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很靜,頭髮吹好了,要不是柳零特別留意,根本就聽不到孟觀源離開的腳步聲。本來還以爲孟觀源總會說點什麼的,結果他只是純粹來幫她吹個頭發而已。
聽到到關門聲,原本坐得繃直的柳零,身子一下就垮了。
瑪德,是她自作多情了。
呵,真是好得很哪。
行了,瞎想什麼鬼呢,收拾東西,明天回孃家。嗯,順道半路上剪個頭髮。
這剪個頭髮倒不完全是因爲洗吹頭髮麻煩的原因,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改變心情。
女人總喜歡用改變髮型來表達自己的情緒或決心,像是一種儀式一樣無聲的做一個宣誓。
改變,從頭開始。
不想了,自己在這裡上下起伏、思緒萬千的,人家可是平靜的很。呵呵……
呼了口氣,又窩了一會,柳零才慢慢的起了身;這次倒是沒有人來壓住她讓她別動了。
“唔……”
一轉身就碰到一堵牆,因爲心裡憤恨,所以動作弧度有些大,被撞上的力道也大,要不是被摟住,只怕她就要摔倒了。
“王八蛋,你是鬼嗎?站在這裡又不說話,走路沒一點聲音。”
好險,要是摔倒……
柳零有點不敢想。
“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意外,老孃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尼瑪,沒被那些處心積慮的人害了,倒是差點被你害了。孟觀源,你要是真的這麼不喜歡孩子的話,你直接說,老孃未必會將孩子強塞給你不成?!”
心還在‘砰砰砰砰’的跳,柳零一手撫着胸一手撫着肚子,整個人有些發抖。被氣的……
“老婆……”
“滾你的老婆!”
是真的氣了,柳零一開口全是火。
“我倒是想滾我的老婆,不過現在滾不了……”
孟觀源看着柳零的臉,知道自己剛剛是嚇到她了。可是他真是不是故意的,走路沒有聲音,自己又沒有說話,完全是因爲見自家女人生氣了,所以他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起開。滾不了你老婆,你可以去滾別人啊。”柳零被孟觀源那話一說,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很想直接說個‘滾’字,卻在嘴邊時忍住了。
“別人髒。”好委屈。
柳堆閉目仰頭深吸了一口氣,這個王八蛋的意思是,他倒是想,只不過身體不願意唄?!
“也有不髒的,你養着她就是了。”好嘛,怕髒老孃就來給你出個主意唄。髒還不簡單嗎?找個乾淨的養起來,不對,既然要做這件事,不如多找幾個,還以輪個班什麼的。
“我只會養老婆。”鬱悶了,孟觀源就搞不懂了,這話題到底是怎麼扯到這裡來的?
不過,說這些雖然危險,但是他覺得比什麼都不說終歸還是要好一點。那就繼續將樓歪下去吧,也許歪一歪,歪一歪,然後他和他老婆就歪好了呢。
“那有什麼難的,小老婆也是老婆啊。”柳零心跳漸漸平緩了,所以從孟觀源懷裡退了出來。他還嫌別人髒呢,這一刻,柳零倒是嫌他髒了。
看在拿了錢又能得了孩子的份上,柳零覺得自己爲這種事幫孟觀源出出主意也是應該的。要是孟觀源不介意的話,她在下堂之前還可以幫他物色人選。
“老婆永遠只有一個。”孟觀源背上有點流冷汗了,自己好像想錯了,這樓再歪下去好像出事啊。
可是這眼前的情況,該怎麼破啊?
“你要想裝純情,那也簡單,那就換老婆換勤一點唄。”
“……”
孟觀源很想問,既然要純情,老婆又換得勤那不是衝突了嗎?可是他不敢問。這一來一往的,倒像是他真的在苦惱這些問題一樣了。
這莫名其妙一口鍋就蓋下來了,只怕是會甩不掉了。
見孟觀源不說話,柳零也懶得跟他廢話了。既然他的問題已經全部幫他解答完了,那是不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就這樣吧……
在柳零錯身後,孟觀源煩躁的撓了撓頭,看來是被自己氣得不輕。
好不容易他家女人開口了,卻被他搞砸了。那過程,他都不敢回想。
他本來是想去睡客房來着,卻想到柳零的頭髮沒有吹,他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假裝下樓喝了杯水,就回來了。拿了風筒過來,正好看到他家女人怕是想到自己的頭髮沒吹,所以就直接將人給摁下了。
只不過,他根本就沒有把握住機會。
跟在柳零身後,他這回倒是不會再想着去睡什麼客房了。就他剛剛進門時看到他家女人窩在沙發裡,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柳零渾身透着一股子悲壯感,讓他心痛又心慌。
所以,他寧願在這裡討人嫌,也不能讓他家女人一個人呆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柳零特意留神了,這次倒又是能聽到孟觀源的腳步聲了。跟在她身後,這麼大的動靜,只怕是故意弄出來的。
哼!不理他。
“老婆,這水涼了……”
柳零剛拿到手裡的杯子突然消失了,等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擡頭時,一隻手就將她的杯子遞了回來。
翻着白眼,接過水杯,突然沒有想喝的慾望了。裝杯子放下,轉身。果然,柳零又撞進到了一堵肉牆。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被摟入懷裡。
“……”
不想開口,想退開卻被圈住了,掙了一下,倒是掙開了。尼瑪,就不能不在這裡礙她的眼麼?柳零冷冷的看了一眼孟觀源,直接轉身往內室去了。
你喜歡跟我在屁股後面晃悠是吧,老孃睡覺去了。
孟觀源摸了摸鼻子,無言的癟了癟嘴,好委屈,他就這麼惹人嫌麼?
所以,他又用錯了方法?
餘光看到柳零正想上牀,孟觀源來不及多想,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也不吭聲,只是幫他家女人移到了就牀上。
看着上牀就直接背對着他躺下的柳零,孟觀源又撓了撓頭。
嘖,是不是他的辦法太溫和了啊?他家女人看了不順眼搞不好就是他現在這樣子太狗腿太窩囊了?
也許他該來點霸氣一點的辦法?實在霸氣的不行,那就來個流氓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