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警局的人在李福樂的家中搜了一遍,發現了許多小女孩一樣的洋娃娃,也有許多可愛女孩的照片,但是關於性侵的物品倒是沒有。我拿起其中一張照片看了一下,是一個穿着肚兜的小女孩,同時我注意到李福樂的表情有些不情願。
李福樂一副你拿我無可奈何的表情躺在牀上:“怎麼樣啊,警察大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沒罪,但你是個變態。”我揮揮手,下令讓全隊撤離李福樂的家。
坐在回去的車裡,我在想和這個案件有關的人,坐在我旁邊的歐陽倩挽着我的手臂,問我:“你說,一個對這麼小的女孩下這麼重的毒手的人會有多變態?”
我沒回答她,因爲這個案子到這裡像個死結,辦案多年的我在這裡想不起怎麼去解決這個案子。同時我想起了上一個案子,衣冠禽獸的人總是有那麼多。
回到警局,看着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樣子,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小女孩。我從一個怪蜀黍的家裡出來,準備往回走,會有什麼吸引我?假設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個人會有多大的膽子纔敢襲擊一個不認識的小女孩?還是別的東西?爲什麼一個小女孩會不選擇回家而是去了別的地方?這一切都不符合情理。
我再次回想那個小區,小女孩的家長的哭聲在我腦海裡迴盪,我突然想起來了小區的洞口。如果小女孩沒有從正門進來,從洞口進去的話,一定有一點痕跡,如果沒有痕跡,說明肯定是在外面被害,那麼侵害時間大概就確定了,查外面的監控應該有點線索。
想到這裡,我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動,一拍桌子,倒是震驚了整個辦公室的人,尤其是在我旁邊的歐陽倩,我對大家說:“現在來幾個人跟我去小區,剩下的人查小區附近的監控,有線索的話立馬通知我。”
歐陽倩聽到這句話,立馬拿起帽子就跟着我出去了。到了車上,我告訴了她我的思路,她驚訝的說:“邵峰,現在你越來越可以了啊!”說完激動的給了我一個抱抱,我推開她:“現在工作呢,幹什麼。”前面的兩名幹警噗的笑了出來,我看着歐陽倩的臉變得通紅。
來到了小區的洞口邊,因爲是人私挖的,所以地底的土全給刨了出來,經過許多撿垃圾的人的努力,洞口已經有兩道深深的痕跡。到了這裡,我不禁扶着牆嘆了口氣,線索又斷了。
這時候,我的餘光看到了旁邊一個人拿着袋子鬼鬼祟祟的看着,我扭過臉看着他,他也疑惑地看着我,我們就這麼尷尬的站在洞旁,從那個人的衣服可以看出……這人是個撿垃圾的。
我走過去,指指自己身上的警服,看着他:“警察,看出來嗎。”
“看出來了。”
“那你得配合警察知道不?”
“知道。”
“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老實點。”
“我肯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那人把手往胸前一插,看着我。
我想這個外表髒亂的人,如果我是個小女孩,是不可能跟他走的:“你有沒有在兩天前看到一個小女孩?或者有沒有人拉着一個小女孩?”
“嗯……我記得我看到過一個小女孩,在這外面溜達,我告訴她別從這裡進去,從這裡進去衣服會髒,她聽我的就走開了。”
我心裡想:“這麼說小女孩就是在外面遇害的了。”我從口袋裡掏出小女孩的照片給撿垃圾的看,他看了一眼,就說:“沒錯了,肯定是這個小女孩,這女孩怎麼了?”
我腦子裡又回想起來了那個小女孩死的時候的慘狀,看着眼前天真的人,不想告訴他真相,就對他說:“警察機密,別問。”
坐上車,歐陽倩看着我,問:“確定小女孩是在外面遇害的了?”
我嗯了一聲,卻在想:“隨便一個人用迷藥就能迷暈一個小女孩然後用車拉走,要怎麼查這個兇手?”
歐陽倩說:“現在科技雖然發達了許多,但是由於基因庫不是很完善,所以雖然有兇手的DNA卻不能查出這人到底是誰,只有找到了兇手,才能將他繩之以法,還是希望科技能發展再快一點吧。”
我張開懷抱,將手搭在了歐陽倩的肩上,另一隻手掏出一根香菸,點上,對前面的幹警說:“現在我們回去局裡,看看外面的監控有沒有什麼收穫。”
回到局裡,希望有什麼收穫沒有,但是經過大家的仔細觀看,沒有一個和小女孩的線索符合的。我開玩笑對歐陽倩說:“難不成我們把每個人的DNA都提取出來?”歐陽倩和我都笑了。
回到家,想着我自己還是孩童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十分的調皮,喜歡很晚回家,就算在外面沒有小朋友陪着我一起玩,也不想回到家裡,總喜歡在外面的小河邊玩,就算天十分黑,沒有媽媽叫我也不會回去。但這次受害者是個小女孩,說是在樓下玩,爲什麼從李福樂的家裡出來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去外面,根據時間的顯示,並沒有任何的時間供小女孩回家是最主要的。
睡夢中,我看到了一條小河,我看着小河的倒影,發現還是童年的自己,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行人對我大喊:“小孩子,別靠河那麼近,會掉進去的。”我大聲的奧了一聲,假裝轉身往回走,偷偷看到行人走以後,又在河邊上玩,這時我又想起小區那個洞,突然,一切都明瞭了。
這幾天,我都是在查着李福樂家附近的監控,小區門外的監控,卻沒想過小女孩在往回去走的時候遇害,以爲小女孩被撿垃圾的人勸說就會從正門走,但是卻忽略了她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孩子可能假裝走掉,然後繼續回來。
成人的世界總是和孩子的世界那麼不一樣,只有當成人完全進去到孩子的世界時,才能觀察到很多平時察覺不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