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向自己襲來的挙風,身子往旁邊一側躲過了向自己李行風的攻擊,臉上仍保持着剛剛的微笑,似乎並沒有驚訝李行雲會何會突然出手。
從之前他問自己有沒有學過武開始,安然便是已經知道了,對方已經看出自己學過武了,不過,他什麼沒有告訴她的父母,安然就不知道了。
見安然竟然躲過了自己的一擊,李行雲的眼中閃過驚訝,隨即便是閃過興奮的神色,被安然勾起了興趣,竟再次向安然的出手。
而安然也如剛剛一樣,輕鬆躲過李行雲的一擊,而接下雲卻是越打起勁,越是打不到安然,他出手就越凌厲,似乎不打到安然就不罷休一樣。
而安然卻是始終微笑着避過,不過,也只是躲過而已,卻並沒有李行雲出手。
而李家的下人,見自己家的主人竟然和他剛收的徒弟打起來了,也紛圍在不遠處看戲。
“你們在看什麼!”而這時,從那羣下人後面卻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衆人回頭一看,便看見是之前突然離席李挽月,見狀,管家立刻恭敬道:“回少爺,是家主正與安然小姐切磋!”
“切磋?”李挽月念着這個詞,目光看向大廳之中,果然見那兩人打在了一起,不,與其說他們打在了一起,不如說是完全是自己的父親的攻擊對方,而對方卻只是避開而已。
看見安然氣定神閒的化解着自己父親的每一擊,李挽月看着安然的目光也不由得變得饒有興趣起來。
而李行雲越打越認真,但卻仍是沒有碰到安然,也沒有逼迫的安然向他出手,甚至就連安然嘴角的那絲笑意也沒有打破,這讓李行雲心裡開始升起一股無可奈何的感覺。
終於,在再一次向安然發動攻擊,卻還是被安然給躲過了之後,李行雲就如突然泄了氣般,聚然收手,身子一閃,人便是已經坐在了沙上,朝安然笑道:“你這丫頭,果然是會武功的!”
安然沒有說話,算是承認了自己的確是學過武的,這一點,她知道對方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不然不會有剛剛那般的試探了,所以也沒有必要再撒謊。
“你這丫頭,能躲過那麼多招,想必是身手定也是不錯的吧!”李行雲讚賞道,看着安然的目光滿是滿意。
在接到自己老友的電話時候,聽到要收的人已經是個二十多的女娃時,李行雲不是沒有失望的,畢竟,誰不想收到天賦不錯的徒弟,但對方已經二十歲,對於學武來說,這個年紀纔來學,就算天賦不錯,自己也傾心相教,那也沒什麼成就了。
而會收下安然,也只是看在安琛和慕容雨夫婦的面上,才答應收下安然的,卻不想,自己收下的這個弟卻是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這人,可是一點也不簡單啊。
以他的身手,能躲過他的攻擊一次都已經實屬不易了,而且,一次自己可以當做是巧合,但是自己的每一次攻擊都能躲過去,那麼就不是巧合,而是深藏不露。
甚至李行雲都點有懷疑,若是自己和他認真的打一場的話,他們兩個人誰勝誰負,而且這丫頭和自己的兒子比起來又怎麼樣。
“比起師父還差得遠!”安然笑道。
“哼,丫頭,你當我眼睛嗎?”聽了安然的話,李行雲卻是冷哼一聲說道:“以你剛剛的那身法,身手肯定不錯,我可能還無法教你什麼!”
“師父,此言差矣,學無止鏡這個道理徒兒我還是懂的,我從來沒有認爲自己是什麼天下無敵,也不認爲自己所學的就是最厲害的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我也懂,我相信,師父不但能教我,而且能教的還有很多,況且,師父剛剛應該是沒有盡全力吧!”
