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女人向林子凡自己講述了一下本案死者阮凝曼的情況。
從她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她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悲傷,似乎對阮凝曼的死感到非常的惋惜。
“真是可惜了,多麼年輕的一個姑娘……”女人長長嘆了一口氣,緩緩說着。
“她是一個酒吧的駐場歌手,當我們剛剛知道她工作的時候,還以爲她是在酒吧陪酒的人,以爲她私生活不檢點,我還特意讓女兒離她遠一點。
但後來我們聊天的過程中,才發現,她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種人,她是一個歌手,她工作的酒吧是音樂酒吧,並不是夜店。
在酒吧裡,她們有一個樂隊,她是樂隊的主唱。
後來隨着我們的關係加深,我們才知道關於阮凝曼更多的事情。
當年她高考落榜了,沒有選擇復讀,而是選擇了做歌手。她之前加入了一個樂隊,跟着樂隊走南闖北,遊遍了祖國的大好河山,開闊了自己的眼界,也提升了不少見識。
後來樂隊解散,她就回到了故鄉寧州市,在一個音樂酒吧工作,做酒吧駐唱。
她現在還是一個名人呢!擁有好多粉絲呢!我感覺她都快成明星出道了。
她的歌聲非常好聽,吉他彈的也非常厲害,正是因爲這樣,我女兒還對音樂有了興趣,還準備找她學習吉他,長大以後也要做一位歌手呢!
只是沒想到,這麼年紀輕輕的一個人……唉……”
女人說着說着,不停地嘆氣。
與此同時,案發現場的現場勘查工作也在緊張地進行着。
“唉……”江聽白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他遇到難題了,走到他身邊,問道:“怎麼了?”
“現場被仔細地清理過,沒有發現任何指紋和腳印,門窗也沒有破壞的痕跡,但是我們在門把手上面提取到了一個指紋。不過那個指紋有些小,應該是那個學生報警人留下的,已經採集了,稍後帶回去進行比對。”江聽白淡淡的說了一句。
“唉……”我也長嘆一聲,感到有些無力。
既然案發現場不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一切還要回歸到屍體上面。
返回臥室,任秋石和曾嵐正在進行初步的屍檢工作。
“死者的脖子上纏繞着一根數據線,脖子上有明顯的縊溝,而且縊溝形狀和數據線完全一致,可以肯定,死者就是被兇手用這根數據線勒死的。”任秋石淡淡說了一句。
“死者赤身,沒有蓋被子,房間裡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也沒有掙扎的跡象,體表也沒有外傷,表情也特別自然,兇手一定是熟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男人。”曾嵐簡單觀察了一下死者的屍表,沉聲說道。
任秋石點了點頭:“沒錯,赤身女屍,現場的環境,死者生前很有可能有性行爲,回去做一個下體拭子檢查,看看能不能查出男性的DNA。”
我快步走到任秋石身邊,認真地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任秋石定了定神,對我說道:“死者是死於窒息,身上沒有明顯創傷,是熟人作案,而且兇手是一名男人。根據屍僵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在十二個小時左右,應該是今天凌晨的兩點鐘。而且,死者生前很有可能有過性行爲,不過具體還要回去進行屍檢和拭子檢查。”
“嗯,如果能檢測出男人的DNA,那麼案子就破了。”我沉聲說了一句,眼中看到了一絲希望。
“那我們就先回去做屍檢了。”任秋石看着我,認真地說了一句。
“好的,我等你的屍檢報告。”我點點頭,應答了一聲。
法醫科撤出了案發現場,屍體也被擡走,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負責現場勘查的技術隊了。
眼下房間裡被兇手仔細地清理過,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們就只能把一切都放在死者房間裡的物品上面。
黎夢打開臥室裡的櫃子,裡面掛着各種服裝,不過從這些服裝看上去,都非常普通,並沒有什麼品牌和高檔服裝,更是沒有任何的奢侈品。
死者的化妝品也是一樣,都是價格比較親民的品牌,這一切的一切都和這個面積較大,裝修奢華的房子顯得格格不入。
“傢俱買的那麼貴,自己用的東西反而比較普通,這有些反常啊。”黎夢忽一皺眉,沉聲說了一句。
這一點我也發現了,從房子裡的擺設來看,這個房子一直都是死者一個人居住,根本沒有第二人的生活用品。
拖鞋、洗漱用品都是一個人的,一個女孩這麼有錢,一定不會把錢用在買傢俱和裝修上,一定會購買一些華麗的服裝和高檔的化妝品,因爲這纔是她需要的東西,這也太奇怪了。
“有點節儉的過頭了吧。”我搖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隨後,我走到牀頭,打開了牀頭櫃。
眼前的景象讓我驚呆了。
因爲牀頭櫃裡擺放着一沓沓的成捆的百元鈔票,還有各種珠寶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更是各種價格不菲的金銀首飾,還有一些玉鐲子,每一個都價格不菲。
“這年頭還有人在家裡放現金嗎?”黎夢走到我身邊,蹲下身子看着牀頭櫃裡面的百元大鈔,感到非常的疑惑。
“這也太奇怪了吧……”我皺着眉頭,繼續在牀頭櫃裡翻找。
隨後,我又翻出了幾張銀行卡,還有一本房產證。
房產證上面的地址,就是這個房子,戶主的名字叫阮凝曼。
“這個小姑娘是做什麼工作的,這麼有錢?!”黎夢感到有一些震驚。
我也感到非常的奇怪,隨口說了一句:“不會是在做什麼違法生意吧,畢竟現在賺錢的行當都在《刑法》裡寫着呢。”
黎夢沉思了片刻,淡淡說一句:“至少現在可以排除謀財害命了,這麼多的現金,兇手不會視而不見。”
我同意黎夢的想法,緩緩說道:“根據死者的情況,她生前似乎有過性行爲,那麼這起案件就應該是情殺。就從死者的社會關係入手吧,看看她有沒有結婚,或者有沒有情人和男朋友。”
“性行爲之後用手機數據線勒死了她,這得有多變態啊!”黎夢的五官忽然扭曲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