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滿意足地離開,身子一晃,不見蹤影。
我和雜毛小道對視一眼,不由得都感到後背生涼,沒想到王珊情這女人竟然陰魂不散,捲土重來,剛纔倘若不是她有求於我們,無心試探,而且張建和高海軍一直在會州鄉下,王珊情因爲跟着閔魔的時間太短,沒有過交集,只怕就要露餡了。
而一旦我們被王姍情拆穿,身處於魅魔、姚老魚頭和這一幫邪靈教高手的圍繞之下,爲了避免玉石俱焚、圍攻而死,我們也不得不先逃出此處,再作打算才行。
想要潛入邪靈教內部,目前的這個情況是最好不過的,至於王珊情,我以前或許對她還有着怨恨,時至如今,雙方早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心思也就已經淡了。只可惜鬧鬧那個孩子,死得可憐,而之後成了這般模樣,一直如同傀儡一般被操控,最後還給王珊情奪了舍,如今想起來,幾多唏噓。
門外那個女人還在催促,我和雜毛小道對視一眼,苦笑着過去開門。
門口站着的是一個穿着淺黃色短裙的清秀女孩兒,她有一頭順滑黑亮的披肩長髮,高個兒,臉上笑盈盈的,小酒窩,露出兩顆很可愛的虎牙來。這樣的女孩倘若出現在大學校園或者辦公室裡面,必然是受到許多男人追捧的對象,不過我卻明白,別看她人畜無害,外表清純,然而作爲魅魔的弟子,便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很角色。見門打開,女孩熱情地伸手過來,與我們握手,輕輕笑道:“兩個大男人,關着門做什麼呢?你們好,我叫做蘇起。”
我與她握手,感覺那小手兒綿若無骨,有着說不出來的細滑。
隨便解釋了兩句,蘇起笑了,說我師父喚我過來跟你們說一聲,半個小時之後,她會爲你們單獨辦一場歡迎晚會,希望你們能夠準時參加。在左邊第三棟的那個宴會廳,不要遲到哦!
這小妮子搖着我的手,尾指在我的手心處撓了撓,脣間留着一抹微笑,然後像個百靈鳥兒一般地離開了。
早上魅魔說要跟我們切磋切磋,我當時還以爲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到了晚上,就直接張羅起來了,我無助地瞧了雜毛小道一眼,他嘿然笑了,說去就去,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沒蛋兒的娘們一樣,別說沒發生什麼,就是發生了,難道還是你吃虧不成,又不是處男了,瞧你這忸怩勁兒。
雜毛小道灑脫得很,說完便去洗手間洗漱去了,我撓了撓自己因爲睡了一整天而顯得無比雜亂的頭髮,鬱悶地穿起了衣服來。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梳洗打扮,收拾得人模人樣,準時趕到了蘇起說的地方,這裡有一身黑色小西裝的制服美女在等待着我們,見到我們聯袂而至,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與我們招呼一聲,然後將這大門給打開來。
門一開,裡面一股暖氣涌出,入目處是一片白花花的大腿,還有粉紅色的燈光閃耀,十二個穿着修身小旗袍的美女分兩排站開,一水的青春靚麗,亮片短裙,躬身歡迎道:“恭迎張建、高海軍兩位教友,大駕光臨!”
哇哈,好大的陣仗,瞧見這些錐子臉、大眼睛的豔麗女郎,聞着空氣中那混雜着香水和女性特有氣息的味道,讓我有點兒茫然,左右打量一圈,一個人都不認識。這個時候,先前過來邀請我們的蘇起款款而來,恭聲朝我們說道:“兩位,師父還在更衣梳理,請你們隨我先上樓吧。”
蘇起扭着屁股在前面領路,那腰肢好似風中擺動的柳條,我打量四周,發現不愧是大人物的居所,這棟房子外表看起來並不怎麼樣,然而裡面的裝飾豪華,色調溫暖,充滿了貴族風格,遠遠要比我們那個跟招待所一般的小樓,要好上許多。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地位在那裡擺着,人家是邪靈教十二魔星,整個厄德勒上層響噹噹的大人物,而我們所扮演的,只是閔魔手下兩個稍微厲害一些的徒弟而已。
跟着蘇起上了樓,迎面就是一個鋪着厚重波斯地毯的大廳,場間錯落有致地放置着華貴的沙發,燈光閃爍,動感的音樂點燃激情,正中的舞臺上有三根鋼管,幾個身材火爆的比基尼女郎在應着節奏跳舞,顯得十分香豔。瞧見這如同酒吧一般的大廳,我和雜毛小道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齣戲。
旁邊的蘇起脣色如蜜,吃吃笑道:“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師父說了,她那一脈和你們師尊都是走的雙修之法,相互之間多有關聯,而兩位可都是修得大成者,我們可得好好跟兩位師兄,學習一番呢……”
這小妞兒先前清純可人,此刻在光怪陸離的燈光映襯下,卻顯得魅惑初生,火辣動人,將我們引導正對於舞臺中央的一圍沙發之間,讓我們坐下,打開桌上琥珀色的洋酒,躬身,給我們各自倒了一被,一雙明媚的眼睛盯着我的胸肌,舉起自己的酒杯,嬌聲說道:“兩位師兄,師父還在沐浴更衣,先讓蘇起敬你們一杯吧。”
美人相邀,盛情難卻,我和雜毛小道都沒有推辭,將桌上的酒杯拿起,一飲而盡。
那酒線入喉,直沉胃袋之中,我的舌蕾之上突然傳來一種不好的預感。
去年一年的養殖場中,我並非沒有什麼長進,至少也不愧於養蠱人這一稱呼,手上的蠱毒四五種,而對於毒性的瞭解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仔細一品,我頓時瞭解這酒液之中摻雜了些東西,性陽催燥,增情懷春,裡面應該有淫羊藿、銀杏葉精和沙苑蒺藜的成分,綜合來看,可不就是白蓮教秘而不宣的靈鬼展勢方麼?
