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康才急性氰.化物中毒,是他自己用苦杏仁提煉的氰.化物,屬於服毒自殺。
經過醫院的搶救,林康才的生命體徵已經平穩,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康才也承認了自己的想要服毒自殺,所以確定了案情性質之後,警方對林康才進行了勸說之後就撤走了。
現在醫院裡並沒有公安機關的警員。
我們到達蕭河鎮之後,立刻趕往了醫院,我讓林子凡和江聽白守住了醫院的前後門兩個出口,我和黎夢分別乘坐扶梯和直梯,薛杭走消防通道,向林康才的病房包圍了過去。
走進病房,我看見林康才躺在病牀上,牀邊坐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他們兩人在交談着什麼。
男人只給我一個背影,我還不能確定他是誰。
“葉俊熙!”我直接朝着男人的背影喊了一句。
男人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慢慢轉過身來,看着我露出一個笑容:“你們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慢很多啊。”
我淡淡一笑:“你們六芒星真是有意思,完成了自己的目標之後,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想盡辦法躲藏起來,而你們卻很希望被我們抓住。”
“哦?”葉俊熙忽一皺眉,有些詫異地問道:“還有誰?”
“藝術家和機器人,你們之間沒有聯繫嗎?”我淡淡說了一句,隨後問道。
葉俊熙有些木訥地搖了搖頭,很是輕鬆地對我說道:“我們之間從來不聯繫,因爲我們的目的都不同,但是我們的信仰一樣,那就是獻祭。”
我們的一問一答,聽上去很奇怪,但其中的故事我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可是林康才就不一樣了,他躺在病牀上,很是詫異地看着我們,根本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
“獻祭?能和我聊聊嗎?”我微微一笑,拉了一把椅子,認真地看着他。
“怎麼說呢,我也才加入六芒星兩年的時間,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瞭解。”葉俊熙看着我,攤了攤手。
葉俊熙的樣子看上去很自然,也很釋懷。因爲他人生中的種種事情,讓他對D品非常痛恨。但是他現在已經完成了自己對於涉D人員的報復計劃,他只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失去了意義。
“六芒星的組織成員,遍佈世界各地,可以說每一個犯罪者,都是六芒星的成員。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六芒星這個組織並不存在,只要人的內心中存在七宗罪,就會有六芒星的存在。
而我們之所以加入六芒星,是因爲可以拿到六芒星的資助,比如我,六芒星給我提供了一個化學實驗室,還有各種化學實驗的原材料,來幫助我完成目標。
與之相對應的,我們需要在殺人的過程中,完成祭壇,幫助六芒星的核心組織獻祭犯下七宗罪的靈魂。
據說他們是要幫助一個人得到永生,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獻祭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又沒有什麼影響,我只要能夠完成我的目標就行。”
葉俊熙說得很是輕鬆,給我們很好地解釋了一下六芒星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
而且他也提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幫助一個神秘人物完成所謂的“永生”。
幫助神秘人物完成永生需要所謂的“獻祭”,那就是要獻祭大量犯下七宗罪的人的靈魂。
而這件事在某種意義上,和一些想要完成犯罪的罪犯不謀而合,六芒星幫助這些潛在罪犯完成犯罪,給他們提供犯罪所需要的一切。
所以纔會出現那麼多爲了執行所謂“正義”的犯罪者。
總結一句話,六芒星組織成員無處不在,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爲了犯罪而犯罪的組織。
而這個組織中最有能力的人,成爲了六芒星的核心成員,凌谷楓、孟湘、葉俊熙都是如此。
他們都有各自的目的,雖然目的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名字——犯罪。
對於我們警方來說,想要徹底挖出這個六芒星組織並不容易,除非將七宗罪從人世間抹除,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我們還有另一種辦法,那就是抓住所有六芒星組織的核心成員,或者找出這個想要“永生”的神秘人物。
只要這個神秘人物不再需要“永生”,六芒星組織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不過很顯然,這個神秘人物是誰,葉俊熙是不知道的。
“這想要永生的神秘人物,對六芒星很重要嗎?爲什麼六芒星組織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幫助他呢?”我定了定神,忽然問道。
葉俊熙看着我,聳了聳肩:“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因爲這個六芒星的存在與否,現在和我都沒有關係,但我真的不知道。”
葉俊熙沒有撒謊,他也沒有必要對我撒謊。
葉俊熙怔怔地看着我,想了想,忽然說了一句:“不過我聽說這個想要永生的神秘人,是和六芒星達成了某種交易。據說這個神秘人可以給我們提供很多的幫助,幫助我們找到並獻祭更多的靈魂。”
葉俊熙說着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從事化學專業,相信科學,因爲化學是最嚴謹的學科,差一絲一毫都不行。說實話,我根本都不相信什麼永生,只是因爲六芒星能夠給我提供幫助罷了,否則我纔不會加入這個邪教組織。”
聽他說完,我苦笑了一聲。
一個六芒星的高級成員,都不相信六芒星所謂的“獻祭”和“永生”,想想真的是荒謬。
對於我來說,不管這個六芒星在搞些什麼名堂,我都必須要追查下去。
因爲葉雲的失蹤,很有可能就和“獻祭”、“永生”有着非常大的關係。
葉俊熙已經被我們警方逮捕,他承認了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行,不過他並不後悔,他覺得這是在爲世界清除D品。
也罷,一個瘋子的想法,又有誰會理解呢。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師母,我是秦沐。”我接起電話淡淡說了一句。
“什麼?師父他怎麼了?”我忽一皺眉,聽到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聽師母說了好多。
“好的師父,我現在不在寧州市,我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