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名字,我的心中不免得顫動了一下。
難道說,這個女孩就是張清旭的女兒,lily?
很有可能。
“你認識張清旭的女兒和老婆嗎?”我轉過身,問到身旁的李草芥。
他靠過來,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不太確定的說到:“他老婆的名字我忘了,但是他的女兒的名字我現在還記得。他總是喜歡叫他的女兒莉莉,還給她取了一個英文名字,lily。諾,就是這個,張雯莉。”
他用粗曠的手指指了指上面那個清秀的名字。
這時候,我注意到,張雯莉這個名字的下方,就是不久前被殺掉的那個女人,洪秀禮。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更加堅定了我心中的判斷。這份名單,一定就是張清旭手中,從單衛國那裡拿到的名單一模一樣。
同時,他一定也是按照這上面的人進行的報仇殺戮行動的!
那麼,下一個將要死亡的人,究竟會是誰呢?
拿到名單之後,我們立馬回到了警局,開始在人口資料庫中查找起名單上面的人。並且和他們迅速取得聯繫,看他們是否有人在s市內。
畢竟張清旭現在已經被全國通緝,如果他一旦上了公共交通系統,那麼他就會立馬被人抓起來。所以目前來說,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敢在本市內,或者離s市不遠的地方下手!
沒過多久,我們就排查完了這份名單上面所有的人。除了幾個人現在已經死亡,幾十個人都在離s市很遠的外地之外,就還有兩個名單上的人,他們目前正好居住在s市內!
而其中一個人的名字,更是讓我的背後感到了一陣虛汗。
他就是洪秀禮的老公,胡明!
“完了,我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我立馬拿起了剛剛脫下的衣服,吩咐那些剛剛坐下的同志們說到:
“大夥兒,我們恐怕又要出動了!如果這一次慢了的話,可能又是一條人命。”
我意識到,現在我們才認識到這個眼中的問題已經太晚了。洪秀禮和胡明,他們既然作爲夫妻,當年自然應該是一起出去旅遊的,那麼既然那輛車的旅客名單上面有洪秀禮,也就一定有胡明的名字!
如果他有理由殺洪秀禮,那麼他殺掉胡明的理由應該也是一樣的。可惜我們在看到洪秀禮的死亡時,並沒有想到這個情況。
那麼此時此刻,張清旭很可能已經在籌劃如何謀殺胡明瞭!
當然,我並不能排除現在張清旭已經將胡明殺害的可能性。
所以我們立馬出動,風馳電掣般的來到了小區附近,甚至叫上了法醫,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受害人已死的情況。
來到那個位於開發區的高檔小區之後,我們立刻迅速上樓,來到了胡明家的門外。
“胡先生,你在家嗎!”我急切的敲門,並在外面大聲的呼喊道。
沒有人迴應我們。
我隱約意識到事情的不妙。於是我轉過頭,朝着兩邊準備突襲的同志點了點頭,然後他們拿出了撬鎖的工具,試圖強行進入室內。
與此同時,我再次敲了敲門,並衝着裡面大聲喊到:“胡先生,我們是那天來到這裡的警察,請不要害怕,請你開門好嗎!”
裡面仍然沒有人迴應。
撬鎖已經準備好,那兩位同志對我豎了豎大拇指,示意到。
我點了點頭,衝着他們招招手,然後擡起腳,用力一踢,就將這扇門猛地踢開,然後一大幫拿着手槍的警員們立馬就衝了進去!
但是就在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們看見裡面空無一人。
客廳中一片黑暗,四周非常安靜。
我們都保持了安靜的步伐,不知道現在兇手還在不在房間內。也不知道胡明現在身在何處。
他難道還在睡覺?
我擺了擺頭,輕聲說道:“去臥室看看。”
說完,我便和幾個人一起走到了胡明的臥室之中。
臥室中也沒有人。
奇怪,現在已經快要晚上十一點了,這個傢伙會去哪裡?
我們搜查了整個屋子,終於在廁所中找到了胡明。
準確的說,是胡明的屍體。
檢查完了他的屍體之後,法醫站起來對我說道:“這一次兇手沒有用刀殺人,而是換了一種很奇怪的方式……”
我看着腦袋已經被水泡的腫脹的胡明,說出了法醫想要說的結論:“溺水?”
法醫點了點頭,說:“沒錯。正是溺水身亡。我檢查了屍體的身體,上面有很明顯的紫青色的傷痕,應該是打擊留下的痕跡。看來兇手在殺死胡明之前,並沒有馬上讓他死去,而是在那之前對他進行了一番迫害……”
“溺水這種方式……”我用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到:“假設我們認爲這一次,殺害胡明的人依舊是張清旭,那麼他爲什麼沒有直接瞭解胡明的生命,而是選擇了用溺水的形式。”
我們知道,即使是很多人在進行審訊的時候,還是會選擇使用水刑的這種辦法。當然,水刑這個詞顯然用的過了點,但是不管怎麼說,溺水會讓受害者非常痛苦,他在受到這種酷刑的時候,如果遭到了施刑者的逼問,自然會痛苦難受。
他將會告訴行刑者自己知道的東西。
“他在拷問胡明?”我說到。
法醫點了點頭,扯下了戴在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說到:“沒錯,兇手很可能在施刑。按照兇手的性格,對於他想要殺的人,是不會做出這麼複雜的行爲的。他肯定只會一刀瞭解了胡明的性命。”
他擡了擡手,讓人將屍體帶回去。
“邵隊,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是不是讓我們回去休息一下?”法醫有點無奈的看着我說到。
我本來還陷在沉思之中,但是聽到醫生的話,還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着身後的弟兄們說到:“大夥兒們都回去吧。人也已經死了,現在兇手暫時不會輕舉妄動的。”
說完,我們大家很快就回到了警局,但是我沒有回去睡覺,而是自己坐回了我的辦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