安然擡頭看着李行雲真誠的說道,一開,自己對於自己的爸媽給她找的所謂的老師,安然是不以爲然的,本也打算應付一下就算了,反正到時自己只要找個藉口讓對方不要管自己便可。
但是,在見到李行雲的第一眼,安然便是改變了主意。
高手……。
這是自己第一眼見到李行雲時,對方帶給她的感覺,雖然對方的的年齡只有五十多歲,雖然沒有白髮白鬚,也沒有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儘管對無論是穿着還是打扮,都和普通人無異,但是那種高風亮節的氣質卻是讓人側目。
儘管對方只是淡然的坐在那裡,但是那種透露出來的高手的氣息,讓安然卻是不敢小看,這古武世家,果然不容小看啊。
也正是因爲這樣,讓安然改變了她原本的主意,她決定留下來,向李行雲學武,反正沒事,她不介意學點對自己有益的東西。
而且,雖然剛剛李行雲那樣說,安然卻不敢自大,別看她剛剛看似躲的輕鬆,卻是隻有安然自己知道,自己並不如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有好幾次,自己都被對方擊中。
李行雲輕笑,沒有回答安然,自己的確是沒有盡全力,但是他也知道,雖然他沒有盡全力,但是也出了八成功力。
而且,因爲打不到安然,自己也是越來越較真,打到後面自己也差不多是盡全力了,但是偏偏這樣,自己卻是沒能逼得安然出手,讓他心裡震驚的同時,對安然也是非常的滿意。
“你剛剛,爲什麼沒有出手,是看不起師父嗎?”李行雲佯裝發怒的問道。
安然卻是沒有任何的害怕,仍是輕笑道:“你是師父,我是徒弟,哪有徒弟向師父出手的道理,以後,徒兒還想請師父多多教導!”
李行雲看着安然,那眯起的眼睛就像是在打量在安然一樣,過了一會,李行雲大笑出聲,朗聲開口說道:“好好好,你放心,既然已經把你收爲了徒弟,你爸媽又是我多年的好友,我一定會傾心相教,把我必生所學都教給你,至於你能學多少,那就完全看你自己了,不過,你可不要向你哥哥一樣啊!”
“師父放心,既然學,安然一定會努力學的!”安然笑道,走過去,爲李行雲倒了杯茶,彎腰恭敬的說道:“師父喝茶!”
“好好好”見安然這麼懂禮,李行雲再次滿意的大笑出聲,接過了安然手中茶,一口飲盡,從懷裡拿出一個不知何時準備的禮盒放到安然的手中:“給你的見面禮,打開看看!”
雖然自己之前有點失望,但是既然要收徒弟,自己也是準備了見面禮的,本是打算一開始就緣分她,只是在見到安然後,發現她的不同之後,李行雲卻是改變了主意,準備試探一下安然,這纔沒有在安琛他們面前拿出來。
安然在見到這不知何時準備好的東西才,便明白了李行雲之前的打算,只是沒有說明,打開盒子一看,發現竟是一枚成色頗爲不錯的古玉,看上去有點年頭,隱隱看着,竟像是泛着點點靈氣。
安然收下,真心的對着李行雲一拜:“謝過師父!”
“恭喜爸又收了個好徒弟!”而這時,李挽月卻是向兩人走了走來,笑道。
兩人看了他一眼,李行雲冷哼了一聲,竟是沒有說話,安然微笑叫道:“怎麼,師兄氣消了!”
李挽月看了她一眼,本來還算好的臉色頓時又變了,既然冷哼一聲,轉身又是走了。
而有了之前的前提,安然倒也沒有了之前那般驚訝,只是對於李挽月的這種性恪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人,這性格竟是比白骨還要怪異。
之後,李行雲和安然兩人在客廳裡聊了很久,聊的都是一些關於武學方面的問題。
安然也是從小學武,而且學得還很多,對於這一方面也是頗爲了解,兩人一方暢聊,雙方都是受益非淺,李行雲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停步不前很久的武學心得,也有了隱隱的突破的感覺,若是領悟,自己將又能進一步。
這讓李行雲對安然的是越來越滿意,原本以爲,自己這次也就是收一個普通的弟子,卻不想,這個弟子卻是不簡單。
而且,安然是從小便學的,自己所能教她的不多,最多也就是教一些招式給她而已,而他卻是多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徒弟,想來,倒是他撿了個大便宜。
