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不能碰,你就體諒體諒我吧。”
“滾蛋,我家丫頭剛從外地拍片回來,你知道我想多久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反正三嫂也回來了,你也不急於這一時,你叫三嫂來聽電話。要不我就去敲你家門。”
“靠,你個混蛋。等我到公司修理你。”話是這麼說,還是讓牀上悶聲偷笑的女人接聽了電話。
“怎麼了老四?我看了尺碼,你要買什麼類型的衣服?”
“不用類型,只要女人穿的就好,我一看到她穿着米奇的睡衣褲,我就有種欺負未成年少女的罪惡感。”
尚盈盈輕聲笑了起來,“我明白了。我會看着辦的。不過有一個問題,文胸的話,你得另外給我尺寸,你要不要問問那丫頭。”
方逸行嘴角一勾,“這個不用問,我知道,一手可以掌控的大小,正正好。我一會發尺碼給你。”
尚盈盈更是忍不住笑,徐謙拿了披肩過來搭在她的肩頭。
“笑什麼呢?”
“沒什麼,老四對這丫頭很滿意呢。”
“我都說了他是來真的,二哥還不信,已經賭輸過兩次,兩個月工資都賠給我了。”
方逸行從電話裡聽到,又好氣又好笑,“三嫂,三哥拿我的事情打賭?”
“甭理他,他是希望你這次能成。我們結婚你給我們當伴郎的時候,他就在我耳邊說,不知道誰以後能把你收了,省着總單着。”
徐謙不認賬,在一旁抵賴,“我可沒說,誰有心情關心他。”
方逸行低頭輕笑,“三嫂,替我謝謝三哥,上次我去n市找那丫頭,他給我出了妙招。要不然,那丫頭還不一定選誰呢!”
掛了電話,尚盈盈疑惑地看向徐謙,“ 你給他出了什麼主意?”
徐謙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抱起妻子往牀邊走,“他問我萬一那丫頭不理他怎麼辦。我就說了三個字。”
“什麼?”
徐謙一邊用嘴巴解開妻子睡裙繫帶,一邊用難耐的聲音回答,“裝可憐。”
“你是不是也對我用過這招?”尚盈盈笑吟吟的問。
“爲了拴住你,我用的招數可多着呢,不過最管用的還是接下來這一招。”
尚盈盈笑得如同盛開的蓮花,明知故問到,“什麼招數。”
方逸行已經咬住了她豐滿的嘴脣,“這一招就叫做,欲仙欲死。不信,你試試看。”
……
那一夜,方逸行看談判資料到很久。看着小女人抱着一個靠枕睡在牀的正中央,嘆了口氣,臥倒在她身旁,輕輕環住她的腰。
小女人微微挪動了下身子,轉了個身,臉對着他,又平穩地呼吸起來。
方逸行用手指輕掠過她的嘴脣,笑着問,“到底是什麼味道啊,是體香嗎?怎麼一抱着你就能睡着呢。”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
天亮之後,方逸行難得比平時晚起了半個小時,7點起牀,發現自己的懷裡抱着一個枕頭,從廚房傳來翻炒的聲音。他心滿意足地笑出了聲,這樣的日子,又真實又美好。
“在做什麼?聞起來好香。”
“雞蛋薄餅、鷹嘴豆泥拌羽衣甘藍還有甜菜頭。”
方逸行看着鍋裡被炸得又
薄又脆的餅,突然有了食慾。
“羽衣甘藍和甜菜頭歸你,我在國外吃了那麼多年的沙拉,真是一點都提不起興趣,雞蛋薄餅歸我。”
“沙拉本來就是我的減肥餐,雞蛋薄餅我做了好多,以你的食慾和胃口,肯定吃不完。”
“吃不完就拿給沈一和容遠吧。讓容二少也體驗體驗家有賢妻的滋味。說不定會對沈一更好。”
辛夷被說的臉發燙,“誰是你的賢妻,別總胡說。”
方逸行本來是句玩笑話,被辛夷這麼一強調,突然心思動了一下。
過去環住了小女人的腰,“你別急,我不能輕易給你承諾,但我發誓,我是奔着過一輩子的目標去的。你給我點時間。”
辛夷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地說這個事情,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體,“我沒逼你什麼,反正我才20,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方逸行親親她的脖子,笑着說,“還真是個傻孩子。”
……
同樣的清晨,5點多,一身痠軟的沈一從酒店的牀上爬起來。開始輕悄悄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牀上的男人翻個身坐了起來,身上的肌肉勻稱好看。
“又要溜,你還真把我當成牀伴。”
沈一一臉倦色,沒心情跟他爭,“不早點走,就會被狗仔抓到了。”
男人邪魅的眼睛一暗,“我很讓你丟人?”
