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目瞪口呆地看着方逸行把戒指放到了周維的手中。
“方老師,這是什麼情況,你和維哥……”
額頭被方逸行一彈,“臭丫頭,亂想什麼呢?這鑽戒維哥的。我上了飛機纔想到可以順道求個婚,上哪準備大鑽戒去啊。正好維哥手上有,我就借來用用。”
“維哥的?維哥也要求婚,跟誰?”
周維尷尬地笑笑,“我這個是沒送出去的婚戒,一直放在皮箱裡,正好被老四借花獻佛了。”
辛夷馬上想到了方逸行說過的話,猜到肯定跟尚盈盈有關,轉身去找,發現徐謙和尚盈盈早就不見蹤影。
方逸行笑着在她耳邊說,“三嫂今晚要遭殃了。”
周維聽到了,苦笑一聲,“早知道就不來了,來了給她惹麻煩。”
徐行拍拍他的胳膊,“你來難道就是爲了看她啊,兄弟就不管了?走走,難得來,我們去喝酒。老四,帶上辛夷一起。”
方逸行拉着辛夷的手說,“你們先去,我要帶她去見一個人。”
“行吧,一會把地址發給你,你完事了,馬上過去。”
方逸行淡笑着點點頭。
“帶我見誰?”辛夷仰着頭問。
“到了就知道了。”
方逸行把辛夷帶到榕山莊一間古色古香的庭院裡。推開院門,一個白眉白鬚的老者正坐在桌前喝茶。
“莊爺爺,我把人帶來了。”
老者聲如洪鐘,器宇不凡,“這就是辛夷,來,坐這裡,我給你瞧瞧。”
辛夷懵懂地按照老人的吩咐坐到桌子對面,待到老人把手指搭在她的手腕處,她才意識到這是在給她把脈。
片刻之後,老人讓她伸出舌頭,仔細看了舌苔。又問了日常飲食的相關事宜。這才笑着看方逸行,“你說的那兩件事情,都沒有大礙了,適度控制,都可爲之。”
“她之前身體的虧空真的沒問題嗎?”
“她要是再老個10歲可能有問題,現在才21歲,容易恢復的很。而且這孩子心性豁朗,身子骨也結實。”
方逸行淡淡地笑,“就是有點瘦。”
“那不是我能看得了的,藥補不如食補,你慢慢給養着吧。”
方逸行恭恭敬敬地道謝,“莊爺爺,謝謝您特意跑一趟,明天我讓人陪您轉轉s市。”
“你別麻煩,我來了,免不了也要替別的好友看看脈象,得不了閒的。”
“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胡說,沒有你請,我還不來走動走動了?快回去吧。大好時光不可負啊。”
方逸行搖頭一笑,“莊爺爺,你的惡趣味有增無減啊。”
辛夷看這兩個人說話的語氣,知道這莊爺爺必定是極爲尊貴的客人,便深深地鞠躬說了聲“謝謝”。
莊老朗然而笑,“這丫頭倒是機靈。逸行啊,放心吧,沒大礙的。”
“有您的話,我就放心了。我帶她回去了,走的時候我來送您。”
“好。我會聯繫你的。”
從榕山莊出來,辛夷突然開口說,“這就是在j市你大雪天去見的老中醫吧。”
“嗯,那是國寶級的人物,已經不坐堂問診了。”
“你是怎麼請動他的?”
方逸行默了幾秒才說,“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媽媽是學醫的?”
辛夷搖頭。
“我媽媽是中醫院的學
生,她的老師就是莊爺爺。我爸爸當時是莊爺爺的病人,有一次莊爺爺跟領導出訪,媽媽替他給爸爸做治療,兩個人就是這麼認識的。莊爺爺一直覺得對不起我媽媽。所以對我也是有求必應。”
辛夷心裡一沉,知道觸動了方逸行的傷心事,微微起身,在方逸行的臉上親了一下,“我知道,要不是因爲我,你不會去找他。”
方逸行沒想到她會這麼懂事,欣慰地勾了勾嘴角。
“可我很好奇,你到底問了莊爺爺哪兩件事啊?”
“兩件很重要的事情啊。回家告訴你。”
……
到了家裡,辛夷的手機響個不停,方氏娛樂的工作羣裡簡直炸開了鍋。
無數人@辛夷,問她和方少的秘密戀情。辛夷看着大家的各種猜測,笑而不語。大家追問無果,又開始刷屏焦陽在樓道里被記者圍堵的視頻。
辛夷好奇地點開看,才發現自己竟然錯過了重大新聞。
視頻裡,焦陽正在跟身下的女人熱吻,看到記者的鏡頭,微笑了一下,又極其配合地吻了幾分鐘,回頭問,“拍好了嗎?”
然後才把身下氣息不定的女人拉起來,共同走到鏡頭面前,從容鎮定地說,“我和秦桑們在一起了。”
辛夷還在驚魂未定,一滴水滴到了脖子上。
她用手一摸,手指被方逸行含在了嘴裡。
“看別的男人看的這麼入迷?連澡都不跟我一起去洗。”
“這個也太突然了吧,焦陽和秦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呀。”
“你不是看到了嗎?就剛剛啊。”
“可他之前還跟我表白?”
