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然證據比較確鑿,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找到比較明顯的動機傾向,並且我們手中掌握的證據也並不能完全證實侯勇就是殺人兇手,所以目前還不能操之過急。
況且,就單單的從動機上來看,侯勇和簡宏宏之間反而沒有什麼明顯的恩恩怨怨。或許有,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甚至就連他的妹妹可能也向我們隱瞞了什麼東西。
所以,再次拜訪侯勇很有必要。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歐陽倩就出門了。此時正值5月,穿暖花開的季節,今天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很是舒服。可惜的是,我們要在這樣好的天氣中去查案。
“邵隊,你說這個天氣這麼好,我們去郊遊多好。哎,跟局長請個假,我們不去查案子了,直接溜出去玩好了,哈哈......”坐在車上的歐陽倩又開始對着我說起一些俏皮的話。
儘管我在心裡很是贊同,但是作爲隊長,還是必須要起到一個良好的帶頭作用。
所以我“啪”的一下抽到了她的腦門上:“死孩子瞎想什麼呢?給我好好查案,這案子破不了,別說郊遊了,你的假期也沒有了!”
歐陽倩抱着頭“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卻在心裡偷偷的樂着。
我們開着車很快到了侯勇的小區,停好車後,我們迅速走到了侯勇的家門口。
“砰砰砰”幾聲敲門聲響起,但是卻還沒有人來開門。
我擡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8:21,應該算是比較晚了吧,不至於現在都還沒有起牀吧......
突然,門打開了,還是侯麗來開的門。
只見她握着門把手,還穿着睡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嗯?是兩位警官啊,快進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侯麗一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我一副沒好氣的回答到:“不是你說的要早點來才能見到你的哥哥侯勇嗎......”
侯麗像是反應過來了,馬上說到:“哦哦是的,他就在他的屋子裡睡覺呢,昨天晚上回來喝酒了,這不,還沒起牀。”
說完,我和歐陽倩走進了屋子。侯麗把我們兩個帶到侯勇臥室的房間門口,然後幫我們敲了敲門。
沒人應門。
侯麗滿不在乎的說:“他應該是還沒起呢。兩位警官看要不要等一會兒?你們吃早飯了沒,我去給你們做飯。”
歐陽倩剛剛說出聲:“不用了,我們吃......”我就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繼續說話,然後我對侯麗回答到:“好,那真是太麻煩你了,我們正好沒有吃早飯。”
侯麗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我,可能是她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警察會這麼不要臉的接受羣衆的款待吧。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笑着點了點頭,走進廚房裡爲我們做早飯去了。
“警官,沒啥吃的,就吃點雞蛋麪將就一下好不好啊?”廚房裡傳來侯麗的聲音。
“好的,沒問題!”我扯着嗓子回答道。
此時站在我一旁的歐陽倩是一臉懵逼,她極不開心的扯了扯我的衣服,對我說到:“邵隊,你是不是腦子傻了?加入警察的第一天怎麼說的,我們是光榮的人民警察,不拿羣衆的一針一線,不吃他們的一粒米,你這也太......”
我狡黠的笑了笑,對歐陽倩說到:“別慌,我纔不是真的要吃他們家的雞蛋麪呢。看我的。”
說完,我偷偷的溜進了廚房。此時的侯麗正在菜板上切着一些小蔥,旁邊放着已經打好了的雞蛋。
侯麗看見我進來,更是一臉的驚訝。
“警官,你這是?”
我嘿嘿的笑了一聲,說到:“別怕,我只是來你們廚房看看。好久沒進廚房了哎,我現在怕是連面都煮不好了啊。”
“呵呵,警官這就是在開玩笑了,煮個面而已,還不至於吧。”
“那個,侯麗,你們的鹽是放在哪裡的啊?”我裝作不經意的問到。
聽到我提到了鹽的事情,侯麗的表情突然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但是她沒有多表現出來什麼,而是熟練的從碗櫃中拿出了一小罐白色的晶體。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我昨天在她家裡“偷鹽”的時候,這個小罐子裡的鹽還是滿的。而且我也只拿了一點點,可是現在,幾乎已經用了一半了。
難道他們昨天晚上用了這個罐子裡的鹽?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昨天法醫給我的檢查結果是:這罐白色的晶體就是亞硝酸鹽無疑。除非有人偷偷的換了罐子,亦或者他們昨晚用了這罐亞硝酸鹽來做菜。
可是就算是做菜,也不至於用了這麼多吧?
我面色詭異的看着這罐白色晶體,感覺自己肯定是吃不下待會兒侯麗煮起來的面的。畢竟這碗麪裡很可能添加了含有劇毒的亞硝酸鹽。
“侯麗,我記得昨天來找你的時候,你說的是你一般不怎麼做飯?都是一個廚師在你們家裡做飯是嗎?”我問到。
“沒錯,我們請的一家小飯館裡的小廚師來我們這裡做菜,別看他只是在小飯館裡工作,但是他做的菜還是很好吃的......”侯麗的表情裡竟然有着一點欣賞和崇拜的情感。我對此感到有些許的詫異。
我擡擡眉毛,心想要探一探這個侯麗的口風。
“那個小張是吧,張鬆,‘盧記小炒’的廚師,我們昨天才去找了他。沒想到你們家竟然還好這口,好歹也請一個正規餐館的廚師吧,這種蒼蠅館子的廚師,就不怕有什麼不衛生的習慣啥的......”
我在一旁不經意的說到,但是同時卻仔細的觀察着侯麗的一舉一動。
聽到我說的話,侯麗竟然臉紅了起來,肩膀還有點輕微的顫抖。
“你這是說什麼話啊,雖然他是一個小廚師,但是他做的菜還是很好吃的,而且這也是我哥哥好這口嘛,他以前就是工地上的人,喜歡去吃那種餐館裡面的口味,這麼多年了,現在就算有錢了也沒有改回來。”
侯麗說的這番話像是在爲那個小張極力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