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本來洛飛雨撲入我的懷裡,那一對挺拔的大白兔緊緊地抵在我的胸口,散發出驚人的彈力時,我在那一瞬間幾乎就要暴走了,然而大咪咪這一句熱情似火的喊聲,卻給把我那陡然而生出來的情慾給直接澆滅在了原始狀態——哎呀媽哎,這是大嫂的節奏麼?
雖然我承認大咪咪有着讓人難以自持的魔力,但是朋友妻、不可欺,儘管雜毛小道並沒有承認他和洛飛雨之間有任何貓膩,我也沒有瞧見過,但是如果我趁機佔了這大咪咪的便宜,說不定哪天就給雜毛小道那傢伙給捅死了。想到這裡,我費了極大的毅力從這溫暖如火的懷抱裡掙脫出來,艱難地說道:“那個,我、我不是蕭克明……”
我這一出聲,雖然還是張建的磁性嗓音,但是情緒裡面卻已經表明了太多東西來,洛飛雨十分敏感,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擡頭打量我道:“你是陸左?”
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用極大的毅力又往後再退了一步,朝着洛飛雨拱手說道:“右使大人深夜前來探望,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吩咐?”剛纔那一下實在有些唐突,洛飛雨也有些不好意思,那鵝蛋兒臉上雙頰緋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子上來,整理了好一會兒心情,這才嚴肅地重複道:“你是陸左吧,對不對?蕭克明在哪裡?”
我摸了摸鼻子,說右使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在問高海軍的話,他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洛飛雨見我還是矢口否認,秀眉一皺,刷的一下,一把寒光四射的秀女劍便橫在了我的脖子上面,她略顯得有些焦急地寒聲說道:“別裝了,你們瞞得過別人,瞞得過我麼?快點告訴我,蕭克明在哪裡,我要見他!”
瞧見洛飛雨這般直奔主題,根本沒有半點兒商量的餘地,我便知道她也是陷入了巨大的焦慮之中。此刻的她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掌握了巨大權力的邪靈教右使,反而有點像一個惶然無措的小女孩子一般,而情緒失控的她萬一真的被惹火了,說不定就直接將那秀女劍劃拉下來,而我這小命倘若是真的交代在這裡了,還真的是有點兒虧。
沒辦法,我只有回答她道:“我說了,高海軍沒在這兒,你要有什麼事情,直接找我也是一樣的。”
聽到我這般加重了語氣的話語,洛飛雨這才反應過來,我已經是變相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過雜毛小道確實不在這兒,她稍微一猶豫,打量了我一番,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與我商量道:“明天地魔就要親自審訊洛小北了,那老淫蟲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小北若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就算留下一條小命,只怕這輩子也毀了。我不能把她留在那大牢裡,所以只有去將她給搶出來,我人手不夠,所以你要幫我!”
和說服陰魔顏婆婆一樣,洛飛雨的話語不容置疑,直接用了命令的口氣,不過瞧她這樣一副着急的表情,我心有不忍,皺着眉頭說道:“右使大人,這兒是你的老巢,按你的地位和手段,應該不會找不到肯給你賣命的傢伙,爲什麼要捨近求遠,過來找我們呢?”
洛飛雨瑩白的臉上多了幾絲惱怒,壓低嗓音說道:“我有是有,不過有實力的大部分都給外調了,在這裡的又根本應付不了什麼人,爲了小北,你到底願不願意去?”
這女王說話霸氣十足,我盤算了一下,雜毛小道請救兵去了,他是虎皮貓大人的陣法傳人,而且又深諳水性,獨來獨往我倒也不用擔心,但是邪靈教山門法陣封鎖,倘若得到洛小北這樣一個熟悉山門之人來作爲助力,將山門放開,那大部隊的開拔卻也不是難題。
和洛飛雨一同前往地魔大牢去營救洛小北的風險雖然非常大,但是利益還是十分誘人的,而且即便是我不去,只怕洛飛雨也不會放過我,到時候又會惹出許多麻煩,還不如賣一個交情給她。
如此思慮完畢之後,我沒有再作猶豫,直接抱拳說道:“右使大人但有所命,張建全力以赴便是了。”
得到了我的承諾,洛飛雨顯得十分高興,使勁兒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不錯,小北果然沒有看錯你。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帶,跟着洛飛雨走出房間,心裡面卻蠻不舒服的,什麼小北果然沒有看錯我,這特麼的跟洛小北有什麼關係?
