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遇到了這樣的事,陸盛琳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要去找大哥談談。
知道母親的性子綿軟,顧淺淺提出要跟她一起過去,可陸盛琳考慮了一下,還是把她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裡。
雖說是哥哥,但畢竟時間已經太晚,陸盛琳沒有去哥哥的房間找人,而是一個電話把他約到了花園裡。
“大哥,那個傅公子品行不好,你知道嗎?他居然在洗手間裡想對淺淺……”
彷彿早就知道她會說什麼,陸戰東不耐煩地打斷她:“反正都是要訂婚的人,有什麼關係?”
聞聲,陸盛琳怔了一下,總算反應過來:“你……你早就知道那個傅景晨是那種人?”
“如果他不是那種人,你覺得,他憑什麼會看上你從鄉下帶回來的那種丫頭?”
被問得心尖一痛,陸盛琳耳根子一熱,咬牙道:“我回來,不是女兒的……”
“她是你女兒麼?”
被這樣反嗆一句,陸盛琳當時便白了臉,可還是哆哆嗦嗦地求着他:“大哥……算我求你了,不能是那樣的人啊!那不是要毀了孩子的一生麼?”
聞聲,陸戰東臉一板:“我給過你選擇了不是嗎?是你自己要帶她回來的,也是你自己決定要留下來的。”
是,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可她沒想到事情會糟糕到這種地方。
一個陸夜白已經夠讓她措手不及了,現在還……
“大哥,以陸家的家世,什麼樣的人家不好找啊?爲什麼一定要淺淺跟那樣的人?”
“因爲那樣的人是省長的公子。”
陸戰東的理由太直白,直白到如同當面給了陸盛琳一記耳光。
雖然被逐出家門近二十年,可她很清楚生在豪門世家,子女的婚姻都是用來交易的。
省長公子原本是多麼好的一個歸宿,可一想到傅景晨那種品行,陸盛琳便怎麼也鬆不了那個口。
看出她的爲難,陸戰東又冷哼了一聲:“管好你自己,如果你的嘴長着不是爲了勸那丫頭接受這一切,那麼,我也只能把芯白嫁給他了。”
一聽這話,陸盛琳如果同被刺到了一般,立刻求饒:“不,不行,不能讓芯白嫁給那種人……”
“那就好好勸你的乖女兒,讓她心甘情願地,接受那種人。”
聞聲,陸盛琳腳下一軟。
渾身的氣力都彷彿被抽乾了一般,徹底軟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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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媽媽還沒有回來。
顧淺淺合衣躺在生硬的木板**上,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着。
因爲只要一閉上眼,腦子裡便都是陸夜白的身影……
初遇他的那一天,她記得自己剛剛學會騎自行車,一時失腳,她便直接撞到了正對着她走過來的一個男生。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嚇得臉色慘白,生怕那個男生會發脾氣了揍她。
可當她擡起惶惶然的小臉,看見的,卻是陸夜白黑亮如夜的眼。
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雙眸彎彎的就像是夜晚的上弦月。
17歲顧淺淺就那樣徹底丟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