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躲開,被扔了個正着。
“你怎麼不躲開?”她的神色有點憤怒。
說實話,打從她踏入這房間門檻第一步,我就知道她武功不弱,跟她硬碰硬,我準討不了便宜。
我接下她扔過來的東西,打開一看,是一套精緻華貴的女裝,與平常送來的衣裳色澤和繡花完全不一樣,這套衣裳華麗得過於刺眼,加上火一樣紅的顏色,活像成親時才用的嫁衣。
我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她,她冷着臉,不情不願地丟我一句“無可奉告”便關上門走人。
偌大的房間,最終又只有我一人。
我拿着那套華衣在手心裡摩挲,據我瞭解,這座府邸裡除了冷麪女子和住在松竹苑的安寧小姐,再無其他的女人穿女裝。冷麪女子拿這衣裳給我,真的只是拿與我作爲平時的着裝嗎?
我捻起衣裳的一角,免不得又胡思亂想一番。
“穿好了嗎?”
冷麪女子突然從我的身後冒出來,把我嚇了一大跳!
她的神色卻是不耐:“快點,最後給你一分鐘,過期後果自負!”
這是在威脅我嗎?我有點不明所以,活了十六年,我什麼沒有,就是不缺脾氣。
其實我是想着,我本就一無所有,也不怕失去什麼。
站起身,我緩緩移動腳步,走到她的面前。她立刻挺直了胸膛,一副完全不懼怕我的模樣。
我輕扯嘴角,伸出手:“你猜,我這手心裡放着什麼東西?”
她雙手叉腰,不屑道:“沒興趣。”
我作出驚疑的表情:“你確定?”
她看我面色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有些認真起來,但還是低不下自己剛剛築起的傲氣:“你一個罪人,身上能有什麼好東西。”
我轉身拿起桌上的茶壺,很是失望的搖頭:“既然如此,那也沒有再說的必要了,直接毀了便是。”
揭開壺蓋,張開手掌,一物咕嚕就從我的手心裡滑落出去,直接落入了茶壺裡。
我用餘光打量身邊的冷麪女子,果見她在渾身上下摸索自己身上的物品,摸了個空,臉色頓時一會青一會紫,脣齒也在隱隱發顫。
“這東西看着還挺好看的,沒想到竟遇水就溶,還真是讓人感到可惜啊。”我嘆息一聲,又眨眼偷瞄她的神情。
碰碰碰!
茶壺突然被她往上一倒翻,茶壺裡的水立刻話裡嘩啦嘩啦流出來,淋得滿地溼漉漉地,我驚得退到一邊。
“啊!我的彩榴珠,我的彩榴珠!”她尖聲叫着,還打翻了桌上所有的物品。
騰空了茶壺,也沒有看到那珠子的半點影子,她倏然掉頭來看我,那一瞬,她的面色格外猙獰:“你把我的彩榴珠藏哪兒去了?”
我雙手一攤,搖頭道:“你看,我沒有拿你什麼彩榴珠。”
她憤怒得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椅子,大跨步走到我的面前,指着我剛纔伸出來讓她猜的那隻右手,道:“你剛剛就是用這隻手,將我的彩榴珠給扔進了茶壺裡,然而我剛纔看了,那珠子沒有在茶壺裡被茶水泡着,那定是被你使詭計藏別處去了。你還不承認你偷了我的彩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