不過,李行雲心裡示解的是,安然這般身子,安琛和慕容雨兩人爲何又不知道,還要來拜脫自己收下她,以安然現在的身手,完全沒必要再來拜自己爲師。
不過,李行雲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既然安然沒有向他的父母說明,那麼想來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因,自己也沒必要開口過問,他只需知道自己收了個好徒弟便可以了。
看着李行雲的神色,安然明白對方在疑惑什麼,不過,對方既然沒有問,安然自己當然也不會說。
不過,李行雲沒有在自己爸媽面前揭穿自己,倒是讓安然對他的好感聚升。
今晚,安然便留在了山上,而第二天,自己在學校呆了一天,在放學後,便是回自己租的房子,拿了自己的衣物,便是在山上住了下來。
在之後的日子裡,安然也是在山上住了下來,有課的時候,就在學校上課,沒課的時候,便留在山上夕武,只是有時候,會和黃朵朵一起出去玩,有時候會回家陪自己的父母,而有時候,則會去見白骨他們,處理一下重要的事情。
日子就這麼過着,兩個月的時間轉眼便過去了,而在山上學武,安然學的也很快,幾乎是李行雲示範了一遍之後,安然就能學會,而一個月之後,李行雲發現自己,竟是真的沒有東西教給安然,這不由和讓李行雲心裡的震驚簡直是無法言喻,這天賦,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
不過,就算這樣,安然也並沒有離開山上,一是爲了不由慕容雨起疑,二是在這山上空氣清新的,適合習武。
所以,在之後的日子,安然便反覆練習着從李行雲這裡學到的這些武學招式,畢竟,學會歸學會了,但是能不能熟練的運用出來,能不能把每一招每一式發揮出她最大的威力,卻還是需要時間卻練習的。
不過,讓安然稍微驚訝的是,自己在山上兩個多月,除了來的第一天時見到過李挽月外,之後,竟是再也沒有見到過。
而在這兩個月內,安然幾乎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林佑三人處理的,反正最近也沒什麼大在事,他們三人完全可以不用過問自己便可以處理了。
不過,對於白家的動向,安然也是一直讓他們彙報給自己的,除止之外,安然的還吩咐了他們,讓她的人,全面查有關於黑獄的一切消息。
既然要對付黑獄,那麼對它做出一切的瞭解是有必要的,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然,到時候,自己連黑獄的總部在哪裡都弄不清,又淡何把黑獄給毀了。
這時間過得很快,安然的學校都已比是放了假了,而安然和秦牧的婚期也將近。
而這天,安然正在一顆大樹的樹頂上,聽着鳥叫聲,悠閒的哼着小歌,時不時的看着樹下人來人往的人羣中,卻是沒有人能夠發現得了自己,心情頗爲的愉悅。
不過,之後,安然卻是接到了個電話,聽着電話裡面的內容,安然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大,待掛掉電話時,安然的心情也更爲的好了,從樹上一躍而下,安然向不遠處正教着其他第子的李行雲走去:“師父,在這裡麻煩了您這麼久,我也該下山了!”
李行雲驚訝,不明白安然在這裡呆的好好的,卻爲何突然要下山了,而且,聽安然的意思是說她是要搬出去了。
不過,想了一會,他便突然想起來了,似乎再過不久就是安然這丫頭的婚期了,自己還是收到了請貼的,也就是再過不久的事,安然也的確該離開了。
於是,李行雲笑着點了點頭:“去吧,以後記得沒事多上山來看看你師父我,可不要有了男人,就把師父我給忘了啊!”
心知李行雲是打趣自己,安然也是淺淺一笑:“怎麼會,十天後,徒兒的婚禮,還請師父能夠參加呢!”……。
和李行雲告過別後,安然回自己住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離開李家的大宅,剛走不遠,林佑南派來的人便已經是在外面等着自己。
一上車,安然便吩咐道:“去機場!”
