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努着嘴,“當然怪你。”
方逸行已經把女人抱到了房間裡,手一鬆,就把她拋到了牀上。
“原來你不喜歡啊。那好,我們分開睡,你想看書就看書吧。”說着真的走出了臥室,一個人到泳池旁邊拿了本書看起來了。
辛夷大半夜的就被晾在了牀上,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關鍵她心裡有愧啊:好好的,幹嘛要提程朗呢,肯定是腦子長時間不用,秀逗了。
小女人慢吞吞地挪到男人身邊,把男人手裡的書拿走丟在一邊。然後面對面地跨坐在男人的腿上。
方逸行還是繃着臉,心想,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兩個人濃情蜜意的休假時光,她竟敢大半夜的夢到程朗。夢到就夢到吧,還敢說出來,還怪自己耽誤她學習了。肯定是自己對她太好了,才讓她如此囂張,一定要晾着她一晚,讓她長點教訓。
“你幹嘛?把書給我。”
辛夷不僅沒還,反而柔軟的身子完全貼到了他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
方逸行依然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我不影響你進步,你也別耽誤我看書。起來。”
哪知道這個小女人竟然主動含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邊生澀地說,“我這本書,更值得研究,你翻翻看嘛。”
方逸行的頭嗡一聲,渾身地血液都奔騰起來。明知道她是照着那些動作片學來的話,可是從她嘴裡說出來,還是讓自己無法自控。
他的身體已經燥熱起來,還是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不讓自己顯得太急切。
“不怕我耽誤你學習了?不怕寫不完畢業論文被導師罵了?”
小女人委屈地說,“怕啊。可我更怕你生氣啊。”
“我沒生氣,你起來吧。”
“你讓我起來,就說明你還生氣。”
方逸行眼角的笑都掩藏不住,幸虧女人的頭在自己的耳後,並沒有看到,聲音緩了緩問,“那要怎樣?”
“就是,就是之前那樣。”
“我不懂,你說明白點。”
辛夷又羞又惱地擡頭看他,“你非要我說我喜歡嗎?”
“對,我要聽你喜歡什麼?”
“我,我喜歡……”她實在說不出口,挫敗地從方逸行的身上跳下來,“算了,生氣就生氣吧,我去看書了。”
剛要走,手臂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只顧點火,不管滅火。臭丫頭,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辛夷突然被拉,腳沒站穩,一下子就栽到了泳池裡。方逸行笑着跳下去,緊緊地抱住她,“正好,水裡更好玩。”
……
把女人從浴室裡裹了浴巾抱出來,放到牀上,蓋好被子,太陽已經從大海盡頭噴薄而出。
方逸行睡意全無,拉了窗簾,靜靜地看女人的睡顏。大大的黑眼圈,是嚴重睡眠不足的表現。
方逸行不得不承認,忍了那麼久,一旦釋放,怎麼收都收不住。每天,辛夷不是吃飯就是被吃,有的時候兩件事情同時進行,用辛夷的話說是太放縱了,其實就是把她折騰的太狠了。
可是,他
真的是喜歡啊,活了快30年,第一次喜歡到失控的程度。她也實在太聰明,從一開始,就懂得揚長避短,專用那些撩撥人心的方式讓人慾罷不能。
到塞班的第一天,辛夷睡得昏天黑地倒時差,看着她睡得直流口水,方逸行安慰自己,“不急不急”。
第二天,方逸行拿着書在沙灘上曬太陽,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方老師。”
不遠處,小女人從房子跑過來,一條桑蠶絲的白色襯衫被迎面的風吹向身後,小女人的整個身體都被緊緊的包裹在薄如蟬翼的衣衫裡,若隱若現,勾人心魄。那雙纖細筆直的腿在襯衫下襬裡蕩啊蕩。長到肩膀的頭髮被風吹得四處翻飛,白色的頸項甚至都泛着光。
方逸行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答應過她,“決不強迫她”,斷然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先下手爲強。
“方老師,你在看什麼書。”
“我……”還沒等方逸行回答,辛夷就徑自躺在了那張躺椅的邊緣,兩個人擠在一起,隔着衣服都能感知皮膚的燥熱和呼吸的滾燙。
“你睡醒了?”
“嗯。都睡迷糊了。”
“餓嗎?帶你去吃東西。”
小女人仰起小臉,笑意盈盈地問,“方老師,你餓嗎?”
方逸行有一剎那的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可他怎麼都不相信她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於是就按照字面的意思回答,“餓了。”
誰知小女人竟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紅着臉說,“吃我,好不好?”
