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私自調查葉雲失蹤的事情,還有那個神秘的六芒星祭壇圖案,確實查到了一些線索。
我定了定神,緩緩開口說道:“這個神秘的六芒星祭壇圖案,似乎和一種南洋降頭術有關。”
“南洋降頭術?”黎夢忽一皺眉,她也只是聽說過這是一種古老的害人巫術,但並沒有多少了解。
薛杭倒是緩緩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降頭術是一種巫蠱之術,和苗疆的蠱術很像,但不完全一樣。是一種可以遠程操控別人的巫術,也就是一種通過遠程的手段,進行殺人的巫術。”
“這也太離譜了吧,要是人人都會這種遠程殺人的方法,那咱們警察還幹不幹了。”黎夢淡淡一笑,隨口說了一句。
就在這時,小飯館的老闆給我們端來了三份麪條,習慣性地用骯髒的圍裙擦了擦手,用有些蹩腳的普通話和我們閒聊:“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們是來旅遊的。”我接過一碗麪條,隨口說道。
店老闆嘿嘿一笑,看着我們,有些不解地問道:“我剛剛聽你們提起了降頭術,我尋思你們是來學蠱的呢。”
“店老闆,你知道降頭術嗎?”黎夢看着店老闆,認真地問道。
店老闆轉身坐在我們側面鄰桌的位置,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我也是知道一個皮毛,但我不會,哈哈。”
“老闆,那你給我們講講唄?”我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和店老闆搭話。
店老闆緩緩吸了一口,吐出一縷煙霧,對我們說道:“降頭術分爲兩種,一種叫‘降術’,一種叫‘蠱毒’,降術就是一種遠程施法的巫術,比如你用一個人偶,寫上對方的身份信息,然後施加法術,用針去扎人偶,就可以讓對方受傷。
蠱毒就是下毒,可以讓人神經錯亂,瘋癲,最後全身腐爛,死亡的那種。
反正大家都在這麼說,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沒見過,不過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真要是這麼靈,還不早就打進島國了?”
店老闆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和我們聊天也比較實在,說的都是真心話。
“這麼說來,這種東西根本就不存在?”黎夢接過話來,繼續問道。
店老闆笑了笑,表情有些猶豫,似乎沒有想好該如何向我們解釋這種東西:“這東西吧,我覺得就好像是一種民間信仰。我常年在這裡開飯店,倒是聽說了一些東西,我聽說有一種降頭術,需要獻祭,然後可以讓人得到永生,據說不管是什麼癌症啊,腫瘤啊,瞬間都能痊癒!”
店老闆說着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緊接着又說了一句:“這不就是扯淡嗎?醫院都治不了的病,你一個歪門邪道就能治好?還永生,秦始皇還吃仙丹呢!都是扯淡,糊弄人的東西。”
店老闆雖然在笑着,但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爲當年我調查的時候,也是聽說了這件事。
而那個六芒星,經過一些簡單的圖形變化,就是一個祭壇圖案,也就是店老闆口中的獻祭。
我們是警察,這些歪門邪道我們也就是當作一個笑話去聽。可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要在這個有些荒謬的降頭術上繼續調查下去,因爲這個是我們能找到葉雲的唯一線索了。
我沉思了片刻,忽然問店老闆:“你說的那個獻祭,是怎麼獻祭的?需要獻祭什麼?”
店老闆吸了一口煙,一邊回憶一邊說着:“我也是聽一些來吃飯的人提起過,他們說好像是什麼獻祭罪惡,還說什麼湊夠幾種罪惡,就能讓一個人得到永生。”
“七宗罪。”我發出一個堅定的聲音,補充了一句。
“哦對對對!就是什麼七宗罪,我哪知道七宗罪是什麼鬼東西,奇奇怪怪的。”店老闆邊說邊搖頭,隨口打趣了一句。
這一刻,我們三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陷入了沉思。
“這個六芒星組織,好像就是在執行這種七宗罪。”薛杭沉聲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肯定道:“沒錯,我們一直都以爲他們是爲了犯罪而犯罪的組織,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執行所謂的‘正義’,也許他們還有一個更加核心的目的。”
“你是說他們也要讓某一個人獲得永生?!”黎夢忽然瞪大了眼睛,認真地看着我們。
“這樣太荒謬了,不會真的有人認爲用什麼祭壇可以獲得永生吧?”薛杭暗自冷笑一聲,發出了一個帶有嘲笑的聲音。
聽完我們的話,店老闆一時間有些語塞,他怔怔地看着我們,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幾個不會想要修煉降頭術吧?”
看着店老闆有些驚訝的表情,加上他帶有試探性的語氣,我趕緊解釋了一下:“不修煉,我們修煉那東西幹什麼,這是邪教啊,也就是在南洋某國纔有,正常人誰會相信這種東西。”
店老闆聽完我的話後,朝我露出了一個欣賞且肯定的表情:“我說也是,你們幾個年輕人,怎麼會相信這種古老的東西。”
就在這時,門外又走進了一撥客人,他們應該是本地人,和店老闆用我們根本聽不懂的方言交流了起來。
店老闆掐滅了手中的香菸,走進了後廚。
“葉雲的失蹤,和這種降頭術有很大的關係,而且一定還涉及最核心的祭壇永生。”我想了想,沉聲說道。
“他有什麼疾病嗎?想要永生?”黎夢忽一皺眉,怔怔地問了一句。
“難道說他被獻祭了?”薛杭說出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我緩緩放下筷子,目光盯着碗中的麪條,陷入了沉思,機械性地回答了一句:“葉雲的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他能有什麼疾病?又怎麼會去相信所謂的永生?獻祭就更不可能了,他又沒有犯罪,這一切真的都太奇怪了。”
接着,我沉聲說了一句:“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還活着。因爲幾個月前,我收到了一個境外郵件,IP地址的T國,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這個問題,也許等咱們將整個六芒星組織一網打盡的時候,就都知道了。”我苦笑一聲,淡淡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