還沒到機場,安然的心便是隱隱的期待了起來,想着馬上便可以見到那個男人,心裡就忍不住的開始興奮。
兩個多月了,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那個男人了,雖然每天都有通電話以前接視頻,但是再怎麼樣,也比不得看見真人。
車子停在機場出口的外面,安然靠在車身上,雙眼掃動着機場來來往往的人,這一次,秦牧並沒有直接坐私人飛機,而是搭航班而來。
此時已是冬天,天氣寒冷,儘管安然的身體很好,但也還是穿了件白色的小外套,稱得她那張本就美麗的臉粉紅粉紅的,更顯得美麗動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不少過往的男人在心裡羨慕,也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福氣,讓這樣的一個美女來接機,同時,也有要在心裡罵那人,到底是誰,不懂的憐香惜玉,大冬天的,竟讓這樣一個人兒這樣等。
不過,對於各種各樣的目光,安然早已經是習慣了,也已經是免疫了,對於那些目光,她完全可以當做視而不見。
終於,在看見一抺熟悉的身影時,安然的眼上終於一亮,面上出現一抺喜色,大步向秦牧走去。
而秦牧看到安然,卻是頗爲的驚訝,驚訝爲何安然會出現在這,因爲這次來s市,自己是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的,所以並沒有對安然說起過,卻不想,她竟然會等在這裡。
這次的確不是秦牧通知安然的,而是安然的人通知的安然,原來,在上一次的事情發生後,安然對於聖彼得堡那邊的事情也比較關注,由其是秦牧的動向,更爲重視,所以纔會在收到秦牧竟坐班機來s市的消息後,普科第一時間便是通知了安然。
秦牧想了想,便也明白有可能是自己的行蹤被然的人給察覺了,所以她纔會這裡等着自己,不過,然的人竟能察到自己的行蹤,到是讓秦牧感到驚訝。
不過驚訝了一下,再秦牧看到安然那被凍得有點通紅的小臉時,那驚訝卻是轉爲了怒意,直接大步向安然走去,便把安然給抱在了懷裡,更是把安然的手給握在了他的手裡,聲音帶了點怒意道:“誰讓你來接我的,現在外面,很冷!”
安然一聽,卻是推開了秦牧,看着他,同樣含着怒意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來s市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見安然竟是推開了自己,秦牧皺了皺眉,再次把安然給抱在懷裡,不容她拒絕的把他禁固在他的懷裡,往車子處走去,聲音卻是溫柔了下來:“冷不冷!”
聽着秦牧話裡透了來的關心,安然開心一笑,搖了搖頭說道:“不冷,反倒是你,怎麼只穿了一件單衣!”
安然的聲音裡含着怒氣,她發現,在這大冬天的,秦牧竟是隻穿了一件單衣,既沒有穿外套,就連一件毛衣都沒有穿,而且還是很薄的那種,和夏天穿的沒什麼兩樣,除了是長衣袖。
“我,不喜歡穿太多!”秦牧面色一變,猶豫了一會,卻是如此的說道。
“不喜歡穿也要穿,冷到了怎麼辦!”安然冷聲說道,說完,停頓了會,卻是帶着點無奈帶着點溫柔的說道:“到時候,我幫你織件毛衣給你穿可好!”
秦牧抱着安然的手一僵,就連步子也是頓,心裡感覺有什麼東西快要溢出來了一樣,聲音沙啞:“好!”
秦牧和安然上了之前安然坐來的車,而李慕幾人卻是坐上了來接秦牧等人的肖浩的車,車子緩緩的向秦牧在s市的別墅開去。
安然把自己從李家帶下來的行李也是直接放到了這別墅裡,她是打算這段日子和秦牧在一起住的。
看到安然的行李,秦牧的眼中閃過異色,但卻並沒有開口。
然而,他那一閃而過的神色,又怎麼躲得過一直注意着他的安然的眼睛,想着自己似乎並沒有跟他說這兩個自己在山上習武的事情,難怪,秦牧會驚訝。
想了會,安然還是把這事跟秦牧說了一遍,卻見秦牧並沒有驚訝之色,安然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自己怎麼就忘了,自己讓人注意着他的行蹤,他又怎麼可能沒安排人注意着自己。
只怕,自己在李家習武的事,秦牧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因爲自己沒有開口,所以他也便沒有提罷了。
意思到這一點,安然頓時有點心虛的說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只是想着,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才……”
秦牧把安然抱在懷裡,低聲道:“只要你沒事,怎樣都可以!”
秦牧說道,就算知道安然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自己,秦牧也沒關係,也沒有過問,他等着有一天,她親口告訴他。
安然一愣,低低的笑着趴在他的胸口,這個男人,他要的不過是自己平安而已。
呵呵,秦牧啊秦牧,怎麼辦,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越來越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既然這樣,那便永遠的不要離開吧,若是有一日,秦牧背叛了自己,那麼自己一定會在他還未背叛之前便殺了他的……
要麼就別來惹上自己,既然已經招惹了,那便是一輩子的事,安然就是霸道和自私,但是這個世界能讓她這麼霸道能讓她這麼自私的人,也就秦牧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