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行目光幽深地看了眼一臉慌張的小女孩和她手中的電腦。
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剛剛回來,你在幹嘛,不會是揹着我偷偷看小黃片呢吧!”
辛夷如釋重負地暗自舒了口氣,仰着臉,笑嘻嘻地說,“這都被你看穿了?”
方逸行走過去拿起她手中的電腦,辛夷嚇的手上一用力。方逸行手上一頓,眯着眼看她,“我不看,幫你放到一邊。”
辛夷這才鬆了手。
方逸行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不再提剛剛的事情,揉着她的肩膀問,“今天累不累,吐了幾次,有沒有吃東西?”
“不累,吐了兩次,吃了一點點烤麪包,別的都吃不下。”
“要不要我請一段時間假在家裡陪你?沈一又跟容遠在一起了,容遠那個人佔有慾很強,沈一肯定是要晚來早走的。”
想到沈一早晨來的時候的狼狽相,辛夷禁不住笑了,“她高興就好。”
“那你高興嗎?”
“嗯?”辛夷被問的一愣,“高興啊,有什麼不高興的。”
方逸行拍拍她的頭說,“那就好。”
“哦,對了。”辛夷從桌子旁邊拿起一沓報紙,“我看秦桑的新戲被定爲法國電影節開幕式電影,看來這次能拿個好名次。”
“可能性極大,唐可爲和秦桑已經先到那邊公關了,你知道評委會成員對秦桑還是認可的。”
“你也要去嗎?報道上說爲了給電影造勢,幾家投資公司都要派人去走紅毯的。”
“不去,我要照顧孕婦。”方逸行擺弄她的髮梢漫不經心地說。
“哦。”
方逸行挑眉,“怎麼?想讓我去?”
“當然不是。嘿嘿,就是沒見你走過紅毯呢,想着一定帥翻天,我就可以對肚子裡的孩子進行胎教,你看,這就是你爸爸,多酷。”
方逸行想想那畫面,確實挺美好的。
“不急,方氏娛樂以後會投資很多作品,有的是機會走紅毯,到時候帶着你和孩子一起走,更酷。”
辛夷歪着頭想了想,嘴上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嗯,一定是羨煞衆人,想想都過癮。”
“好了,我去熱杯牛奶給你喝。”
方逸行走出書房,辛夷忙把電腦裡的郵箱關掉,然後若無其事地翻起書來。
……
進入11月份,辛夷過了前三個月的煎熬期,慢慢覺得神清氣爽了,各路親朋開始登門拜訪。蕭可言和囂爺在一個週末到來,辛夷蹦跳着去開門,被方逸行批評了一頓,“小心些,連蹦帶跳地傷着孩子怎麼辦?”
“我說老四,人家都是當媽的人了,你別他媽總把那丫頭當孩子教育行不行?”說着遞過去兩瓶上好的白酒,辛夷看了兩眼直放光。
蕭可言拽了拽他的胳膊囑咐,“小叔叔,少用點語氣助詞,少兒不宜,胎教不好。”
“哦,忘了。不過兩個狐狸也生不出什麼安分的崽子,還不如早點接受接受我囂爺的薰陶。”
蕭可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方逸行說,“冰箱裡有菜嗎?我去做飯,跟着他提心吊膽的,說不定蹦出來什麼壞話。”
方逸行笑着說,“我去幫你,讓他們兄妹倆聊去,我也聽不了囂爺的黑話。”
囂爺得意地擺擺手,“
你倆趁早做飯去,我跟這丫頭說話纔開心。”
“不許給她喝酒。”方逸行和蕭可言幾乎異口同聲的囑咐。
囂爺不樂意地說,“放心吧,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來,小丫頭我們院子裡聊天去。”
進了廚房,蕭可言收拾魚,方逸行幫蕭可言洗菜,倆個人閒散地說話。
“囂爺的病怎麼樣?”
“老毛病了,慢性痛風,一要入冬就更難熬點,最近晚上總是疼的睡不着覺。”
“你走得開嗎?不行還是我去法國吧。”
“沒什麼走不開的,大嫂再過幾天就要生了,大哥肯定走不開。二哥香港那邊的生意脫不開身,三哥是打死都不會參加這種活動的,你有孕婦照料。我去最合適了。小叔叔那麼大人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囂爺這次要怪我了。”
“他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用管他。他喜歡辛夷,你把她一個人放家裡,小叔叔也不會同意的。”
方逸行把洗好的菜遞給蕭可言,“謝謝你了老五,其實我也不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就是總覺得她最近有心事瞞着我,我也不好問,心裡七上八下的,輕易不敢走。”
“我知道。你放心吧,電影節那邊的事情我能處理好。”
結果在吃飯的時候,囂爺貪杯,多喝了些酒,到了晚上突發急性痛風性關節炎,疼得無法起身。
蕭可言在醫院裡給方逸行打電話,無比抱歉。
“老五,別說客氣話了,囂爺也是在我們家喝多的,我們也有責任。你照顧好他,後天我去法國。走完紅毯就回來,辛夷這邊不會有事。”
“四哥,那就麻煩你了,我會讓小叔叔多派些人。”
“好。”
掛了電話,方逸行躺到小女人旁邊,輕輕問,“睡着了嗎?”
