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贊成楊真說的,於是,幾人靠到倒塌的青銅樹下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后,便又繞過那棵青銅樹朝着後面的反光石鐘乳的深處走了過去。這一條天然形成的道可以說是繞過了半棵青銅樹而通的。
幾人在這裡呆的久了,裡面的石鐘乳自然對幾人再也產生不了剛纔的激奮興趣了,只是排成一排,低頭不語的走着。很快,又一個洞口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不用說,那裡一定是溶洞的出口了,等走到了洞口處,幾人都停下了腳步,自然而然的轉身往後看了一眼。最後便什麼也沒有表示,一個接着一個的出了那個洞。
無盡的黑暗,再次壓了過來,把幾人壓抑的都感覺喘不過氣了,楊真嘆了一口氣,舉着火把站在原地看了看,身後的幾人這時候也跟了上來。楊真看到這個黑暗空間的一角,他站在一道石壁旁邊,用火把照了照,便判定出來這裡又是一個冥殿。石壁上刻着壁畫,但是楊真看到的只是一角,也沒能看懂是什麼意思。邊皺起了眉頭,一旁的呂刀疤一看楊真的眼色,便知道自己要幹嘛了,這回他沒用楊真催,自己便掏出了挎包中的照明槍,把照明彈上到上面的時候,他把槍舉到頭頂,咚的便開了一槍。只見在黑暗中的照明彈發出一陣長光便在冥殿的頂端炸開了鍋,瞬間,空間的一切全被幾人看清楚了,這是間大約有一百三十多平米的大冥殿,幾人的正前方是他們看到次數最多的東西。前方是一張巨大的案桌,案桌後面有一尊王者石像坐在龍頭椅上,左邊站着人們都熟悉的黑白無常,右邊則是拿着判官筆的陸判官。石像後面往左偏的石壁上是一扇關着的門,上面不知爲什麼,也刻畫着那隻鬼面鳥。不過幾人並沒有去仔細的研究。
這裡就如同一個古代的公堂,上面掛着一塊大匾額,上書“明鏡高懸”四個大字,大匾額上面還掛着一塊稍微小一點的匾額,上面寫着,“幽冥地府第九殿平等王堂座”。左右兩邊各掛着一條長長地橫幅,左邊是“三界衆生皆平等”左邊寫得則是“萬念成灰不由人”案桌的正下方橫擺着七個紙紮人,每個都有半米多高。這倒是令幾人感到非常的奇怪,但一時間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奇怪。楊真看了看匾額上的字,想都沒想便說道:“嗨!終於到了第九殿了,這十殿閻羅終於要走到頭了!”
呂刀疤走上前看了看,忽然發現了些什麼,便不解的說道:“哎?我怎麼感覺這第九殿的佈置在什麼地方見過啊?”楊真呵呵一笑,便說道:“你剛發現啊?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要是沒有前面擺着的那七個紙紮人,這裡的佈置倒是和第二殿的佈置很相似。”呂刀疤聽了楊真的話,馬上便納過悶來,只見他一拍腦門,便說道:“對!就是第二殿!老子的胳膊就是在那一殿被咬下去的!險些要了老子的小命。你看我這記性!在那少了只胳膊,我還差點給忘了呢!”石天橫這時插了一句嘴,說道:“話說回來了,你說這第九殿的佈置怎麼和第二殿的佈置相同呢?成都王這個老匹夫是怎麼想的?到底是在搞什麼鬼?”楊真想了想,便解釋道:“也許是他不知道該如何佈置第九
殿了,一時忘了第二殿的佈置方法,還以爲那個沒用過,就直接佈置到第九殿了,不過這個只是猜疑,就連一點點根據都找不到的,你們就當是說了句廢話吧,還有一個就是迷惑,勿讓進來了盜墓賊以爲自己又回到了第二殿。”楊真說到這,指了指上面的匾額,又說道:“你們再看看那塊寫着第九殿的匾額,如果要是沒有照明彈的話,絕對是很難發現那匾額的。這個就跟我和老石在摸金王墓遇到的奪魂門是一個性質。”
呂刀疤想了想,說道:“我個人還是認爲楊掌門說的第二條有道理。”石天橫不知爲什麼在原地發愣,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後,也說道:“是呀,我剛纔也仔細的想了想摸金王墓裡的那個奪魂門,性質果然是很相同的,也許設計這十殿閻羅的那個人就是爲摸金王建造古墓的那個呢。手法都很相似,但是在古墓機關中又不常見,是同一個人弄出來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眼看着第九殿的佈置就要浮出真相了,正在這個時候,楊真確說道:“好了好了,研究了半天沒有的,就算咱們鬧明白了這是第幾殿還有什麼用?反正進都進來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走兩步呢。”幾個人同時看了楊真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好了,別發愣了,趁着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情況咱們趕快走,誰都不好說再多留一會能發生什麼事呢!”只聽紅月站在楊真後面小聲的說道。幾人同時點了點頭,便朝着門那邊走去了,可是楊真還在原地愣着神,紅月走到一半時回頭看了看楊真,見他還在那站着,便衝他喊道:“老公大人,你還在那站着幹什麼呢?快點過來!”楊真聽見了紅月的喊聲,猛然間便會過了神,哦了一聲後,便跑了過去,臨走之前,楊真又仔細的掃了掃殿堂的四周,可他剛看到正前方案桌的時候,一件奇怪的事情,又出現了。
剛纔還是擺的好好的七個紙紮人,現在卻只剩下六個了,楊真還以爲自己眼花,於是便有指着那幾個紙紮人仔細的數了好幾遍,可是數來數去,依舊是六個。一時間,楊真頓生一身的白毛汗,連忙衝着站在門那邊的幾人喊道:“喂!你們有沒有動那些紙紮人?”只聽那邊石天橫喊道:“那個破逼紙人,我們動他幹什麼?嫌他們晦氣還來不及呢,那還有心思去動?”石天橫頓了一下,忽然,便又聽見他驚恐的喊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破門開到一半怎麼就打不開了?”楊真一聽,自然的便喊了一句:“你看看門的另一邊有沒有被什麼東西鎖着?”石天橫聽了,把手塞進了那個門縫中探了探,便喊道:“沒有,我用手試了,那一邊什麼也沒有。”聽了石天橫的回答,楊真立刻就愈發感覺奇怪。他定了定神,仔細一想,把紙紮人的神秘消失和不知道爲什麼打不開的門聯想到了一起,瞬間便感覺到自己掉進了冰窟窿裡,他倒吸一口冷氣,連忙衝着門那邊的幾個人喊道:“回來!趕快都回來,出事了!”
