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肖慶萬萬沒想到的。
散會後,餘夕和蘇沐前腳纔回到辦公室,肖慶就來了。
笑着走到正在整理資料的餘夕身旁,肖慶擡手拍了拍她的肩,“不錯!沒讓你慶哥失望!”
餘夕轉頭對肖慶挑眉,“你以爲呢?”
“驕傲是成功的絆腳石,實踐還有待磨練。”雖然肖慶是那麼說的,可那笑容和語氣都一點都沒教導的嚴肅。
“放心好了歐巴!”餘夕笑着轉眸看向蘇沐,“寶寶會跟蘇隊好好學習的。”
坐在一旁的蘇沐看着兩人,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還歐巴?!
肖慶笑看蘇沐,“自從她老媽迷上韓劇之後,這小妮子就老這樣叫我。”
“……”瞧着肖慶那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的模樣,蘇沐真的很想問他,這是顯擺還是解釋呢?
還有就是……“餘姐喜歡看韓劇?”
肖慶輕聳了下肩,“果然連你也沒想通。”
“其實我也沒想通。”餘夕補充,“感覺我媽應該屬於悶那個啥型的。”
蘇沐和肖慶同時轉頭看她,隨即肖慶笑道:“悶哪個啥?”
餘夕眉梢微動,“憑歐巴的智慧應該不用我說那麼清楚了吧。”
肖慶低笑一聲,擡手指了指餘夕,“貧!”
“這不都是跟你學的。”說話間,餘夕將之前蘇沐給她的那隻煙放到了文件袋裡面然後道:“歐巴送寶寶回去嗎?”
“可以有。”肖慶點頭,轉頭看向蘇沐,“一起走吧。”
蘇沐搖頭,“你們先走吧,我一會再說。”
“明天還有事,你別熬,早點休息。”肖慶是知道蘇沐的性格,也不勉強。
蘇沐笑了笑,“我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知道就好。”肖慶彎了彎脣,“我們走吧。”
“嗯。”餘夕垂眸,拿起文件袋,然後對蘇沐揮了揮手,“蘇隊明天見。”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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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駛出警局,餘夕打開車窗,抱着手中的文件袋整個人陷入座椅,轉頭看着窗外一縱即逝的霓虹燈。
肖慶轉頭看了她一眼,“蘇沐中午的時候來問了我你抽菸的事。”
“……”餘夕默了默,輕扯了下脣角,“難怪下午的時候他居然睇我煙。”
明明中午的時候還搶了她手上的煙丟掉,還兇她,以後不准她抽的。
“你不會介意吧?”
“建議什麼啊!”餘夕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肖慶,彎脣笑道:“歐巴有木有說得煽情點?不夠煽情的話寶寶可是會不開心喲。”
肖慶怪睨她一眼,“越來越臭不要臉了。”
“哪有臭不要臉?”餘夕輕噘了一下脣,“不過話說回來,蘇警官真的變了好多。對別人是沒那麼生硬疏離了,可是對我……感覺位置對調了。”
也許是因爲他在乎吧……不過這話肖慶沒說,只是單手掌握方向盤,掏出煙遞了一隻給餘夕,“一天沒抽了吧?”
“不!”餘夕伸手接過煙,“寶寶有悄悄去衛生間抽。”
“呃——”
“而且啊,寶寶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警官去衛生間。”餘夕說着,拿出打火機將煙點燃。
“……別告訴你——”肖慶斜眼挑眉。
“臥槽!我長得像女*狂嗎?”
“哈哈哈哈——”肖慶笑出聲,抽了口煙,“話說,蘇沐是怎麼知道你抽菸的?”
“……”餘夕擡手搔了搔後腦勺,“就是勘查現場回來的時候,他問我關於這個案件的性質問題,然後一個說開心了,就拿出煙來……”
肖慶強忍住扶額的衝動,“你不會是還給他遞煙了吧?”
“你以爲呢?”餘夕癟了癟嘴,“就是那麼情不自禁,完全控制不住。”
肖慶是又好氣又好笑,剜了她一眼,“然後被罵了?”
算罵麼?好像也不上吧,“罵到是沒罵,就是有點兇,把我煙槍了丟掉,還下令我以後都不準抽菸。”
“嘿嘿……”
“……歐巴,你笑那麼陰險幹嘛?你不是應該同情我嗎?”
“同情你?”肖慶朝餘夕丟出一記小眼神兒,“本歐巴應該恭喜你。”
“誒?!”
見餘夕臉上一個大寫的懵逼,肖慶抽了口氣才道:“話說,你見過蘇沐管過誰的閒事私事了?尤其是女同志。”
“……不是因爲我影響到了人民刑警的形象,他才管,才兇的麼?”而且她現在還是跟着他的,不僅影響到了刑警的形象,也影響到了他的。
“老沐這個人啊,我比你瞭解!相信歐巴沒錯!”
“……你要我相信你什麼啊?寶寶完全沒聽懂!”
“高材生啊,就腦回路也特慢了!”肖慶好似失望的搖了搖頭,“我都恭喜你了啊,說明啥?當然是蘇沐對你一直是特別的,你丫機會大大的有!”
餘夕心底一喜,擡起煙抽了口,看着肖慶脣角勾起一抹壞笑,“高材生也不能和你這個五年實戰經驗的人比啊。”
“呃——”肖慶轉頭狠狠剜了她一眼,“貧!”
“跟您老學的。”
“叫歐巴。”
“哈哈哈哈——”餘夕笑,“好好好,歐巴大人,話說,快給寶寶說說你這個特別的定論在哪來?”
“有什麼好說的,事實就是這樣,你只要拿出我對你老媽那份衝勁,使勁衝!”肖慶說到激動處,捏着煙的手擡起往前一指,隨即轉頭看了餘夕一眼,“保證蘇沐那小子分分鐘跪倒在你的警褲下。”
餘夕挑眉,“真的?”
“比珍珠還真!”
餘夕沒再說什麼,含笑輕噘了下脣,轉頭看向窗外。
不知怎的,剛纔看起來也不覺得絢麗的霓虹燈居然瞬的變得色彩繽紛,絢爛光彩。
見餘夕半響不吭聲,肖慶轉眸睇了她一眼,雖然緊緊只是側臉,但卻已經掛着一個大寫的‘花’字,目測另一邊臉肯定是一個大寫的‘癡’。
“要花癡什麼的,回去有的是時間,先說一下案子。”
“……”餘夕嘴角微抽,轉頭看向肖慶,“歐巴,你爲什麼就那麼喜歡先把人丟上天堂,然後再拽入地獄呢?”
“聽說現場挺重口的。”
“何止重口,是不一般的重口。”餘夕蹙了蹙眉,“也不知道兇手爲什麼要弄那麼多花樣。”
“花樣?”對於餘夕這個用詞,肖慶蹙起眉。
“我有一種很刻意的感覺。”
是的,刻意,刻意弄的很恐怖,很噁心。
“從何說起?”
“……”餘夕擡手抽了口氣,隨即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只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