我們來到院子裡,顏婆婆柱着柺杖守在門口,側耳傾聽,空洞的雙眼朝着我這個方向看來,淡淡說道:“張建,你果然不是尋常人物啊。”我朝着她拱手,說這些天來多謝婆婆照顧。顏婆婆語氣出乎意料的冷淡,只是點了點頭,說分內之事,不必多言。
洛飛雨急着去救自家妹子,也沒有多言,與顏婆婆交代一番,那老婆子再次拱手,說曉得了,小姐你只管去做吧,有什麼事,我們這些老傢伙擔着便是了。
出了院子,我下意識地回望一下,朝着屋頂夾層看過去,不知道李騰飛那傢伙有沒有聽到動靜,他倘若是機靈一點兒,能跑掉最好。洛飛雨瞧見我有些不放心地回望,問我怎麼了,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說顏婆婆可靠麼?洛飛雨點了點頭,說陰魔大人是我外公一手帶出來的老屬下,忠心耿耿,在這總壇之中我能夠信任的人不多,她便算是一個。
我沒有再說話,加快腳步,緊緊跟着洛飛羽的步伐。
洛飛雨很久以前跟我有過交手,不過那個時候我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入不得她的法眼,所以在剛纔的時候,她也只是想着找雜毛小道幫忙,而對我並不屬意,然而我們兩個沿着鎮子的陰影角落往後山趕去時,卻瞧見我腳步輕盈,氣息沉穩,不徐不疾,竟然並不落後她幾分,反而隱隱有着一股餘力,並未全力而爲。
有實力的人,無論是在哪兒都會發光的,也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尊重,洛飛雨瞧向我的眼神也終於開始柔和起來,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笑臉,對我說不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微微笑,也不說話——自2007年起,我入行已有五年,幾乎是一路生死,絕境求生,在這樣的環境中與死神跳舞,逼迫得我不得不發揮出最大的潛能,方纔沒有死去,特別是在這兩年,當我真正沒有爲生活去奔波忙碌,能夠靜下心來沉澱的時候,也終於瞭解了力量最基本的規則,堪堪擠入了最頂尖的那一羣人行列。
也正因爲如此,我們方纔能夠在幾個月之前的歐洲之行中大放異彩,從成千上萬的狼人、食屍鬼和血族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幫助威爾奠定歐洲豪門的地位,異域揚威。
也正因爲有着這般的底氣,我纔敢答應與洛飛雨一起同行,再無顧忌。
這些天來我一直都在壓制自己的實力,此番一旦展露,便如猛虎出籠,迅疾萬里,不多時便出了小鎮,出現在了後山的範圍之中。夜間的山林中到處都是陷阱和警戒,不過洛飛雨身爲右使,對這些早已摸得熟悉,而且之前又拜託了陰魔,所以一路倒也無礙,很快我們就出現在了一片槐樹林後面的山包子裡。
她走到一處角落,用指骨敲了敲一根枯樹,三長一短,接着那枯樹突然一動,露出了一個小口子來,洛飛雨率先躍下,而我也緊隨其後,跳了進去。
枯樹下面是一方石室,裡面聚集了十來個男女,看這精神氣度,都是不錯的好手。
瞧見洛飛雨領着我進來,裡面的人都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大咪咪給他們介紹,說不用怕,是一個身手不錯的傢伙,過來幫忙的,叫他張建就好。她倒也不拆穿我的身份,又給我介紹,說這些是她的親信手下,還有一些老家人。
左邊靠牆的地方有一排武器架,她見我沒有帶武器,問我慣用什麼?
我自然是最喜歡用可大可小、可粗可細的鬼劍,只可惜落在了山外,過去看了一圈,挑了一把經過暗化處理的法刀,刀身沉甸甸,鋒口倒是蠻銳利的。洛飛雨早就已經跟手下商議完畢,不過還是跟我介紹,告訴我關押她妹妹的大牢在邪靈峰西邊,離死亡谷的曬屍房並不遠,一會我們通過地道潛入,然後走小道上了山腰,大牢裡面也打點好了人,到時候我們直接衝進去救人,然後在下面的接應下離開便是了。
相關的計劃已經做得十分詳細,我們也不細談,石室旁邊有一個隱秘地道,一路爬行到了邪靈峰底,然後順着側面的小道上山。
此行留在最後的人並不多,除了我和洛飛雨,還有兩個身手很不錯的漢子,我們四人一番摸索,終於到了地魔大牢之外,那是一處嵌入山體的建築,望着門外那幾盞幽幽的燭火,我的心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地狂跳起來。
說:
陸左從來都是一個很有節操的人,那些喊“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的同學們,咳咳,咱們得注意一下身份。
嗯,對哦,雜毛小道那傢伙死不承認,這樣說來,倒也不算是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