雜毛小道何等人物,酒液入喉,便知曉箇中蹊蹺,含而不咽,瞧向了我,我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雜毛小道灑然一笑,一把將仰頭喝酒的蘇起給拽到面前來,揉捏着懷中嬌娃的臀部,與她的瑤鼻相抵,霸道地將這女子紅潤的嘴脣咬住,好是一番吻弄,親得那小娘子鼻息咻咻,喘息不已,這才四目相對,含笑說道:“我說小師妹,在酒裡面摻料,這事情可是你不地道了?”
那蘇起被雜毛小道吻得氣都喘不過來,一雙眼睛直往上翻,彷彿美到了極點,被他這般責問,深吸一口氣,才委屈地說道:“高師兄你可真壞,人家差點被你弄死呢。”
這般嬌媚地撒完嬌,她才半嗔半解釋:“師父不但要考較你們的功夫,也要考覈我們這些姐妹,聽說你們兩個都是修得大乘之輩,人家怕輸,才弄了點小手段,結果還都給你餵了回來……”蘇起說着,從雜毛小道的腿上站了起來,媚眼如絲地看了雜毛小道一眼,說兩位師兄,且看一看我們姐妹的“毗那夜迦天羅舞”,到底成色如何?
她此言方罷,拍一拍手,結果燈光頓時一暗,從四面八方冒出了十來個長腿赤足的美女來,她們青春亮麗,輕紗薄籠,身上零碎極多,發出清亮的鈴聲,甚至比舞臺上跳鋼管舞的比基尼女郎還要魅惑,讓人瞧一眼都感覺呼吸停滯。
總共十二個身材、容貌具佳的漂亮舞女走上了舞臺,抖胸搖臀,媚眼橫生,在一種近乎於呻吟般的音樂聲中搖擺軀體,模仿着人類最原始、最瘋狂的動作舞動,天魔魅惑,讓人看一眼就感覺到口乾舌燥,忍不住就起了反應。舞臺上的美女瘋狂起舞,我靠在沙發上,盡力讓自己恢復平靜,然而到底是魅魔弟子,這些女人的一顰一笑一回眸,都充滿了煙視媚行、國色天香的魅惑力,當真不是人所能夠忍的。
然而我和雜毛小道到底還是忍了下來,那些魅魔的女弟子跳了四十多分鐘,柔軟的腰肢都快要折斷了,我們也無動於衷,只是小口抿着酒,便是她們那白花花的身體在我們的身周晃來晃去,我們也都如入定老僧一般,視而不見。
終於音樂聲漸漸變緩,跳得香汗淋漓的舞女們退入黑暗中,一身素淨端莊的魅魔終於登場,倏然出現在了我們的身邊,坐入沙發,淡淡說道:“果然,張建、高海軍,亂花迷眼而面不改色,你們真的是入了門道呢……”
魅魔劉子涵驟然出現,我和雜毛小道慌忙站起,拱手問好。
魅魔揮手,讓我們坐下,我恭敬地坐下,回答說慚愧慚愧,其實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魅魔親密地貼着我坐下,她左手裝上了假肢,右手軟綿,攬着我的腰間,說道:“師叔這些不成器的弟子,今天看來是都敗在了你們的手下,真的好失望啊?”
她像小姑娘一般的嬌嗔,緊緊貼着我,我低頭一看,兩顆半圓球狀的大白兔跳入我眼簾,眼睛不由一直,結果魅魔一見,竟然將右手伸進我的兩腿之間,一把抓住,吃吃地笑道:“當年我和你們師父切磋過,倒是不知道你這徒弟的《大自在觀想六慾天心經》,修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