沈一愣了一下,垂眸穿衣服。
“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麼多的女明星等着跟你上版面,我不夠格。”
“你在諷刺我。”
沈一很無奈,原來以爲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一個多月相處下來才發現,其實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
“隨你怎麼想吧。你昨晚空腹喝酒了,早晨別吃什麼火腿培根,去餐廳吃點粥,會舒服一點。”
男人的臉上浮現了喜色,“你關心我?”
“哎……,我是怕你生病,脾氣不好,又都發泄在我身上。”
“你不喜歡我在牀上的表現,你覺得我純粹拿你發泄?”
男人孩子氣起來,沈一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沒有這麼想。”
“那你就是喜歡?”
沈一實在不想理他的無聊問題,穿好了衣服,拿起包要走。男人就一絲不掛地跳下了牀。
“你不回答我,不許走?”
沈一無奈,避開他的身體,彆着臉盯着門口看。
“臭丫頭,說喜歡能死啊。”
“好,我喜歡你在牀上的表現,可以放我走了嗎?”
“不許。我知道你今天報社沒有任務。我給你們報社集團的老總打過招呼,不許你值夜班,不許你到外地出差,每週至少有一天假。”
沈一轉過頭看他,聲音冷冷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做到。我值夜班,白天也會補給你,你爲什麼要干涉我的生活。”
“我是爲你好。你一個女孩子沒必要那麼拼。”
“不然呢,靠出賣身體過一輩子嗎?”沈一眼睛裡帶着悲慼,“我有自知之明,我的姿色也只配填補你心血來潮的空窗期。過不了多久,你就膩了。到時候呢,我們老總會知道我是被你玩剩下的女人,是不是所有休過的假,少加的班都會連本帶利
地砸到我身上,連着不屑和羞辱一起壓得我喘不過氣,讓我一輩子都擡不起頭?”
容遠沒想到自己的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也很氣惱地質問,“如果我不是心血來潮呢,如果我不會把你給丟了呢,如果我不只想讓你當牀伴呢?”
沈一自嘲的一笑,“難道你要娶我嗎?好啊,我的戶口本就帶在身上,我們今天就去結婚好了。你敢嗎?”
……
誰能想到,臨陣退縮的會是沈一。
車子已經開到民政局的門口,沈一突然喊停車。
“算了,我就是隨口一說的,你不必當真。”
容遠臉色鐵青,“你在玩我。”
“對不起。不過你也是如釋重負吧,本來兩個人都是賭氣,萬一成真了,誰都收不了場。”
容遠狹長的眼睛一眯,嘴脣抿成一條線。
“你不是我,你憑什麼推斷我是怎麼想的。”
沈一沒所謂地笑了笑,“別告訴我,你真想娶我這個窮困潦倒,父親出軌,母親貪財的女人。”
容遠什麼都沒說,陰森着面孔一腳油門把車子開上了主路。
看着離市區越來越遠,沈一忐忑地問,“你要帶我去哪?”
“拋屍荒野,怕不怕?”說的時候,容遠一點笑模樣都沒有。
沈一想了想那畫面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那還真解脫了。”
容遠從後視鏡裡白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美的你。”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處高檔小區的獨棟二層別墅面前,容遠給沈一解了安全帶,怒氣衝衝地命令她,“下車。”
沈一知道自己逃不過,打開車門跳下了車子。
“你帶我來這幹嘛?”
“幹嘛?鬼混,要不然帶你參觀房子不成,你以爲我是中介。”
沈一有些發愣,“什麼意思,你要包養我?”
“房本上寫着你的名字,日常用度你自己花錢,用不着我養你。”
沈一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容遠,“難不成要我包養你?”
“不樂意?”
“對,不樂意。我不要你的房子。”
容遠一副危險的神色湊近沈一,“你最好腦子清醒點,由不得你,你說領證就領證,你說不結就不結,你把我容遠當猴子耍呢是嗎?你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
沈一心中還是畏懼他的,但臉上還緊緊繃着,不願意表露出來,“你想怎麼樣?”
“你從學校搬過來,我們住這裡,他媽的,酒店早住煩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
容遠的心裡全是怒氣,用力地捏着沈一的下巴,“別總挑戰我的底線,孟浪的事情我分分鐘就能曝光出去,還有那些放高利貸的,我想讓他們去折騰你家人,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要麼進來,要麼就滾蛋,永遠別他媽出現。”
容遠氣惱的先進了房間,心裡無比挫敗,自己給出了最大的真誠,這個女人完全不爲所動,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容二少還從來不需要用威脅的方式勾引一個女人,怎麼這個臭丫頭就偏偏不識擡舉呢。想着都覺得憋屈,一腳就踹翻了餐桌旁的兩把椅子。
沈一正好進來,看到他的惡形惡狀,爲自己將來捏了把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