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速戰速決。我把方氏的全部股份都給他,他把方氏娛樂給我。從此,我跟方家再無關係。”
方逸行說的輕鬆,其他幾個兄弟聽了卻表情嚴肅地面面相覷。
“你真能放得下。”
方逸行低頭翻財報,掩蓋了所有的神色。
“我要請一個星期的假,回趟j市,給媽媽上墳。她用命幫我掙來的,我不要了,總得跟她說一聲。”
“去吧,不用着急回來,多呆一陣子也無妨。”
方逸行擡頭笑笑,“我怎麼不急,這次回去我不打算帶着辛夷,你們幫我照應一下她。很多人對她虎視眈眈呢。”
“放心吧,就你家那丫頭,用不着我們出手,她自個都能擺平的。”徐行的評價讓方逸行心中大爽,提議道,“走之前聚一聚吧,帶上家屬。”
徐行識破了他的心思,一邊笑一邊對蕭可言說,“老五,叫上你小叔叔,老四最想見的應該是囂爺。”
……
方逸行和辛夷是在黃昏時分到達徐謙位於山頂的住處。白色的二層樓房,掩映在濃綠的茶園之中。鍍了金邊的雲朵在屋頂穿梭,鷹雀在雲間盤旋,一切都夢幻的如同畫卷一般。
按響院落的門鈴後,一個金黃的身影“噠噠噠”地從房間裡跑了過來,用鼻子頂開鐵門。然後是尚盈盈輕柔軟糯的聲音,“溫暖。”漂亮的金毛狗馬上轉身跑到女主人身邊。
Www⊙ тt kΛn⊙ ¢O 尚盈盈一席長及腳踝的裸粉色長裙嫋嫋走了過來。
“老四、辛夷你們來了。老大和小源已經到了一陣子了,小源嫂子已經問了不下十次,辛夷什麼時候來呢?”
“她終於逮到了一個比她還小的,巴不得快點裝裝大。”徐謙帶着圍裙閒散地從房間走出來,站到尚盈盈的身旁。
辛夷好奇地看向方逸行,後者攏了攏她的頭髮,笑着說,“小源嫂子比老大整整小了10歲,今年也才27歲。平時我們都把她當小孩子,她已經不滿很久了。聽說你才20歲,興奮好幾天了。”說完問徐謙,“闞知李落那對,還有可言和囂爺來嗎?”
尚盈盈回答,“二哥和李落在j市有事情耽擱來不了。老五和囂爺來的,已經在山下了。”
“難得,老五還真帶囂爺來了,他從來不屑跟我們這些人混在一起的。”
“他是給你面子,你第一次帶女人蔘加我們的聚會,囂爺也想看看是誰把你這隻狐狸給逮着了。”
方逸行聽了,笑眯眯地看向身邊的女人,對徐謙說,“你沒跟他說是隻小狐狸嗎?”
“不用我說,一倆往一起一站就妖氣十足。囂爺一看就能明白。走吧,我們去迎迎老五吧。”
……
幾個人一邊往下走,一邊閒聊,辛夷拉着方逸行的手,感興趣地專心聽。
走到半山腰,遠遠看到山下走上來兩個人。一個膚色極白,帶着金絲邊的眼鏡,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辛夷認出來,那是蕭可言;而旁邊的男人則一副黑臉膛,眉目硬朗,透着不怒自威的戾氣。兩個人手牽着手,閒閒地說話。
辛夷略顯吃驚地問,“這叔侄倆是一對?”
方逸行怕她想偏了,連忙糾正,“不是親叔侄。”
辛夷拍拍心口,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方逸行拍了拍她的頭,“你小腦袋瓜子裡都裝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一會見到囂爺你可別亂說話,他對女人一向不太有好臉色。”
辛夷忙點頭,“好好,我當啞巴。”
然而事實上,方逸行的擔憂明顯多餘了,名震江湖的囂爺和小小年紀的辛夷簡直一見如故。
……
蕭氏叔侄兩個已經走到了眼前。蕭可言還是極內斂地跟跟衆人點頭問好。身旁的男人則指着徐謙夫妻抱怨,“老三,你大爺的,在山上買房子就買吧,搞個這麼窄的路,車子他媽的都開不上來。老子下次來要是再開不了車,直接給你建一個索道算了。”
辛夷被他飛揚跋扈的性格一震,下意識地往方逸行的身邊靠了靠。
方逸行把下頜搭在她的頭頂,小聲說,“別怕,囂爺性格就是這麼豪放。”
蕭可言也帶着歉意看向辛夷,“額,別介意,我小叔叔說話就是語氣助詞比較多。”
聽到蕭可言的話,蕭囂轉頭看向辛夷,那雙異常明亮銳利的眼睛,如同狼一般,“哈,這就是老四的妞吧。嘖嘖,你不是一直都喜歡胸大無腦的嗎?這個,這個,還沒長開啊。你口味變得真快。”
話聲一落,蕭可言扶額轉身,跟自己的愛人拉開了距離,一副這個人我不認識的 樣子。徐謙牽着自家媳婦的手,嘴角噙着笑意,優哉遊哉地看好戲。
方逸行一臉的無奈,“囂爺,她還小,你就放過她吧。”
“小?小言可是對我說,你最近做的那幾個案子,都是這小丫頭親自操刀的,手法可是很老道,不見本人,我真不相信是個20歲的小丫頭片子。行吧,年輕有爲。”說完就自顧自地往山上走去。
辛夷嚇得手心出汗,“方老師,我不想上去了,要不你們玩,我先回家吧。”
方逸行被氣笑了,“你做案子的時候都沒怕,怕他幹嘛,放心吧,他吃不了你。”
飯桌上,所有男士都斟滿了酒,唯有方逸行空着杯倒了一杯白開水。
囂爺率先發難,“老四,怎麼着,就你搞特殊。”
“小叔叔,四哥的胃不好,除了公司躲不過的宴請,他已經不喝酒了。”蕭可言忙替方逸行解釋,生怕自己的愛人發脾氣。
囂爺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就他矯情。”
方逸行一隻手搭在辛夷的椅背上,雲淡風輕地說,“囂爺別動怒,我找人陪你喝。”
說着揉了揉辛夷頭頂的頭髮,“你陪囂爺喝幾杯吧。”
辛夷眼睛一亮,回頭看他,眨着眼問,“真的可以?”
