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警官半夜闖我家爲的就是這事,可是派人監督我這事,我想問楊警官,我犯了法麼?”對方抓不到自己把柄,時沫清反問。
“抱歉!最近京都有些不安全,不止時小姐家我們派人保護安全,其他的都是,至於我爲什麼過來,我發現有可疑人員逃了過來!”楊安一臉的嚴肅,說的那麼義正言辭,彷彿真有那麼回事。
時沫清心裡冷笑,果然個個都是撒謊高手,她合上電腦,抱着被子和電腦朝房間走去。
“你去哪裡?”楊安微愣的問道,還是第一次有人無視他的威壓直接走人。
時沫清走到門口腳步一頓,悠悠的回頭嫣然一笑,“楊警官,有您保護我的安危,自然是洗澡睡覺啊!您要不要近身保護?”
楊安身子一僵,不自在的撇過頭,片刻後起身從陽臺上翻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這時沫清滑不溜秋的,他根本找不到證據,還是說他找錯了方向?應該把目光放在路家和應家?一年前這兩位可是都拿出人蔘競爭,當時有人傳言,百年人蔘就是在d市青德山挖的,看樣子他要換方向了!
時沫清冷笑的帶上房門,還真是進浴室準備洗澡……
楊安並沒有去而復返,時沫清倒是放心的洗澡睡覺,天剛亮時,感覺到四周沒人,她身子一閃,進了空間。
之前滿滿一浴缸的藥水此刻只剩下一般的藥水了,藥水黑的有些恐怖,路湛整個人雙眸緊閉的躺在藥水裡,裸露在水外面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黑點裸露在皮膚表皮……
時沫清心頭微顫,頭皮有些發麻,她快速走了過去,順手拿起一個水桶放在他手臂下,手指輕動,一根銀針劃破他的皮膚,那密密麻麻的黑點直接粘在他皮膚上,沒有想象中滾落出來……
時沫清有些頭疼了,看樣子之前的藥水泡澡和人蔘水,居然誤打誤撞的逼出了他識海的屍毒,現在這表皮的屍毒……
這泡澡藥方是她根據老祖宗留下來的藥方和藥性,試着替換常見的草藥只有一味是原藥材,沒想到真的有效。
忽然她眼睛一亮,蒸發!這和泡腳一個道理,熱水加草藥可以蒸出體內的寒氣,那帶有靈氣的靈泉水同樣可以逼出屍毒!
想到這裡,她心頭一動,出了空間,謹慎的放出神識,四周除了樓下熟睡的顧盼盼,沒有一人,她快速進了浴室,手一揮,路湛穩穩的落在浴缸裡。
時沫清快速放開熱水閘調好水溫,任由他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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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她輕輕抓住路湛的手一股雄厚的靈力快速涌入他經脈,她連忙運轉揉骨術帶着靈力快速朝表皮散去,每次揉骨術衝過的地方都有一片黑色衝出表皮滾落在水池裡……
時沫清努力不去看水池裡混合着水的黑點,她會忍不住頭皮發麻。
剛開始她還用揉骨術帶動靈力,後面索性把空間的靈氣直接注入他經脈,也不再引導,任由它在他體內橫衝直撞。
也許是靈氣有些狂暴,昏迷的路湛居然醒了,感覺到體內彷彿要炸開般,他苦笑,“沫清,你想害死我麼?”
隨着他的苦笑,臉上的黑點一動一動的,時沫清再也忍住一口吐了,顧不上地上的嘔吐物,它依舊緊緊抓着他的脈搏,“快!引導你體內的靈力逼出這屍毒,看你全身密密麻麻的,我估計你識海的屍毒都出來了!”
路湛臉色一凝,不在開玩笑,快速引導靈氣,果然,有主人引導速度快了很多,一個小時不到整個浴室地上滿滿的都是黑點,時沫清怕被師傅侵入,跳到了椅子上。
也不知道路湛體內吸收了多少的靈氣,直到他疲憊的放開她,再次昏迷了過去,她才知道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用水沖掉他臉上身上皮膚外的黑點,她把他送進空間,看着一浴室的黑點有些犯難了。
怎麼會繁殖的這麼多?這要是衝下了下水道,會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想起空間浴盆裡的黑點,她喝了口靈泉水快速回復靈力,試着虛空取物,把地上浴缸裡的黑點虛空揉成一團,扔進了空間的浴盆。
清理乾淨浴室,她快速換衣服下樓,在車裡放了一斤汽油又在廚房弄了糯米,快速上樓進空間。
糯米倒進黑球裡瞬間燒的噼裡啪啦的,頃刻間化成灰燼,時沫清鬆了口氣,快速對着浴盆倒入汽油,點上火,浴盆眨眼燒的噼裡啪啦的,直到浴盆燒成灰燼,她才鬆口氣,總算解決了,現在等路湛醒來試試看了行不行了!
折騰了一早上,時沫清也累了,費力的把昏睡中的路湛推進溪水裡泡着,她纔出了空間……
上午,顧盼盼並沒有來打擾她,任由她睡覺,那些病人彷彿也習慣了時醫生隨時會更改的預約習慣。
睡了一上午,她總算精神抖擻的爬了起來,路湛還在溪水裡昏睡着,看了幾個病人,之前一直住院的胖男人總算也出院了,比起來時他清瘦了不少。
路湛在晚上總算醒了,只是有些虛弱,帶着他出了空間,喂他勉勉強強吃了一碗粥,她輕聲問道,“還要不要再來點?”
“不用!我整個人好多了!”路湛輕輕搖頭,沉下心神,幾分鐘後睜開眼,眼底一片清明。
“怎麼樣?還有屍毒麼?”時沫清緊張的問道。
“體內還有一點點,識海已經空了!”路湛輕輕搖頭,他忽然伸出手抱住她,輕喃,“謝謝你沫清!辛苦你了!”
時沫清驚訝的推開他,“你恢復記憶了?”
路湛苦笑的搖頭,“只記起來一點點我們的回憶。”
“不急,以後總會觸景生情記起來的,你屍毒除了就好,還有一點屍毒,再喝兩次藥就好!”時沫清鬆了口氣,有了這次的教訓,下次不管是她還是他,都要注意了,防止有人再算計他們。
“但是,媳婦,那樣真的好苦啊!”路湛委屈的蹭到她身邊。
“良藥苦口懂不懂?”時沫清巴掌按在他臉上,輕輕往後一推,“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去大伯家。”
“你打算送葬?”路湛順着她手勁往後一趟,順勢帶倒她。
“嗯,那天三哥也去救了我,我怕他愧疚難受!”時沫清輕輕點頭,傅家輝從那次以後歸隊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許夾在她和他大哥之間,他也自責。
“睡吧!有我呢!”路湛抱着她,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