讓一個女孩難堪,他尷尬道,“那個,要是你不介意,我也可以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是我非禮你!負責也是我負責好不好?”時沫音回過神,瞪着他!話一落音,他想給自己一巴掌,呸!誰負責有區別麼!
問題是他們啥事也沒有啊!
呃,這也不行?她這是和自己扛上了?韓巍求救的扭頭看了眼門口站着的時沫清兩人,你們幫幫我啊!
“啊!好睏!媳婦兒,我們出去跑步,醒醒瞌睡?”戲看完了,路湛打了個哈欠,帶着沫清轉身,走了兩步,冒了句,“噢,忘了說,大家恭喜發財,新年好!”
“韓巍,你就對人家負責吧!困死我了!”時首長見沫清不管,也打了個哈欠起身朝外走去。
“我去地裡看看藥!”時管家無奈的起身,這根本就是小孩子胡鬧麼!
“我不要他負責!”時沫音聲音戛然而止,就眨眼功夫,居然人都走光了,這羣沒心沒肺的傢伙!
“我說時沫音,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這樣對我胡攪蠻纏?”韓巍蹲下身湊近她,眼底滿是笑意,第一次他覺得小女孩挺好玩的。
“你故意的對不對?我就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讓我壓在身下還脫了衣服!”時沫音輕哼,惱怒的伸手掐住他脖子,壞人!!
“你這麼暴力會找不到小男朋友的!”韓巍蹲在她面前任由她掐着,沒吃飯麼?一點力度也沒有……
這丫頭失憶了,居然本性露出來了,去年暑假遇到她,還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現在居然敢掐着他了,膽子大了啊!
“喂!你怎麼不掙扎啊?”時沫音掐累了,索性鬆手,瞪着他,“你昨晚爲什麼也不掙扎?”
“你以前看到我就怕,小一點的時候跟個兔子一樣,我昨晚就想看看你的膽大包天能到什麼程度……”結果脫了他衣服就睡着了,醒來就跟刺蝟一樣難纏……
他們以前認識?時沫音微愣。
“我會對你負責的!我去晨練了!”韓巍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起身朝外走去,時沫音的案例是他經手的,被綁架後從樓上掉下來就失憶了,如果他不跟楊安周旋,其實她不會有危險,總得來說,他也要負責任。
“誰要你負責了!喂!那個韓巍!你等等我!”時沫音惱怒的起身朝外追了出去。
大年初一天已經放晴了,化雪什麼的,最冷了!
“韓隊和沫音?”時沫清眉頭緊蹙,兩條完全不搭的線啊!
“管他們,咱們倆好就行!”路湛拉着她的小手一路小跑,果然晨練還是要自己媳婦跑,“你戶口本等下給我!”
“幹嘛?”時沫清驚訝的問道,在雪地裡跑步,還是要注意的,免得地滑摔倒了。
“打結婚證!”路湛朝她眨眼,“欣姐剛剛偷偷塞給我本子,讓我速戰速決!說老頭子難得開竅了!”
“打結婚證你有問我爺爺外公麼?”時沫清瞥了他一眼,這是打算先斬後奏麼?
“沒事,我們只是偷偷打結婚證,訂婚結婚都交給他們辦就可以了!”要是個個問,他不用娶媳婦了!
半個多小時後,d市民政局門口。
“也就我陪你胡鬧!”時沫清無奈的跺腳,大年初一打結婚證不說,人家民政局也沒上班啊!這傢伙居然利用職權,把人家特意弄回來就是爲了給他們打結婚證……
“哪裡胡鬧?結婚很神聖的事!還是說,你不想嫁我?”路湛伸手攬着她,以後誰再說他,他就把結婚證甩誰臉上,看到沒,我媳婦!
“嫁!行了吧?”時沫清把手塞進他荷包裡,依偎着他,也知道他這麼急的原因,因爲自己那句入贅,好不容易他爸鬆了口,他肯定怕他爸反悔,先打了結婚證再說。
“這纔是乖女孩!”路湛伸手賊兮兮的摸了把她的小臉,一副色眯眯模樣,被沫清嫌棄的拍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