方逸行彈了一下她的頭,“今天可以,我不在的時候不可以,我知道你是個小酒鬼,今天放開了喝。”
“嘿嘿,好。”
囂爺沉着臉,“這小丫頭能有多少酒量,你可真會打發我。”
話音沒落,辛夷已經把酒杯倒滿,一飲而盡了,吧嗒吧嗒嘴說,“嗯,解渴。”。
囂爺一愣,隨即面色緩和,拿起了酒杯,說了一句,“有點意思。那我就陪你切磋切磋。”
方逸行知道囂爺這是認可辛夷了,
心裡頓時安穩了不少。
接下來,一大一小兩個人拼起酒來,越喝越投緣,最後都以兄妹稱呼起來。
徐行的愛人徐唯源看得目瞪口呆,小聲問自己的丈夫,“老四這是唱的哪一齣,自己不喝,讓這個小姑娘喝。”
徐行意味深長地看推杯換盞的兩個人,耐心地給妻子解釋,“老四這是給辛夷鋪路呢。辛夷以後必然要做公關諮詢這一行,如果能跟囂爺處理好關係,得到囂爺的認可,很多麻煩就有人幫着解決了。”
徐唯源恍然大悟,“這個老四還真是不做虧本的買賣,喝酒都能喝出這麼大的名堂來。”
“他就是幹這個的,腦子總是要比別人轉的快。不過辛夷也確實給他長臉。”
徐唯源聽了這話,有點不樂意,“那我也喝,我也要給你長臉。”
徐行拍拍她的頭,“你這不胡鬧嘛,還懷着孕呢。你不用羨慕別人,那不是一條好走的路。辛夷以後肯定會比你辛苦一些的。”
“那老四還讓她走那條路。”
“他們倆是天生吃這口飯的,老四也攔不住她,還不如推她一把。”說完看向一臉複雜表情的方逸行,“老四現在也是身不由己啊。”
……
酒席散,喝得暈暈乎乎的辛夷被徐唯源拉到院子裡打牌去了,嘴裡還叫囂着“嘿嘿,我千杯不醉”,
聚到一起的幾個男人,一邊喝茶一邊談事情。
囂爺從蕭可言的手裡接過解酒茶,慢慢地問,“老四,說吧,你想讓我幫着辦什麼事情?”
方逸行閒散地喝了口茶,緩緩回答,“我能有什麼事情啊,囂爺多心了。”
“甭跟我來這套,你是什麼人我能不知道嗎?捨得讓那丫頭陪我喝酒,肯定是有求於我。”
方逸行這才放下茶杯,笑着說,“既然囂爺這麼說,那我就求上一求吧。容巖盯上這丫頭了。”
“什麼意思?你讓我對付容巖?”
“那不會,容巖我自己會處理。我要說的是段家。段家香港起家,勢力強大,你也知道,我跟香港那些人一向不和,所以跟段家實在沒什麼交情。我是怕萬一段琴知道了辛夷的存在,會使陰招。古人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女人吃起醋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你手下有保鏢公司,找些人幫我暗中盯一下。”
囂爺嘲弄的一笑,“你這不光是怕她有危險,也是提防她給你戴綠帽子吧。”
方逸行無所謂地聳聳肩,“隨你怎麼想,反正能確保她的安全就好。”
“行吧,那丫頭跟我對脾氣,我就找個人暗中看着吧。”
“那我就先行謝過囂爺了。”
“少他媽跟我來這套虛頭巴腦的。你們日子都能過好了,我們家小言也能少操點心,他少操心,我的日子就好過。”
方逸行笑着點頭,“明白。”
正說着,老大徐行的媳婦徐唯源挺着大肚子推門而入,叫聲慘烈。
“徐行,快去幫幫我,咱們家要破產了。”對於這名女子的大呼小叫、大驚小怪,幾個男人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爲常。
“怎麼了,小源?”徐行習慣性的伸出雙臂,徐唯源也習慣性地撲到他的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