“沒有。”
“想什麼呢?”
辛夷轉過身,目光明亮地看向方逸行,“想你唄。”
方逸行點了點她的鼻子,“你不會真揹着我看小黃片吧?”
“我還用看小黃片呢,之前你做的那些比片子還那個。”辛夷臉紅紅地回答。
“你很想要。”
辛夷拿着枕巾捂住了半張臉,羞怯地說,“我也覺得我要瘋了,可是總覺得小腹裡有熱流亂竄,難受的要命。我覺得我的激素水平徹底紊亂了。”
方逸行促狹着看她,“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覺得你至少提前了十年。”
辛夷又羞又惱地轉了身,背對着男人。
她感到方逸行在身後的動作,還沒等問出口,就覺得小腹的熱流突然有了出口,燥熱的身體瞬間就開始放鬆舒坦。辛夷咬住被子,不讓自己大聲地喊出來,她忘了,方逸行有最靈活的舌頭。
結束之後,辛夷還是喘的不得了,方逸行擔心她太激動傷到孩子,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後背,“就怕你這樣纔不敢動你,又覺得你忍的太難受了。”
辛夷把頭埋在他胸口,害羞地說,“可真的是太舒服了。”
方逸行笑得眼角堆笑,“那好吧,以後每週都給你一次。”
辛夷把頭在他身上蹭了蹭表示同意。
“辛夷?”
“嗯?”
“我後天要去法國。”
“我知道啊,囂爺生病了,你肯定要代可言哥去啊。”
“囂爺那脾氣,除了可言沒人能伺候得了。可言要是不在,身邊的人就遭殃了。”
“你去吧,就記着別跟秦桑走得太近,走紅毯也不行。”
“好,我離她遠遠的。你也要跟我保證,乖乖聽話,不需亂跑。”
“放心,你走之後,我連家門都不出,就等你回來給我一週一次。”說完,小女孩歡脫地笑了起來。
“你真的是被我帶壞了。”
“囂爺不是說了嘛,我們家以後就是一個狐狸窩,都是壞傢伙。”
“哈哈哈,這話我很愛聽。”
窗外的星月安靜地聽着這對愛人的情話,花樹唱着幸福的歌。
……
方逸行啓程去法國之前,對沈一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辛夷太辛苦,白天盯着她不要出門,不要看太多的書。
沈一領了任務,謹遵教誨,辛夷只好偷偷地在晚上完成程朗給的項目進度和新的任務。
她一工作起來就會投入地忘了時間,熬了幾個通宵之後,已經開始覺得不舒服。沈一白天看她臉色不好,擔心地問,“辛夷,你這幾天都睡不好嗎?”
辛夷怕她知道自己在給程朗做項目向方逸行告狀,就含糊地回答,“懷孕就是這樣的睡不好。”
“有胎動了嗎?”
“剛剛四個月,還沒那麼快吧。”
沈一還是擔心,“我給方老師打電話吧,讓他早點回來。”
“別,這幾天法國大罷工,電影節的開幕式要耽擱兩天,你別給他打電話了,他回來還要回去,太折騰了。”
“那我晚上來陪你。”
辛夷躺着懶洋洋地說,“容二少會瘋掉的,搞不好跟你一起住進來,那我晚上就更睡不好了。”
沈一被說的臉紅,“辛夷,你真的被方老師帶壞了。”
“嘿嘿,我本性如此,是被他激發了。好了,你別擔心了,我真的很困,讓我睡一覺。”
“好,我去給你熬點粥。”沈一把被子給她掖好,出了房間。
辛夷困的眼睛睜不開,很快就睡着了。
這天晚上,程朗發來了手機推廣發佈會最終的修改意見,辛夷昏昏沉沉地坐在電腦前修改,因爲疲勞效率很低,一直做到凌晨三點才離開座位去衛生間。
……
彼時,法國的街頭,方逸行、容巖和唐可爲正在接受媒體的集體採訪,三個男人各有風采,法國電視臺的華裔美女記者熱情洋溢地問起了他們的個人問題。
容巖一臉平靜地舉起手上的戒指,美女記者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轉頭看向方逸行。
“方少,你的手上可沒有婚戒哦。”
方逸行笑得從容,“我愛人已經懷孕了,等過一段我們就會舉行婚禮。”
容巖冷着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記者正要問唐可爲。方逸行的電話突兀地響起。
“抱歉,應該關機的,可我實在擔心愛人,so……”
“哦,方少真是好男人,您請便。”
方逸行走到一旁,聽到沈一在電話裡驚慌失措地喊,“方老師,你快回來,辛夷出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