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曼芯想來找展紅菱質問,可是展紅菱卻先來找她了,她帶着麗瑩和一衆宮人出景寧宮沒走多遠,展紅菱卻帶着翠蘿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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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之後展紅菱毫不客氣地問道:“太后娘娘,聽說長樂不見了,不知找到了沒有?”
陳曼芯冷眼瞪着她,說道:“哼,還敢和本宮裝,長樂肯定是你藏起來了,快把她給我交出來!”
展紅菱“憤怒”道:“太后娘娘,你可真會惡人告狀!我的長樂被你強行要走,現在她不見了,太后娘娘不給我這做‘親孃’的一個交待,竟然來找我要人?太后娘娘,就算後宮是您的天下,也不能這麼不講理吧?!”
“你……”陳曼芯爲之氣結,道:“展紅菱,你這是倒打一耙!今天我一天都沒時間見長樂,而你卻在後宮裡閒着,不是你把她藏起來又能是誰,竟然還敢裝模作樣跟我要人?展紅菱,看我若是把長樂搜出來怎麼處置你!”
說完帶着麗瑩那一大票宮人又要往展紅菱的宮裡走。
路過展紅菱的身邊,麗瑩向她瞟去讚佩的一眼,心中暗想,這王妃娘娘可真有兩下子,分明自己把女兒弄走了,卻還敢理直氣壯地來找皇后要人,這種本事可真不是好練的。
見陳曼芯又要走,展紅菱故意拖也,站在後面叫道:“太后娘娘,你最好想清楚了,是否一寧要去我宮裡查,我告訴你,長樂肯定不在我宮裡,若是趁這個時間抓緊到別處找或許還能找到,但若是因爲耽誤了找回長樂……太后娘娘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肯定沒完!”
陳曼芯停身回頭,森冷地注視着展紅菱,說道:“沒完?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沒完的!別以爲我看不出你在欲蓋彌彰!哼,等我長到長樂的……”
說完再次向前走去。
站在展紅菱身旁的翠蘿說道:“王妃,看樣子她真要搜了,怎麼辦?”
展紅菱道:“能怎麼辦,人家要搜咱的房,咱得去看着,別想給咱變個大活人出來栽贓啊!”
翠蘿捂嘴想笑,自家夫人又拿出從前對付藤氏的本事來了,太后她見得再多,估計也見不到自家夫人這樣撒潑耍賴的。
就這樣陳曼芯和展紅菱一前一後來到寧華宮,進門便就吩咐隨行來的宮人:“查,給我裡裡外外的查,任何一個小房間都不準放過!”
宮人們應了一聲便一竄蜂樣衝出去,各找各的房間往裡鑽。
無憂正在屋中練字,見這些人瘋了一樣衝進來,她氣得大叫道:“你們做什麼,爲什麼到我們宮裡來亂翻?!”
這些宮人也不回答她,一門心思的到處找。
無憂氣鼓鼓地從屋子裡出來,看到母親和太后都在院中站着,問展紅菱道:“娘,太后這是要做什麼,爲什麼要搜我們的宮?”
展紅菱說道:“你長樂妹妹還沒找到呢,太后覺得是娘把她藏起來了,硬要到我們這裡來翻。”
無憂還不知道長樂已經被母親送出宮去,以爲她只是躲起來玩了,說道:“怎麼可能,長樂如果在宮裡肯定要和我在一起玩,怎麼會一個人躲起來,她丟了不到別處去找,到這裡亂搜什麼!”
陳曼芯卻不信她們的話,冷眼打量着無憂說道:“小妃子,以爲這樣就能騙得了我,哼,也真是太天真了……”
說着繼續督促宮人:“好好查,都給我搜仔細了,箱子櫃子的,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給我看仔細,一處不許落下。”
展紅菱和無憂、翠蘿一起看着,心中暗想到,搜吧,慢慢搜,搜得越久越好,越搜就會越糊塗……
長樂根本不在宮裡,就算把皇宮挖地三尺也沒用,所以無論是搜寧華宮的,還是搜皇宮中其他處的,一直折騰到天黑也沒能找到人影兒。
陳曼芯的人找了幾遍之後來向陳曼芯稟報,道:“太后,我們都已經翻遍了,長樂郡主確實不在寧華宮。”
陳曼芯站在那裡等臉腿發酸,等來的卻還是這樣的結果,臉以十分不好看。
她沒說話,展紅菱身邊的長樂卻說道:“早就說了不在,也不想想,活生生的一個人,就算藏起來能怎麼樣,難不成吃喝拉撒都在屋裡,我們把她當成貓狗養着麼!”
展紅菱跟着女兒一起諷刺,道:“是啊,我家無憂能想得到,偏偏有些不長腦子的人想不到,自己把人給弄沒了不敢承擔責任,偏要往旁人身上賴!”
陳曼芯被氣得眼睛直鼓,回頭指着展紅菱說道:“你少在那給我說風涼話,說,你把長樂弄到哪去了?!”
展紅菱說道:“太后娘娘是忘了我剛纔說的話了吧,告訴你,我的女兒是在你宮裡丟的,要找也該是我找你!長樂是我的女兒,而是你卻是硬把我們母女折開的那個人!”
