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古怪?”
我用眼角餘光打量這三個長得一副狐狸妖媚模樣的漂亮嫩模,瞧見她們正朝着我們這邊看來,於是不動聲色地朝他們點了點頭。我往日總說小妖是個小狐媚子,然而她雖然長相狐媚,卻是清純天然,並不是這幾個妹子一般,純粹是用美容產品和整容技術弄出來的——眼睛大大,下巴尖尖,流水線一般的產品。
除了感覺她們並不可能是原裝貨之外,我倒是瞧不出什麼蹊蹺來,問雜毛小道,這個傢伙卻是微微一笑,說小毒物,說實話,混跡江湖的本事呢,你還真的比我弱上許多,我不告訴你,你自己悟吧,懂了就是你的收穫,不懂,你就去找塊豆腐撞死吧。
此話說完,他硬拽着我返回了酒桌上,幾瓶啤酒喝完,然後大聲喊道:“毛毛,一會兒你們還有什麼活動不?要不要去我們住的度假村裡面,看小星星啊?”
那個眼睛最大的漂亮妹子吃吃地笑了,說大哥,你真幽默,要看星星,上山去瞧,去你房間裡面看啥小星星啊……呵呵,今天就到這裡了,戴菲姐讓我們這幾天好好休息,等着週六參加大活動呢——對了,茅大哥,那天你要不要來啊,我們有好多姐妹都在哦,怎麼樣?
雜毛小道一臉的賤笑,說毛毛妹子邀請,我怎麼能夠不來呢,你到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一定過來捧場!
這話說完,雜毛小道拍着我肩膀,我很自覺地站起來去前臺結賬,完了之後一扭頭,瞧見這傢伙居然開着一輛黑色奧迪在馬路牙子前停下來,然後叫我來開車,他自個兒鑽到了後車廂裡去,和兩個妹子擠一起。
在外人面前,我極爲給這個傢伙面子,悶不吭聲地當起了小弟,將這三位美女給送到了一家星級酒店前,瞧着她們扭動着婀娜曼妙的身影走進酒店,我才一把抓住雜毛小道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老實交代吧,什麼個情況,這三個妹子到底哪裡有問題了?”
雜毛小道盯着最後走進酒店旋轉門的卡羅,那女子的臀部豐滿宛若桃形,頗爲漂亮,忍不住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說小毒物,你的觀察能力到底還是有些奉欠,那個毛毛,你瞧她雙眼的眼角上翹,狐媚衆生,乃修煉了桃花煞媚功的結果,而那個蘇檸和卡羅,身材火爆,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瘦的地方不盈一握,那是修行過獸行吸陽術的徵兆,而這兩門邪功,都與全能靈脩會有關係。
“全能靈脩會?”我有些詫異,不知道這個新蹦出來的名字到底又是一個什麼組織。
雜毛小道見我全然無知,敲了敲額頭,說忘記全能靈脩會盛行的時候,你還沒有出道了,簡單跟你解釋一下這個組織吧——它在2002年至2005年的時候在南方市、魔都以及臺灣十分盛行,是一種打着瑜伽、靈脩和天地一體爲旗號的聚衆淫亂組織,它的骨幹成員通過吸陰補陽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再通過會費來聚斂錢財,因爲解放天性,使得很多富豪、政府官員都沉溺其中,鬧出了好幾件大事情,後來局裡面插手介入,將它組織的首腦人物給一網打盡,這才消停了下來,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我說啊,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啊,這個到底用什麼罪名?聚衆流氓罪?
“殺人罪!她們做的這種事情,跟道家佛家這種溫和的雙修之術不同,反而有點類似於鬼修中的吸陰採陽之術有些類似,如同吸毒,越來越想,但如果次數多了,會讓人精神萎靡不振,腎臟虛弱,精力不生,從而整日混混沌沌,最後終於虛弱而死!”
雜毛小道沉聲說道:“這件案子當時是我大師兄督辦的,而全能靈脩會的首腦最後也是被大師兄率領七劍給擒獲的,這個人你應該是見過的,劉子涵,你還記得不記得?”
聽他說了這個名字,我眯着眼睛想了一下,感覺有些耳熟,卻總是想不起來,雜毛小道提示我道:“你們在怒山集訓的時候,她正好從白城子監獄裡面被小佛爺率衆救出來,而後又奔赴滇南,接掌勐臘鴻廬大頭目扎鐸留下來的勢力……”
“媚魔?媚魔劉子涵?”我恍然大悟,立刻喊出了這個頭領的名字來,雜毛小道點了點頭,說桃花煞媚功和獸行吸陽術都是全能靈脩會的招牌功法,而媚魔此番又從監獄中復出,我今天在椰夢長廊碰到她們的時候就留了心,可以接近,就是想知道她們在這邊,到底有什麼謀劃。
我摸着鼻子,說不對吧,整個東南局首腦在三亞舉行年會,她們還有什麼膽子敢在這兒弄,是不是有些膽大包天了?
