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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解毒劑拿出來!”畢老頭以前也是做黑道生意的,像這種整死人的病毒細菌,他那裡肯定有。
“什麼解毒劑?”畢乃恩站起來,不悅地盯着他,“聽不懂!”
“你他媽的別給我裝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剁了你!”在他的地盤還那麼囂張,誰說這個傢伙老實的,媽的他老實個屁!
畢乃恩臉上的表情更加不悅,
他整了整睡衣,站起來,“我去找淺淺!”
“你敢靠近她!”羽凌峰伸手攔住他,目光凌厲地在他的臉上掠過,渾身都透出令人打寒顫的殺氣。“你敢碰她,我讓你生不如死!”
任何一個可能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少爺!”吳媽聽到聲響衝過來,“少奶奶醒了!”
羽凌峰眼眸一凝,鬆開拳頭衝了回去。
牀榻上,白淺淺一臉迷惑地盯着旁邊的醫生。羽凌峰怎麼了?難道他傷得很嚴重,要出動醫生?
“羽凌峰,你沒事吧!”白淺淺一臉焦急地盯着從門口走過來的羽凌峰。
“……”
這個笨女人,她竟然還以爲是他病了!
他今天只是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而已,只是胸口有些不舒服而已,他沒事,她卻很有事。
“少夫人,其實你……”
“滾出去!”羽凌峰語氣冷得要死。
“是是是。”那個好心的醫生被羽凌峰這麼一吼,臉色都綠了。他可不敢得罪羽凌峰這個大魔頭。
“羽凌峰,你怎麼對人這麼粗魯?”白淺淺一臉同情地盯着被羽凌峰怒吼的醫生,人家年紀那麼大了,他就不能有點尊老愛幼的中華傳統美德?
怎麼這個男人對任何人都可以吼!
“你給我乖乖地在家裡休息!”羽凌峰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裡逼出來,回頭瞪了一眼那個醫生,“你出來!”
怎麼回事?
白淺淺看着像冰一樣冷的羽凌峰,陷入了疑惑之中。
對了,她剛纔怎麼了?
她不是正在牀上等他嗎?怎麼迷迷糊糊間竟然來了那麼多人?
“少奶奶,你先別動,你先休息吧。”吳媽和畢乃恩跟着走進來,看到白淺淺一臉迷茫的樣子,有些心疼。
她早在白淺淺醒之前就將那些沾有血的毛巾處理掉,只是被子上還有紅色的血。
“咦。”果然,白淺淺還是看到了。
“哎呀,慘了,吳媽,你有沒有準備那個?”她怎麼會現在來,還好剛纔羽凌峰沒有看到,不然她丟死了。
“這個……”她還以爲牀上的血是來歷假的血啊!
“少奶奶,這個是因爲,剛纔我不小心手指被刮傷,出了一點血,結果染在了你的牀上!”
“……”
白淺淺的目光在吳媽的手上劃了一圈,不會吧,留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是很小的傷口?如果真的有這麼大的傷口的話,她怎麼可能會沒有包紮?
“吳媽,你是在騙我吧!”這個理由很瞎好不好!
“額。”吳媽臉紅了一下,白小姐怎麼變得這麼聰明瞭。
“是我。”畢乃恩拿着繃布走到她的面前,晃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我剛纔傷的!”
“……”
剛纔羽凌峰確實打他了,好在吳媽剛纔就給他包紮過,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夠騙得了她。
“你怎麼會受傷的?”白淺淺一臉茫然,不要告訴他這個傢伙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去跟別人打架。
畢乃恩擡起頭,一副天然呆的萌樣,“我做夢,有人打我,額,我回手,嗯,然後他打我,我打他……”
“……”
吳媽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盯着他,想不到畢少爺說起謊來一點都不臉紅,她之前還擔心他說的話會不會讓人信服,沒有想到這樣毫無可信度的話從他的嘴裡傳來竟然是那麼的——靠譜。
這簡直比珍珠還要真的謊言。
“乃恩,下次做夢不能這樣哦!”哪有人做夢都能流那麼多血的?
不對!
白淺淺眼神斂了一下,他再怎麼做夢也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受傷吧?
這裡好像是她和羽凌峰的牀。
“少奶奶,你快休息吧,今天晚上太晚了,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看到她又有些小疑惑,吳媽趕緊擺手,少爺現在估計要殺人了,她必須得逃亡這個危險的地方。
也是。
白淺淺揉了揉太陽穴,她確實有些累了,明明今天什麼大事都沒有幹,可現在她就是覺得渾身乏力,甚至還有一點頭暈目眩。
怎麼回事?
皺了皺眉,白淺淺意味深長地看着畢乃恩,像大姐姐一樣認真的對他說,“下一次不要這樣了知道不?”
