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皇宮內各處已經掛上了白綾,薨的是王子並非皇上,所以也算不得國喪,除了皇城內全都掛上白綾,四大正宮門處並未有任何改變。三王爺過世的也事情並未四處宣揚,僅有宮中的人和皇宮周邊極少數的人知道而已。
宮中上上下下如今都陷入一片死寂,甚至連哭聲都未曾聽見,慶陽宮門外站着一排排宮人,多數還是從王府來的,一個個全都站在門外默默的流淚,守候着他們的主子。
偌大的寢房內站着幾人,屏風後邊的雕花大牀上依舊還睡着一個人,只不過``````他卻再也醒不來了。
這是永世的分別。
一身華貴的錦袍,胸前繡着象徵皇族的飛騰龍紋,青絲高挽素面白皙,蕭景月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裡,不再有半點呼吸。
無論他們怎樣努力,這一日``````終是逃不過。
隔着微透的屏風,依稀可見那錦袍腰間上掛着的兩道平安符,這便是他此生唯一的牽掛,也是他唯一想帶走的東西。
有此,足矣!
屏風外邊,烈無霜在小蕙的勸說下,只得強忍心中的痛,遠遠的站在了一旁,紅了雙眼不再去看。
蕭雲巖與蕭宸已經在這裡站了許久,終是再也忍受不住,大步邁着步子走了出去。房門吱嘎一聲打開,林長青立即站上前來,蕭宸隨即沉聲道,“本王吩咐你做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微微點頭,林長青面無表情,聲音低沉,“回王爺,全都辦妥了。”
“甚好,就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吧!”轉過頭去,蕭宸將這沉如死水一般的慶陽宮看了一眼,眼中的傷痛不言而喻。緩緩合上眼瞼,只聽得他一生喟嘆,隨後便與蕭雲巖大步離開。
該來的,怎樣也躲不掉,一切都該有個了結了!
一聲令下,門外多數宮人都拭淚離開,各自忙碌着各自的事情,爲主子的後事做準備。
——三日後,擇吉時厚葬,不得有誤。
而在此刻,皇城外西北卻有了不該有的動靜。
數十萬大軍壓境,就這樣躲過了諸多眼目,直逼京城。
這些,全都是西北六大將軍手下的兵力,按理此時應該鎮守西北,一個都不能擅離職守,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悄然回了京,而且來意不善。
如今,皇城以及四周能調動的也只有十來萬士兵,且進宮援助的必經之道也被攔住,宮中的人頓時孤立無援,僅剩下宮中上萬的禁衛軍保衛。
守在宮門的侍衛慌忙的趕來慶陽宮彙報此事,待他慌張的將宮門外的事情道來,未等蕭雲巖等人有何反應,院中便聽聞一陣陣抽氣聲。
莫不是,又有一次動盪?
此時皇上還昏迷未醒,三王爺卻剛剛過世,他們連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這該如何是好?
一瞬的怔楞,蕭宸隨即冷聲問道,“你們連對方是何人領頭都不知道嗎?”西北六軍之首是絕對沒有這個膽量的,他們背後一定有人指使,只是``````如今這宮中還有誰會這樣做?
慌忙的搖頭,侍衛膽怯道,“除西北六大將軍,真的沒有看到任何領軍之帥。”
眉頭皺起,蕭宸隨即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這,可就奇怪了!
難道,是去而復返的四哥?
可他如今已經沒了兵權,連皇子的身份也沒了,只是一個死裡逃生連真實姓名都不敢道出的人,怎還有本事能夠調動西北六軍?
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三哥也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所以這次一定不會是他。那,又是誰呢?
站在他身旁,蕭雲巖亦是同樣的驚訝,皺眉沉思片刻,可未等他們開口,卻聽得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和幾聲呼喊。
一襲紫色錦袍的蕭雲煬從慶陽宮門外大步走來,未曾靠近便高聲道,“三弟是否真的過世了?”
聞得蕭雲煬的聲音,蕭宸的眉頭越發的皺緊,凌厲的雙眼掃過身旁的人,冷聲道,“是誰將此事告知二王爺,並且帶他來這裡的?”
周旁的幾人聽罷,慌忙垂下頭否認,這個時候他們誰還有這個膽子給主子添亂。
看了一眼似是有些不一樣的二王爺,蕭宸只得低聲吩咐道,“你們將二王爺帶回去,未得本王的命令不準再帶他來這裡,務必要保護好二王爺,也要看好他。”
趕緊點頭應下,幾個宮人隨即大步走到院中朝着迎面而來的蕭雲煬走去。走近之時,爲首那較爲瘦弱的宮人隨即道,“奴才給二王爺請安,二王爺還是隨奴才回宮吧!”
“爲何要回宮?本王要見三王爺。”濃眉輕挑,這一次他終是沒有結巴,完整的說完這句話,且臉上的神情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是``````
似是,變了一個人。
微微一愣,那宮人隨後又道,“這裡不好玩,奴才還是陪王爺回暖慶宮玩去吧。”說罷,他便伸手上來欲要將蕭雲煬攙扶回去,誰知他的手尚未靠近,下一瞬但見眼前銀光一閃,整條胳膊都飛了出去。
鮮血濺了他一臉,可他卻還未回過神來,甚至連疼痛都不曾感覺到,臉上只有不可思議的神情。
怎``````怎麼會``````這樣?
這一幕,着實叫在場所有人都怔楞當場。
唰的一聲收起長劍,蕭雲煬直立在當場,冷笑着看向站在房門外的蕭宸與蕭雲巖,薄脣緩緩勾起,“五弟,七弟,你們怎麼愣在那裡了?”——
嗷嗷,爺終於歸來了!
新年前一天因爲突發原因斷電斷網,偶連給大家打個招呼以及拜年都沒來得及,就這樣拋下大家下午趕去了奶奶家,過了幾天忙碌到無聊卻沒有網絡的日子,連回復個留言都得靠爪機,萬分的囧啊!
抱歉抱歉,偶只能送上遲來的祝福,希望大家新的一年一切順利,天天開心,並且多多支持偶。吼吼,╭(╯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