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以前不知道你那麼污呢?”
“啥叫污?”肖慶愣了愣,“我是給你說真的,餘夕那丫頭其實挺水靈的,和她老媽有得一拼,你小子一點都不虧啊!”
“……你之前不是還嘲笑人家是鋼牙妹。”蘇沐無語,餘夕不難看,他早就知道,只是這肖慶的態度變得也太快了,爲了餘柳嬌,居然誘導他勾引未成年少女!!
“你也會說是之前啊!人家現在沒帶鋼牙了!那小嘴兒……”
“滾!”蘇沐直接把電話掛了。
肖慶擡起‘嘟嘟——’直響的電話看了看,“靠!男性本色正常嘛!掛什麼電話呢。”
“我看你是狼性本色吧!”
冷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桌前的肖慶身子一僵,緩緩轉頭向門口看了去。
只見聶思琪站在門口,小臉一片冰冷,一雙美目更是寒光閃閃。
肖慶無辜的眨了眨眼,“思、思琪啊……什麼時候來的?”
什麼時候來的?聶思琪脣角微勾,無聲冷笑,看得肖慶一身雞皮疙瘩。
拿着資料,聶思琪走到肖慶辦公桌前,啪的一下重重放下,“在你唆使蘇沐勾引未成年少女的時候來的。”
“?!!”肖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伸手就去捂聶思琪的嘴。
聶思琪擰眉,重重拍開肖慶的手,“幹嘛你!”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肖慶急得只差沒跳腳,“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
“我怎麼就亂講了?”聶思琪微揚着下巴,咬牙切齒的道:“你敢說還不敢給人講了麼?”
該死的肖慶,居然這種話,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肖慶整張臉都皺起了,“小姑奶奶,什麼叫勾引未成年少女,這幾個字,我可是半個字都沒說過啊!”
“你是沒說,可你意思不就是這樣!”聶思琪那是一個怒,眼眶瞬的就紅了,“我說肖慶啊肖慶!真沒看出你是這樣的人!”
自己和肖慶那麼多年同事了,關係也不錯,她喜歡蘇沐,他是知道的,而且她也能感覺到肖慶一直幫她拉這根紅線。
現在好了,就因爲一個餘柳嬌,居然把蘇沐往一個才十七歲的女娃身上推!
這是哈?典型的見色忘友!
見聶思琪那是一個激動,又是搖頭,又是伸着手指指着他,肖慶剛想說什麼,卻見門口居然已經有人探頭,連忙轉了個身,往門口走。
“去去去!看什麼呢?!”
“我說慶哥,真沒看出來啊!”路過的周睿挑眉壞笑,學着聶思琪的語氣就道。
肖慶呲牙瞪眼拉起門‘砰——’一下重重關上。
差點被撞到鼻子的周睿往後縮着脖子,隨即一個轉身,溜煙兒的就閃到了自己辦公室,門一關就對一臉疑惑轉頭看向他的張文剛道:“嘿嘿!猜我剛發現啥大事件啦?”
“啥呢?”張文剛扶了扶眼鏡,“話說,你現在這樣子好賤啊!”
“哈哈哈哈——”周睿笑,湊近張文剛賊兮兮的道:“真看不出來啊,慶哥居然無聲無息把我們局裡最漂亮那朵花收了!”
張文剛疑惑的蹙了蹙眉,隨即兩眼頓張,叫了起來,“聶思琪?!!”
“你以爲你!”
“臥槽!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纔啊!”周睿拉了把椅子往張文剛旁邊一坐,翹起腿,“我給你說啊,剛纔我上廁所的時候路過慶哥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聶思琪……”
就在肖慶這邊還沒把聶思琪擺平,另一邊,聶思琪這朵局花已經插在了肖慶頭上的流言已經在整個警局傳了開……
當肖慶好不容易將聶思琪哄出辦公室,轉身回到座位,還沒來得及喝口茶緩口氣,張文剛,周睿,周坤明幾個刷的一下就衝進來了。
“幹嘛呢幹嘛呢?”肖慶拿起茶杯,擰開蓋子。
“我說慶哥,你是什麼時候和聶思琪處朋友的,居然隱瞞的那麼好!”周坤明搶先開口。
“處朋友?!”肖慶雙眸頓張,拿着茶杯的手一抖,嚇得差點把杯子都給丟了,“老子啥時候和思琪處朋友啦?!”
“思琪思琪,都叫那麼親熱了還不承認呢。”周睿兩條眉毛動得跟兩條蛆似得,“難怪把人家聶思琪給氣哭了。”
肖慶嘴角一抽,兩眼一抹黑,剛想開口,一臉嫉妒羨慕恨的張文剛便道:“話說慶哥,你也太花心了,和聶思琪處就處了唄,還惦記着人家餘柳嬌,你這是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啊!”
“噗——”肖慶一口血!
臥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慶哥,你不能這樣!做人要專一,怎麼也得給兄弟們留……”
“留你妹啊!”張文剛話還沒說完,肖慶已經爆起,一腦瓜子敲在他頭上,隨即轉頭一臉陰沉沉的看向周睿,“是不是你亂說的?!”
周睿嚇了一跳,連忙後退數步,雙手擡起直搖,“我、我、我沒亂說啊……”
“沒?!那你們剛纔一個個的都在說什麼鬼?!”
“……那、那剛纔不是因爲你對餘柳嬌那個啥被聶思琪知道了……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她才哭着罵你,真沒看出你是這種人嗎?”
“噗——”肖慶一口老血!“你們敢再斷章取義一點嗎?!!”
肖慶話音才落,纔出去沒多會的聶思琪折回來了,一雙眼睛比剛纔還紅,“肖慶!你到底和別人亂說了些什麼?!!”
“……”肖慶看着站在門口對他吼過來的聶思琪一臉無語。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麼孽啊!
這是什麼?這就是教唆蘇沐勾引未成年少女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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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六天過去,0299少女裝箱案在三天前就已經結案,那天,也是餘柳嬌出院的日子。
雖然已經過了三天,但是各大媒體電視臺依舊在爭相報道關於這個案件的一切。
從案發,到格瑞恩跳下泗龍橋,能挖的,能爆料的,都不放過。
餘夕一直關注個大報紙的版面,以及電視臺的所有報道,心漸漸放了下來。
田莉莉的照片是出現了,不過那只是身前的照片,笑得燦爛的生活照,並沒有她屍體的照片,蘇沐說盡力的事,他做到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或者聽到格瑞恩.亨特這個名字,她都會忍不住想起他最後說過的話,想起他對着她彎起脣,身體往後傾倒,消失在橋欄的情景。
甚至的,做夢的時候,她都會夢見他。
夢中他低低的,帶着淡淡鼻音的聲音在耳邊環繞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