陳曼芯發現自己對展紅菱真有點講不出理去了,要命的還是她說的是事實,在長樂心裡,展紅菱纔是親孃,而自己卻是那個處處爲難她的惡人,也沒準她爲了反抗自己作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了……
想着她害怕起來,生怕長樂來個跳湖上吊什麼的,那自己可真是追悔莫及了。
展紅菱看出她害怕,心裡暗暗冷笑,之前她還在擔心長樂和許燦一不小心被侍衛抓到,現在看陳曼芯的反應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了。
她拉着無憂的手說道:“走吧,我們也別在這耗着了,你帶娘到長樂經常去的地方看看,看她是不是躲起來嚇唬我們了。”
可是她這裡還沒等走出去,就有宮人從外面跑進來,向陳曼芯稟報道:“太后,許文渺大人府上派人來問了,爲什麼許燦小公子還沒回府?”
陳曼芯聽完呆了一刻,道:“沒回府,他不是中午就出宮了嗎?”
之前那名宮女說道:“是的,奴婢問過守門御林軍,他們說許小公子真的已經出去了。”
陳曼芯瞪着眼睛問道:“你可問清了,出宮的是隻有他自己,還是他和長樂一起?”
宮女說道:“只有許公子啊,長樂郡主沒出去。”
陳曼芯道:“再把他們叫來,本宮要親自問!”
說完急忽忽出了寧華宮,回自己宮裡等人去了。
展紅菱便也跟着過去,無論是長樂是不是自己送走的,她都有必要知道事態的發展。
陳曼芯回到景寧宮的時候,宮門守衛和前來尋找許燦的許府家人已經被叫了過來,她先問許府管家:“許燦沒回府?”
那管家表情焦急地答道:“是啊,一直到都晚飯了也沒回府,只有在宮外等少爺的隨從回去了,說他也沒見到少爺,以爲少爺從其他宮門出宮自己回府了。”
陳曼芯的臉色發白,又問宮門守衛:“中午許燦是從你們把守的宮門出去的?”
守衛回答道:“是的,就在午時剛過,未時初的時候。”
“只有他自己。”
“是,只有許公子自己。”
“沒有看到長樂郡主?”
守衛搖頭道:“沒看到,只有許公子自己,小人還問許公子爲什麼一個人,他說他的隨從今天在宮外等,沒和他一起進宮。”
陳曼芯坐在那裡喃喃道:“完了,他一定是把長樂帶走了,可是爲什麼只有他自己出宮,長樂呢?長樂是怎麼出去的?”
想着吩咐麗瑩,道:“快去,把今天所有宮門的守衛都給我問一遍,看看有沒有疑似長樂的宮女出去!”
麗瑩應了一聲連忙小跑出去查問。
看着陳曼芯慌成一團,展紅菱冷笑道:“太后娘娘,這就是你幫我養的女兒,在你宮裡養了幾個月,她竟然私逃了,不知你要給我個什麼交待?!”
陳曼芯氣得牙根疼,道:“展紅菱,你少在那裡幸災樂禍,你心裡想的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長樂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是這些日子經常見你之後她才突然逃跑的!這肯定是你搞的鬼?!”
“太后娘娘,你未免也太能冤枉人了,長樂現在還算不算是我的女兒你比我清楚得多,她吃的穿的、玩的學的還有哪一樣由得我作主,就連和我這個母親見上一面都要膽顫心驚,您覺得我還能對她搞什麼鬼?哼!是太后娘娘沒有好好教導纔出了這樣的事,現在竟然又想往我頭上賴,看來在這後宮,還真是講不出一點理來!”
陳曼芯哪肯相信她的話,說道:“展紅菱,不用你狡辯,看本宮找到證據的,縱容未來的皇后與人私逃,你們一家都要治罪!”
展紅菱冷笑道:“好啊,那我就等着,我倒看看,太后把別人的女兒弄丟之後又是怎麼反咬一口,繼續陷害她的爹孃的!”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個事與展紅菱有關,陳曼芯只能暗自切牙,心中恨恨地想:“這個賤人,看等我收拾了秦昭之後怎麼收拾你,定要把你剁成一塊一塊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得到消息的許文渺急忽忽跑進宮來,見到陳曼芯之後問道:“太后,這究竟是怎麼了,燦兒爲什麼會不見了?!”
見他也來詢問自己,陳曼芯更加生氣,厲聲道:“你還來問我!都是你的孫子乾的好事!他肯定是帶着長樂出宮私奔了!我早就說讓你好生看管,不要讓他們兩個見面,你還不以爲然,現在好,弄出事來了吧!皇后私逃,千古未有的奇聞,天大的醜事!你要怎麼向我交待?!”
許文渺急得差點沒哭了,在他想許燦完全沒理由這樣做,自己又不是不准他和長樂見面,而且還說過會幫他把長樂娶回家,這小子怎麼可能糊塗到帶長樂私奔呢?
“哎呀太后,冤枉啊,老臣真是冤枉、我家孫兒也冤枉!自從上次太后說完,老臣就交待過他,他這陣子已經儘量避開長樂郡主了,老臣甚至都已經讓雲暮找媒人給他提親了,他根本不能可帶長樂郡主走,如果是的話那也是、也是長樂郡把他給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