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湛無視幾人的打趣，一本正經的歸隊，笑話！他害臊毛線，對自己媳婦控制不住又不丟人，那是媳婦有魅力，這不是一羣單身狗能體會的！
兩人出來不到一分鐘，兩位首長就出來了，兵分兩路。
在廠房轉了一圈，時首長吩咐道，“去你們的辦公樓看看吧？”
“好！”時沫清點頭。
還沒正式開業，所以辦公樓空蕩蕩的，時首長卻逛的興致勃勃，甚至還給兩人提了些風水擺設。
“首長！您一代軍魂給我們提議這個，是不是有些……”路湛笑道，他就是國人心中信仰，信仰信風水，怎麼都有些違和不是？
“哈哈，你們知道就好，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們把我畫像掛起來鎮風水！”首長哈哈大笑，民間的確有不少人家掛了他的畫像。
時沫清被兩人逗樂了，“我的辦公室在三樓，畢竟空，要不首長您給我多提議一點，提個字也行！”
“行！路湛去準備筆墨伺候！我們在三樓等你！”首長爽快的應下。
路湛摸摸鼻子認命的當跑腿的，沒辦法，這些東西辦公室根本沒有，必須出去買！
一老一少慢悠悠的上了三樓，時首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樓下，半響才道，“聽路湛說你醫術不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過幾天陪我出國訪談？給我當幾天的御用醫生？”
時沫清微愣，知道首長留下她有事談，沒想到卻是這事，“您平時沒醫生照顧？”
“有，都是庸醫，最近老寒腿舊傷又復發了，沒有一個有能力治好的，我一怒之下都轟走了！”時首長轉身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路湛給我推薦了你，他本來說他通知你一下就好，我覺得還是要親自問你，不知道你年底能不能騰出時間？”
“首長您的事，沒時間也能騰出來，不過你的舊傷能不能讓我看看？”時沫清笑着問道，路湛肯幫她推薦，也是想讓她抱個大腿吧，萬一上面有人想動她，也要看看老首長的面子不是？
“可以可以，就等你這句話！路湛說你鍼灸不錯，讓我換個方法治療。”時首長連忙伸出右手擱在桌子上，他嘆了口氣，“其實這樣滿身是病的活着也累，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每年最怕的就是過年大團圓，要不是爲了國家，估計我直接等死了，折騰這些幹嘛呢？”
“您也別多想，您還有我們這些尊敬您的晚輩在，要是您真的覺得孤獨，不介意的話，不如過年跟我回老家，就怕上面那些首長不放人！”時沫清轉身去搬凳子玩笑道。
“咦？這個好啊！他們說話不算數，聽路湛說他爺爺也在鄉下，都是幾十年沒見的老夥計了，也該聚聚了！”時首長卻是應了下來，這丫頭就是善良，看不得孤寡老人，她就沒想到他要是出事，只怕她也麻煩了。
不過d市他是真的想去，爲了見見昔日的老夥計，很多事都該說說了，大不了多帶些人去吧，反正在哪裡也是保護他的！
時沫清在桌邊坐了下來，剛扣到他脈搏，看到他右手少了根大拇指時，微怔，他的掌心有不少厚厚的老繭，年輕時估計吃了不少的苦。
時首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這個啊，當年做特務時被砍的，要不是犧牲這根大拇指，估計也沒有後面武昌戰爭的勝利。”
時首長說的輕描淡寫，時沫清卻感覺到當時的情況一定十分危急，也打心底敬佩和尊重這位老首長，他們現在這代人能有好日子，不就是這些老前輩們捨命換來的麼？
就是摳門的聶首長，再摳門也是爲了部隊的軍人日子好過些，這也是她每次都願意妥協的原因，就是這次的交易，雖然說是二十瓶藥額外付，再加上免費體檢和折扣，但是若是重症軍人，她肯定願意折扣到最低，就衝這份敬重！
仔細號脈，十分鐘後時沫清才放開首長的手，眉頭緊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着。
“怎麼樣？丫頭給個話啊，你這樣讓我心裡慌慌的！”老首長苦笑，丫頭別賣關子啊！
“還好有些氣血不足，我幫您看看腿傷！”時沫清推開凳子蹲下身，示意首長蹺二郎腿，兩隻腳都是試了下，未了她起身看他胳膊肘，卻是愣住了。
號脈時就感覺到他氣血有些不足，經脈有些不通順，沒想到卻是這麼嚴重。
“怎麼樣？你要是有什麼問的儘管問，我都說！”時首長淡笑道。
“您膝蓋和右手手肘處都受過槍傷吧？雖然子彈取了出來，但是那年代手術並不發達，腿上還好，只是留下後遺症，胳膊肘有些麻煩，除了韌帶嚴重損壞外，骨骼還有些損傷……”時沫清放開他胳膊，“首長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傷？”
“肩膀上還有，都是些陳年老傷，平時還好，就怕下雨天，酸的特難受，南方雨水多不敢去，只能窩在京都乾旱的地方……”就像是話家常一樣，老首長笑着說着，“京都的中西醫都找遍了，治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起色，主要還是年數太長了，治起來見效慢……”
“我幫您看看肩頭的傷！”時沫清站起身，首長找自己只怕也是死馬當活馬醫，路湛卻是知道自己用靈泉水一定可以改善他的身體的，也不知道揉骨術配靈泉水治療他膝蓋也有沒有用？
“行！我不忌醫，只要你有真本事儘管用上！”老首長找到，取下軍帽，輕輕解開衣領的第一個釦子。
時沫清拉着他的領子往後輕輕一拉，微涼的手指覆蓋在他後頸窩，神識快速散發了出去，在看到卡在骨頭上的半截子彈時，莫名覺得心酸。
這枚子彈距離大動脈緊緊貼着，動手術的危機太大了，估計那些知名的西醫都不敢冒險，畢竟老首長出事，不是誰都能擔當的起的。
“怎麼樣，醫生說肩膀的子彈不好取，太冒險了，我就想着就那樣吧，反正也活不了幾年！”時首長自嘲的笑了笑。
“這要去我那裡試試才知道……”時沫清笑道，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收回手時，看了眼剛剛手掌蓋住的地方，她震驚的睜大眼，老首長的後頸窩一枚淡灰色的月牙胎記特別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