那邊無動於衷,半天才傳過呂刀疤的回聲:“又出什麼事了,楊掌門?”楊真急的如同火燒眉毛,大喊道:“我來不及和你解釋,你們趕快回來,回來再說。”話落,楊真便
聽到門那邊的呂刀疤低聲說道:“快點回去,楊掌門說出事了!”只聽幾人同時哦了一聲後,沒過幾秒鐘,五個人便全都跑到了楊真的身邊。呂刀疤拍了拍楊真的肩膀,問道:“怎麼了楊掌門?出什麼事了?”只見楊真指着那紙紮人驚恐的說道:“剛纔你們看見的那一排紙紮人是多少個?”石天橫無謂的聳了聳肩,說道:“我沒有數,不知道。”紅月,錦秀和劉天壽也搖頭,只有呂刀疤看這楊真說道:“剛纔我數了數,一共有七個。不知道楊幫主爲什麼問我們這些啊?”
“你現在再好好的數一數,看看現在到底有幾個。”楊真嚥了口吐沫說道,呂刀疤轉身指着那一排紙紮人數了一數,說:“一,二,三,四,五,六。”剛數到這,呂刀疤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起來,難以置信的說道:“六個?怎麼只剩下六個了?第七個呢?”忽然,他看了看楊真,便又問道:“楊幫主,你別和我們開玩笑了好不好?你說第七個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楊真無辜的看着呂刀疤解釋道:“我是不是呆着沒事犯賤啊?這裡是古墓,我哪有心思和你們開這種玩笑?”
“那第七個紙紮人哪去了?”呂刀疤不解的說道,楊真就差給呂刀疤一個嘴巴,只聽楊真沒好氣的說道:“我他媽的哪知道第七個去哪了?我要知道還用把你們都叫過來嗎?”兩人正說着,石天橫走上來打圓場道:“先別吵吵,你不是那個紙紮人在那裡站的累了,自己走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楊真聽了這話,衝着石天橫陰笑了一聲,說道:“哼哼!前天我看到你們家養的老母豬長了翅膀飛走了!”說完,便又大罵道:“你他孃的腦子被驢踢啦?你家的家人可以自己走道的嗎?你自己說說,你說的是不是都是廢話?”楊真的話給石天橫氣了夠嗆,他是是是的說了一陣,理都沒理,便就又站回去了。呂刀疤看着楊真的樣子,一時勸道:“好了楊幫主,你也別和石幫主發脾氣了,他也許是看見你非常的害怕,所以纔開個玩笑逗逗你,讓你緩解一下壓力呢。”楊真看了看石天橫,也並沒有做聲。
隨後便低聲的說道:“現在能解釋這紙紮人失蹤和門打不開的只有一個了。”幾人同時問道:“是什麼?”楊真嘆了口氣說道:“三個字!鬧……鬼……了!”
楊真剛說完這三個字,只見頂上的照明彈噗的一聲便滅掉了,一時間冥殿中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幾人慌了,立刻都大叫道:“怎麼了?怎麼了?”混亂中,只聽楊真扯着嗓門大喊道:“刀疤臉!照明彈!”只聽呂刀疤哦了一聲,沒過一會,只見黑暗中,又一顆拖着長長尾巴的流星飛到了冥殿頂上,咚的一聲炸開了鍋,而後,冥殿纔回到了原來的亮度。幾人剛一擡頭看楊真,突然,其他五個人竟然全都驚恐的大叫了一聲。同時向後退了好幾步,指着楊真一時啞口無言,楊真也不知是怎麼了。可是沒一會,他感覺到自己的背上竟然慢慢的爬上了什麼東西。他將眼珠子向後斜着看去,只見一隻蒼白而又不真實的人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而那人臉,竟然看着楊真自己,咧開嘴咯咯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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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