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的計劃並不複雜,就是以故人的名義約見孔雀聖母,然後實施行動。
若是能談,那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而若是談不攏,那就全力以赴,將這個女人給擒下來,拿到可以自由出入的太陽石令牌,進入那個批量製造劍主的老巢,將其毀去,免得有後患流出。
雖然陳老大說孔雀聖母恐怕比我們所有人都厲害,但並不代表我們拿不住她。
事實上,我們這些人加在一起,再配合七人聯手的法門“青木森林”,對付她應該還是比較妥當的。
而且這也算是給我們後面聯手生擒魔化了的黑手雙城做預熱。
★ тTkan★ c ○
當然,說孔雀聖母能談,那只是期待。
事實上,以她此刻的狀況,見了面,絕對是要打一架才行的。
既然要打,就得想好一切。
孔雀聖母、或者說是蛇仙兒,跟王明的確有舊,是熟人,但現如今的她也是敵人,所以即便是能夠露面,也必將是帶着萬鈞雷霆。
我們需要對付的,並不僅僅只有她,還有她背後的所有勢力,以及白頭山官方。
這纔是真正讓人頭疼的地方。
不過即便如此,在明白了狀況之後,所有人都選擇了留下來。
敵人的確是很強大,但我們也有着自己的傲氣。
與這種傲氣匹配的,同樣還是我們本身的實力,倘若說連這點兒場面我們都應付不過來的話,又談什麼自信,去將黑手雙城給擒獲?
無論男人、女人,都衆志成城,心力合一。
這就是信任的好處,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因爲個人的利益而瞻前顧後,想太多沒有用的東西。
將元載孔昇天劍主的屍體給隨便掩埋之後,我們開始繼續前行。
目標是將軍峰。
而再往前走,路上遇到的人就變得多了起來。
一方面現在是白天,大概下午三點多鐘,而另外一方面,是因爲我們的身份暴露,白頭山這邊也有了一些準備,必然會放出探馬以及巡邏隊,偵查我們的行蹤。
對於這些小角色,我們能避就避,並不與其打照面。
好在白頭山這兒與長白山其實是同位一體的,地勢地貌差不多,茫茫的大山寬闊無比,人扔在裡面,就跟沙子扔在河裡一樣,只要不走大道,就很容易避開。
再加上熟悉這兒情況的王明在前領路,還有朵朵這樣憑空而飛的存在,倒也沒有狹路相逢的可能。
如此一番行路,沒多久天就黑了。
天黑對於在大山之中趕路的人來說,着實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但是對於我們這幫人來說,反倒是成爲了天然的掩蓋。
如此又趕了許久的路,然後月亮居然出來了。
這個很難得。
我們來到了一處轉折口,而這個時候,陳老大叫住了王明,讓他拿出了地圖來。
地圖展開,他研究了一會兒,突然指着一個點,說去這裡。
啊?
我們探頭過去,一看,發現這兒居然是一個軍營。
重炮。
瞧着地圖上面的標署,我們都愣了,雜毛小道問道:“這是要幹嘛?”
陳老大開口說道:“如果真的要跟孔雀聖母見面,對方肯定是埋伏重重,除了不知道多少位的劍主之外,更多的,可能就是白頭山的人,甚至還有現代化的部隊——如果按照陸言所說,對方對我們的實力很有研究,那麼這個可能就不是不可能了……”
陸左明白過來,說大師兄,你這意思,是準備以毒攻毒?
陳老大點頭,說我參加過安南戰爭,對於軍事方面的東西,多少也知道一些,這邊部署的重炮營地,射程正好可以覆蓋到那邊的峽谷。
雜毛小道也明白過來,說您的意思,是用這些炮,轟掉那幫多餘出來的無關人等?
陳老大說一是你剛纔的意思,這炮火若是控制住,對你們都沒有威脅,別人倒不一樣,而另外一邊,也是防止他們用。
王明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我們得兵分兩路了。”
陳老大點頭,說對,你想好在怎麼聯繫她了沒有?
王明說想好了,混到那兒去,找到一個劍主,將其擒住,然後通過那傢伙,與她直接對話。
陳老大思索了一下,說這個有些麻煩。
王明卻很堅定,說您放心,我沒問題。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陳老大終於點頭同意了,他回過頭來,看着我們這邊,說分一下組,誰跟王明走,誰跟我走?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這時雜毛小道開口說道:“我跟小毒物,還有阿言,跟着王明去,其餘人跟着你吧。”
陳老大點頭,說好。
這時朵朵小聲說道:“我想跟着陸左哥哥……”
陸左認真地看着她,說朵朵,你跟着大師兄和小姑他們一起,那邊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們這回來,一定要救出小妖,所以不能任性,知道麼?