這一次沒有出大事,保不定下一次他就真的跟夢打起來了。
畢乃恩微微笑了一下,乾淨的臉上依舊是純潔無瑕沒有任何算計的笑容,低下,他的額輕輕地在她的額上碰了一下,“你也是。”
這一幕,何其的美好。
吳媽嘆了一口氣,輕咳了一聲,“畢少爺,走吧,到樓下再處理一下傷口!”
再在這裡呆下去,她真的怕單純的畢少爺會說出什麼話。
兩個人走到門口,畢乃恩像是想起什麼,回頭望了白淺淺一眼,只見白淺淺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竟然又進入了酣睡的狀態。
“畢少爺?”吳媽小聲地提醒。
“嗯,她病了?”畢乃恩跟着吳媽的腳步往外走着,好久後才從脣裡慢慢地吐出了幾個字,“她病了的樣子好憔悴,我不喜歡她病!”他一直惜字如金,但現在竟然說了那麼多的話。
吳媽只覺得眼角有些溼。
認識了白小姐那麼多年,她真心把白淺淺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惜。
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竟然這樣無情想要致她於死地。
樓下,羽凌峰和周醫生面對面坐着,羽凌峰很少吸菸,但現在他卻冷冷地坐在那裡,手指死死地拿着一支菸狠狠地抽吸起來。
“羽總,按照少奶奶現在的情況,我覺得你最應該的是馬上找出給她下病毒的人,然後從他那裡找到解藥,就是你找別的人也沒有辦法,這種病毒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解除的辦法!”
“我不想聽這樣沒有信心的話。”羽凌峰將煙掐滅,冷冷地擡起頭,“我想要讓你知道,如果你不將她治好,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當醫生!”
“羽總……我,我儘量!”
畢乃恩和吳媽正好聽到這一句話,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驚異。羽凌峰現在的樣子真的好狠,好像比以前做事情還不留情面。
“你也是!”他指着畢乃恩,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給她下毒的對象,尤其是目前爲止離她最近的畢乃恩。
“少爺,你別太沖動,你這樣大的聲音會吵醒少奶奶的!”吳媽好心地提醒。
白淺淺剛纔又睡着了,但並不代表着她睡得實,她現在的情況在實實虛虛之間,極有可能就被一句話給吵醒。
“**!”
羽凌峰低咒了一句,轉身拿起手機,對着手機吼,“john,你在哪裡?馬上去給我調查幾個人!”
最近他得罪了不少的人,那些人有都嫌疑。
媽的,誰敢傷害她,他要他們拿命來償!
白淺淺這幾天總是愛睡覺,每次醒來半個小時又有些沉沉的睏意。
畢乃恩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什麼話都沒有說。
“怎麼回事?我怎麼又想睡覺了?乃恩,你掐掐我,讓我提起精神來!”她真的很想讓自己打起精神,可是現在只要她大腦稍微停止運轉半秒鐘,眼皮就有些睜不開。
怎麼回事?
難道她最近瞌睡蟲附身?
“想睡就睡吧!”畢乃恩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地說,“我陪你到樓上去睡覺!”
“……”她怎麼能讓畢乃恩陪她睡覺呢,要是讓羽凌峰看到了,估計他又得大發雷霆。
“沒事。”白淺淺輕輕笑了一下,突然有一絲殷紅的血從她的嘴角慢慢淌下。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畢乃恩一把摟住了她的肩膀,脣輕輕地吻住了她的脣。
他的脣上已經沾有了她的血跡。
“乃恩,你怎麼了?”白淺淺推開他,才發現他脣角明顯的鮮血。
“我……我可能太激動,牽動了傷口。”他低下頭,拿起紙巾遞給她,“沒有想到竟然弄得你的脣上也有!”
他說得輕描淡寫,說得相當平靜,白淺淺卻驀地擡起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不對。
肯定有問題!
她這幾天的身體狀況真的很差,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嗜睡的情況,而且剛纔那一幕,明顯是他想要掩人耳目。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自從那一夜過後,羽凌峰就更加經常不在家,就是半夜回來也只是一個人坐在窗口發呆,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那一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畢乃恩側過頭。
還說沒有,他是不擅長說謊的。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就是說謊的表現!
“畢乃恩,你再不說實話我真的生氣了!”她的直覺告訴她,他們所隱藏的東西肯定跟她的身體狀況有關,今天在這裡突然毫無預兆的流鼻血,難道那天晚上牀上的血跡也是她弄出來的?
她病了嗎?
“真的沒有。”畢乃恩站起來,聲音有些顫抖。他再呆再傻也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不妙,他本來已經決定放棄對她的追逐,沒有想到現在,她竟然傷得那麼重。
“你真的這麼想知道?”門口羽凌峰突然走了進來,陽光逆照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臉照得有些莫名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