一個浪頭拍打過來,嘩嘩嘩的海浪如同男人翻滾的血液一樣洶涌,海鳥的叫聲如同他腦海裡的吶喊一樣清晰。
“你真的準備好了?”他目光灼灼地問。
女人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再準備下去,我都要被那些夢境淹死了,方老師,讓我看看那些夢到底有多美好吧。”
幕天席地,面海迎風,他帶她見到了那些難以想象的瑰麗的顏色,把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而他,長嘆一聲,“金風玉露終相逢,此生足矣。”
……
假期結束後,方逸行神清氣爽地出現在行知集團的總裁例會上。
老大徐行笑着說,“看樣子是得手了。”
徐謙痞痞地抽着煙,戳穿真相,“不是他得手了,是那丫頭得手了。”
“什麼意思?”大家均迷惑。
徐謙眼裡全是戲謔和促狹,“那丫頭是個鬼才啊。出發度假前專門到我家跟盈盈取經,開始盈盈以爲她是想知道個大概,可那丫頭說人體構造和具體流程她生物課上都鑽研的很透了,她想知道什麼時候穿什麼衣服,說什麼話才能夠有效的勾引你,還有我當年給盈盈看的那些動作教學片,她都拷走了。老四,你的小女友很用功啊。”
方逸行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卻沒一個在這方面算計自己的,還是抱着學術研究的態度跟最腹黑毒舌的徐謙的媳婦探討,簡直讓自己顏面無存。原本以爲這一趟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其實卻是那丫頭在暗中操縱節奏,方逸行簡直恨得牙根都癢癢。
徐謙繼續幸災樂禍轉
述尚盈盈的話,“我家丫頭說了,辛夷之所以一直不讓你碰,是她自卑。她覺得你見過的美女無數,萬一赤裸相對了,你會對她很失望。可是呢,她又很想成爲你的女人,她的原話是外在不行,內在補,長相不行,腦子補,怎麼都要把你勾搭到手。盈盈聽了簡直爲你捏把汗,都以爲是你控制她,原來是她把你攥的死死的。老四啊老四,被一個小女孩算計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方逸行原本覺得是有那麼一點屈辱,可是聽了這段話,突然就豁然開朗了,轉怒爲喜,笑上眉梢,“很爽,棋逢對手的滋味,你們根本不懂。”
說完十分得意地起身,“容氏要跟咱們合作的事情,既然你們都覺得可行,我就去跟容家兩兄弟商量商量怎麼布這個局。方氏娛樂現在我名下,我想個折,併到行知旗下,這樣行知發展娛樂業就有了平臺。我帶辛夷幹一段,然後把這塊業務交給她管。你們,有意見嗎?”
“你們棋逢對手,我們哪敢發言啊。”徐行笑着調侃他,“不過你這要開夫妻店,以後可就更被人抓的死死的了,你可想好了。”
“抓就抓吧,我甘之如飴。走了,去接辛夷了。”
一向寡言的蕭可言也被大家輕鬆的氣氛感染,難得開玩笑,“四哥,還沒下班呢,你提前離崗,要扣績效工資的。”
方逸行笑着說,“扣就扣吧,下次打牌,讓那丫頭把你們手裡的都贏過來。”
幾個人想到之前的慘敗經歷,均黑臉喊了聲,“滾。”目送風度翩翩地四少瀟灑早退。
“我不懂,剛開始四哥還一臉鬱悶,怎麼聽了你後面的話又眉飛色舞了。”
徐謙以過來人的姿態解釋,“老四呢,最喜歡辛夷那丫頭的就是她有頭腦、懂分寸、知進退,可這樣的人啊,往往把自己保護的太好,對別人的戒心很重。老四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他對那丫頭的心思瞭解的透透的,所以那麼長時間了,看着肉在碗裡,他也忍着不動。但他心裡是不舒服的,總覺得那丫頭對這份感情不夠投入,總留着後路。可是聽我那麼一說,他就知道辛夷不是不想給,是怕他嫌棄。你想想,要是你的話會不會豁然開朗,天澄地闊,分外開心啊。”
蕭可言當然聽得懂他字面的意思,可是他的愛人是男人,沒有這麼多複雜的心思,愛和不愛都很明確,不用去猜,於是他嘆了口氣說,“好複雜,這樣不累嗎?”
“你覺得累,老四可不覺得,你沒聽他說嘛,棋逢對手,他爽的很呢。”
……
方逸行在拘留所門口等着辛夷出來。看到一臉低落的小女人,心裡知道肯定遇挫了。於是下了車迎了上去,“怎麼,出師不利?”
“不是,秦桑也去見他了。”
……
方逸行拍了拍她的頭,“看樣子,他是真喜歡桑桑,我找機會跟桑桑談談,讓她不要去擾亂焦陽的情緒。”
辛夷的臉徹底拉了下來,“你別去找她談了,我自己去就行。”
“你,恐怕……”
“恐怕不是她的對手是嘛?你覺得我不如她?”辛夷瞪着眼生氣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