聽到這裡,朵朵不再堅持,撅着嘴說好。
商量妥當之後,大家簡答地又聊了幾句,並且約定了聯繫方式,然後分道揚鑣而行。
我們前往將軍峰的外圍之地。
再往前行,路上的戒備越發森嚴起來,每走一段路程,都會出現林中小屋的崗哨,另外還有許多的關口、懸崖等,並且在半個多小時之後,雜毛小道舉起了手來。
法陣。
這纔是最讓人頭疼的東西,這玩意配合着各種明哨、暗哨和巡邏隊,將將軍峰給打造成了鐵桶一般的地方。
好在我們的目標並非將軍山,而且對於法陣,我們這裡面的雜毛小道還是頗有研究的。
聽陸左說,他曾經跟當時還是虎皮貓大人的屈胖三學過一段時間。
而且在天山大戰之後,雜毛小道成爲茅山掌教的那一段時間裡,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茅山的藏經閣中研究這東西,算得上是大師級的人物。
當然,即便如此,他還是顯得很謹慎。
雜毛小道告訴我們,除了抵達屈胖三陣王那樣的境界之外,大部分人即便是在法陣上面有着極高的造詣,也還是得小心一些。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們幾個都開始懷念起了遠在南極的屈胖三來。
那個傢伙若是在,多好。
雜毛小道來了興致,問起了我關於南極先知的情況來。
我談了許多,甚至都說起了那位秦魯江,秦魔秦魯海的本家弟弟。
聽我說完,雜毛小道嘆了一口氣,說天下英雄,何其多哉。
雖然是嘆氣,但他的眼睛很亮。
任何一個站在頂尖的修行者,對於強大的修行者,都不會是畏懼。
生命有止境,這纔是最可怕的。
劉震撼曾經說過,未來的不可知,纔是我們前進的原動力。
繼續前行,終於在下半夜的時候,我們抵達了一處陡然而出的懸崖前。
這玩意就彷彿羣山叢中陡然而出的裂縫,離對面差不多有一百多米,下面黑黢黢的,深不見底。
從此刻的情況來看,很像是孔老二口中的深淵峽谷。
這懸崖的崖壁十分平滑,並且結了冰,基本上很難攀巖而下,我嘗試着用地遁術,卻發現這裡是一個禁區,沒辦法使用地遁術下去,甚至都無法跨越這一片的鴻溝。
大虛空術的視角之下,下方是一片迷霧。
經過這一番探尋,我們終於確定了地方,而接下來,就是下一個步驟,也就是找對方的人接頭了。
怎麼弄?
這事兒倒不是很複雜,最主要的原因,是這一路上,我們碰見了太多的人,除了白頭山的,還有一部分,則很明顯是三十四層劍主培育起來的勢力。
這兩方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畢竟白頭山的人都是一些普通人,只是間雜着一些修行者。
而三十四層劍主的人,則都是高手。
雖然不是劍主這樣級別的一流高手,但也足夠分量了。
這些人就分佈在這附近,十分鐘之前,我們還在那邊的一小山丘附近碰到了。
走。
陸左一聲吩咐,我們十分默契地開始往回撤。
回到剛纔的那個地方,順着腳印往回走,大概又走了七八分鐘的樣子,前面黑黝黝的林子裡,居然出現了一團光來。
有屋子。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圍了過去。
在離那屋子不遠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雜毛小道停下了腳步來,示意我們低伏下來,藏匿起身形。
我不明就裡,趴在一塊大岩石後面,好一會兒,黑乎乎的林子裡,突然有幽光亮了起來。
然後那一道綠光在黑暗中漸漸勾勒,浮現出了一張蒼白的面容來。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流着血淚,四處張望。
沒多久,她又消失不見了。
陸左見多識廣,開口問道:“跋猸?”
雜毛小道說應該是,這東西很難弄出來的,那女人在生前,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頭,唉……
陸左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有跋猸,人間慘途。”
我聽不懂兩人的對話,而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出來了幾人,有一個人送着他們出來,開口說了幾句話,我勉強聽到一些,好像是關於我們的。
很顯然,消息已經傳達到了這裡來。
這幾人離開,說話那人回去,而這個時候,王明突然站了起來。
我們看向他,而王明則是冷臉說道:“那個揹着三把刀的傢伙,應該是我認識的,一會兒大家夥兒手下留情,那人我來清理門戶……”回家過年,聚會免不了的,一會兒我要去跟真的蕭克明面基喝酒了,如果明天早上遲到了,我中午或者下午加更補償大家,不好意思哈,相互理解。
回家過年,聚會免不了的,一會兒我要去跟真的蕭克明面基喝酒了,如果明天早上遲到了,我中午或者下午加更補償大家,不好意思哈,相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