雜毛小道哈哈一笑,說偌大的一個城市,只要行動隱秘一點,未必會撞到,再說了,你們宗教局開會也就這兩天,到了三天之後,大家撤離了,她們有什麼好怕的?你剛纔不是聽說了麼,她們這幾天基本上都不會出來活動,就等着你們離開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跟這個媚魔,還有她旗下的美女們,交一下手啊……
我點頭說好,話說這並不是什麼苦差事兒呢,咱們左道行俠仗義,路見不平,自然要拔刀亮劍的。
我們兩個回到了車裡面,我拍了拍方向盤,問這車是誰的?
雜毛小道說是從掌櫃的手上拿的鑰匙,好像也不是公牌,至於是誰的車,那就管不着了。
這廝平日裡對這等小事從來都不介意,手上有兩千塊錢,直接塞給路邊的可憐老人,這事情他做得從來不少,說好聽了是豪俠仗義之輩,不好聽點就是個甩手掌櫃,沒有錢了就找朋友蹭吃蹭喝,我也習慣了,並不再問。
我們開着返回局裡面租用的度假村,雜毛小道問我剛纔爲何這麼急找他,我便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雜毛小道,這個傢伙聽得一陣激憤,怒髮衝冠,恨不得跳下車,直接去找羅金龍算賬。
我攔住他,將羅金龍的身世背景說給他聽,然後將這件事情總體來做了一個分析,他按捺着性子聽完,然後沉吟了一番,說得,我知道了,咱們還是來點陰的,讓這小子有勁沒處發,最後還給憋屈死,對吧?
我說反正咱們找自己機靈一點,不要再栽進去,現在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爲這個小子弄得一身狼狽,實在不值當。雜毛小道點頭,說也對,這事情得好好謀劃一下,反正不能夠這麼便宜這個小子,做了壞事倘若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只會越來越多。
我們兩人開着車返回住處,發現秦振、滕曉和朱晨晨都在客廳裡面,見我們進來,都站起身來問好。
朱晨晨臉上還有淚痕,瞧見我有些不好意思,扭過臉去,而滕曉則走過來,絡腮鬍子上面寫滿了認真和嚴肅。秦振拉着我的胳膊,跟朱晨晨和滕曉說道:“你們兩個就被擔心了,陸左跟陳老大的關係好得很,他既然答應下來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對吧,陸左?”
敢情秦振已經將朱晨晨勸得回心轉意了,但這兩人就怕借調一事搞不定,所以纔在這邊等着我呢。
其實既然朱晨晨的思想已經轉過彎來,那別的事情就好辦了,我拍了拍滕曉的肩膀,然後對朱晨晨語重心長地說道:“晨晨,人生之路漫漫長,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碰到一兩個人渣呢,不過既然找到了一個知心愛人,那便需要珍惜,你倆且等着,我這就打電話問一下大師兄有沒有空,然後帶你們兩個去見一下他,怎麼樣?不要再走極端了,我們都是同學,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凡事有我,便不用怕。”
朱晨晨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說謝謝,而滕曉重重拍着我的肩膀,眼神堅定而執着。
我在跟他們幾個說話,雜毛小道已經打電話給老趙了,這會兒掛下電話,說大師兄今天晚上略忙,不過等到十點鐘的時候,有十五分鐘的空閒,讓我直接帶着他們兩個人到大師兄的住處去。我瞧了一下手錶,還差半個小時,於是與雜毛小道一起,帶着滕曉和朱晨晨朝着外面走去。
我們帶着滕曉和朱晨晨去見了大師兄,大師兄很熱情地接見了他們,然後在一番熱烈交談之後,告訴他們回頭就操作,最遲到了農曆新年的時候,便可以調職了,讓他們放下心裡包袱,輕裝前進。
得到大師兄的承諾,滕曉和朱晨晨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恭謹地告辭離去,而大師兄則將我和雜毛小道拉住,一雙眼睛明亮,漫不經心地問道:“瞧你們兩個人賊笑兮兮的樣子,是不是準備弄羅金龍呢?”
我們兩個自然不傻,連忙矢口否認,大師兄卻毫不留情地說道:“想搞就搞,不過我告訴你們,不要弄出事情來,還要我來給你們擦屁股,特別是你,陸左,你升副巡視員的事情許老在操作,別讓他被動,知道不?”
我們兩個好是一番拍胸脯,退出大師兄住處之後,雜毛小道朝着我胸口拍了一拳,說嘿,你小子升官蠻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