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隊,你在幹嘛!”此時的我已經走出了好幾米開外,而且我的腳步的速度還很快,歐陽倩只好小跑着朝我趕來。
“邵隊,你要去哪裡啊!?”她對着我吼道。
“小倩,”我轉過頭,看着她,說到:“這件事情非常難以向你解釋,但是......我總感覺,有一股特別的力量拉着我,朝着那艘輪船走去。我有一種預感,我們能夠在那艘輪船上面找我們想要的某些答案。”
聽了我的話,歐陽倩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她差點以爲我又在跟她開玩笑,但是看着我那嚴肅的表情,她知道我是動了真格了。
“可是那只是一艘豪華遊輪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啊!況且,那上面都是花了高價去遊玩的遊客,一個人也不會認識你,你怎麼可能能夠在那裡找到案件的進展呢?”她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我說到。
我低着頭想了想,然後決定還是把一直藏在心中的秘密告訴她。
可是......我看了看她,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中似乎有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光茫,讓人永遠也不想傷害她,欺騙她。即使是讓她感到被欺騙的感覺。
如果她不相信我說的話呢?如果她覺得我想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搞笑的理論,都只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其實事實根本就不是我想像的那樣呢?
如果她覺得我很幼稚,連這種顯而易見的惡作劇也要相信呢?
其實,這些不止是我對她的擔心,更多的,這些都是我對自己的擔心。說實話,我也不太相信我自己。
因爲從一開始我對這件事情就沒有太多的把握,但是受到好奇心的趨勢,同時也有邵木那件事情的一些帶動,我從魯莽的來到了印度尼西亞,但是連自己要面對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根本就不知道。
“小倩,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對你說起過。”我咬了咬牙齒,決定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她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件事情的,畢竟我們總是一起工作。我調查的時候不可能不讓她知道。
說不定,她還會給予我一些幫助,讓我可以在困難的時候脫身。
她看着我,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微笑。
“邵隊,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就說啊,別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好吧?咱們兩個什麼關係,還需要這樣賣關子嗎?快說吧,你到底怎麼了?”她站在剛剛我們坐的草坪上,陽光灑過,照射在她的臉上熠熠生輝。
“你還記得,那一次你被吳勉綁在高高的起吊機上面,我來解救你那件事情,嗎?”我問到。
她不屑一顧的笑了一聲,似乎在嘲笑我的這個可笑的問題。
“邵隊,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啊,我當然記得啊!且不說那件事情就發生在不久前,那一次我們兩個都差點死在那裡好吧!吳勉那個變態竟然還在我的身上綁上了炸彈......不過多虧了邵隊,我才能夠得已得救......”
她竟然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感激我救了她。
“那個炸彈是假的。”我冷聲說到。
“什麼?”她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
“那個炸彈,其實是假的。而且,那個炸彈根本就不是吳勉想要綁在你的身上的,而是另一個人要求他這樣做的。當然,這必須得放在吳勉沒有欺騙我的前提之下,畢竟他還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我說到。
“這......”歐陽倩看着我,似乎對我剛剛說的話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邵隊,你不會真的相信了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的話吧?要知道,他是一個邪惡的殺人兇手,是邪教組織的頭目,他說的話中一個字都不能相信。”歐陽倩像是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道。
看得出來,她完全不相信我說的話。
“這是真的。小倩,你要相信我。那個炸彈也確實是假的,而且就在那個炸彈之中,還藏着一份紙條。這張紙條上面,寫着一串數字。”我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條,那是我一直放在身上的,那張從炸彈中取出的紙條。
上面的幾個快被我揉碎的數字還依稀可見。
我將這張紙條遞到了歐陽倩的手中,她拿起來,看見上面的數字,輕輕的讀了起來:“s27e1205152018......”
她皺着眉頭看着我,一頭霧水地說道:“這是什麼?一串奇怪的數字?”
我點了點頭,向她解釋到:
“我本來也只是出於好奇,就當時做解密題一樣,隨便解出了一個答案。我認爲的是,這個s27e120,代表的是經緯線的位置。也就是座標,東經一百二十度,南緯二十七度。”
“而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則代表了日期年份和時間。二零一八年五月十五日。”我說到。
“當時我還只是單純的解出了這個答案,但是在心中卻並沒有當回事。因爲這畢竟是一個毫無來源的東西,也是一個沒有任何依據沒有任何線索的東西。如果我僅僅憑藉一個精神病人的話語就將其判斷爲真,那我未免也太天真了。”
我頓了頓,嚥了咽口水。
“但是,當我回到家中,和我的父母聊過天,得知了我的哥哥邵木在印度尼西亞因爲運輸毒品被抓之後,我才知道事情似乎並沒有我想象得那麼簡答。因爲,那個座標的地點,就在印度尼西亞的東邊,甚至......”
我指了指地面,對着歐陽倩鄭重的說到:“甚至,就在我們的腳下。”
聽見我說完了這一切的經過,歐陽倩震驚的捂住了嘴巴,好像我說的話就像是一千零一夜中的天方夜談一樣,讓人感到奇幻的同時,又讓人根本無法相信這一切。
“可是......這,這怎麼可能呢?邵隊,萬一,”她還在試圖找到另一種解釋這一切的說法。“萬一,這單純只是一個巧合呢?萬一,吳勉他隨便在炸彈中放了一張紙條,而紙條上面的數字也只是隨便寫的呢?”
我搖了搖頭,目光又重新回到了那艘遊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