方逸行用手扳過她的下巴,“怎麼?你這是吃醋了?”
辛夷索性把整個身子轉過來,看着他說,“不是吃醋,是吃驚。我已經分不清這娛樂圈的真真假假了。”
方逸行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兩枚婚戒緊挨着,“只要這個是真的就行。明天去領證?”
辛夷歡快地說,“好啊。我現在就去找戶口本。”說着就蹦蹦跳跳地進了衣帽間翻皮箱。
“方老師,那個鑽戒是不是很值錢啊。”
方逸行坐到通往庭院的落地窗前,聽小女人從房間裡大聲喊,笑着拿起支票,寫了個數字。
很快辛夷洗完澡,頂着溼漉漉的頭髮跑過來,撲到他的肩膀上,用下巴在他的脖子上蹭啊蹭。
方逸行把支票遞過去,辛夷接過一看直咋舌,“給了我這麼一大筆錢啊?幹嘛,要包養我。”
“你不是問我鑽戒多少錢嗎?就是這個數字,給你折現了。我們倆只要有你買的這對婚戒就夠了。”
辛夷笑嘻嘻地收起支票,“這個買賣划算。等着,我把這筆錢攢好,以後給你買禮物用。”
“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辛夷不理他的抱怨,突然跳起來問,“糟糕,不是說好和維哥他們去喝酒嗎?”
“不去,剛剛求完婚,沒功夫搭理他們。”
“哦”。辛夷本來以爲可以接機喝兩杯,然後裝作醉酒跟方逸行親熱親熱,這下計劃泡湯了。很不情願地說,“那我們要幹嘛?賞月嗎?”
方逸行拍拍她的頭,眼角帶着笑,“就那麼饞酒?”
辛夷揉揉鼻子,小聲嘟囔,“饞的也不光是酒。”
方逸行促狹地看她,“那還有什麼?”
辛夷把臉別過一側,
紅着臉說,“還有肉,29歲的老鮮肉。”
方逸行哈哈大笑,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然後突然俯身,吻住了小女人。
辛夷瞬間感到口腔裡有一股乾裂清香的液體瀰漫開來,流進了自己的喉嚨,瞬間亂了心神。
“方老師,這是酒。”
方逸行的鼻息撲在辛夷的臉上,讓她意亂情迷。
“是你最喜歡的花雕。我從囂爺那裡要來的。”
辛夷被他壓在身下,氣息慌亂地問,“你不是說我不能喝酒嗎?”
“莊爺爺說了,只要適度,可以爲之。”
“這就是你問的第一個問題?”
“對。”說完方逸行獨飲一杯,又吻着餵給了辛夷。
辛夷的身體開始酥麻,“那第二個問題呢?”
方逸行含着她的耳垂回答,“第二個問題啊,我問他肉吃不吃得。莊爺爺說,可以。”
“方老師,你……就爲了這兩件事特意把莊爺爺請到s市?”
“這兩件是最重要的事,簡直要把我逼瘋了。你難道不是嗎,我的小女孩。”說完熱吻就一路下來,開始攻城略地。
辛夷緊緊和他十指相扣,兩隻婚戒彼此糾纏,就如同他們的主人一樣,熱烈赤誠地融爲一體。
一朵花瓣飄落在水面上,兩個人長嘆一聲,身心均得圓滿。
……
方逸行撥弄她的頭髮,聲音裡是無限地感慨,“想了你那麼多年,愛了你那麼長時間,真正在一起才發現你竟然比我想象的還好。”
辛夷渾身都是男人留下的印記,慵懶地枕着他的胳膊,“是你把我變得越來越好的。我知道無論我爬的多高,遇到什麼困難,你都會在下面接着我,所以才能勇敢。我會乖乖聽話,好好養身體的。我一定會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的。”
“我知道,那個孩子也是我的錯。下次,一定不會了。乖,帶你去洗澡,然後睡覺。明天媒體肯定圍到行知娛樂炮轟,你有的受的。”方逸行抱着她進了浴室。
窗外睡着的喜鵲聽到浴室裡的聲音也被吵醒。
“小姑娘,莊爺爺說的是可以爲之但要適度,你不要貪吃,快起來去睡覺。”
“不嘛,想你都要想瘋了……”
“你,你這是跟誰學的?”
“囂爺啊,那天晚上他就是這麼跟可言哥說,然後可言哥就繳械投降了。”
“哎……真不應該讓你在那裡過夜,囂爺的情話太生猛了,你說出來,很嚇人。用你自己的話求求我試試。”
辛夷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咬着男人的耳朵說了四個字,男人瞬間就被點燃了。
只聽辛夷用柔媚的聲音說,“哥哥,我餓。”
……
包廂裡的幾個男人,一邊慢悠悠地喝酒,一邊看着屏幕裡連環播放方逸行向辛夷求婚、焦陽跟秦桑在一起的畫面。
周維欣賞地說,“這個老四真是做公關的高手,自己的事情擺平了,把兩個潛在的情敵也湊到了一起,還給焦陽的復出製造了這麼大的噱頭,明天開盤,行知娛樂的股票估計是要漲停了。”
“從我認識四哥以來,好像就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對了維哥,這次四哥在j市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周維想了想說,“我勸他不要插手,他沒有聽。給自己埋了個雷,我很擔心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