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孩子?
慢慢悠悠擡起來,陸夜白那時的眼神溫良,但仍舊看得凌薇雪頭皮直髮麻。
她是他的未婚妻,問他這些本該是理直氣壯,可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年來,她是越來越怕陸夜白了。
之所以怕,除了他身上可能會有的那種‘病’以外,還有就是他這越來越像陸戰北的眼神。
太過逼人,太過犀利……
只被他這麼一看,凌薇雪的氣勢便不自覺地弱了三分,但,辦公室外的小孩子實在令她心頭膈應,所以,就算怕他,她也還是執着地問他:“爲什麼不回答?那孩子……”
“陸家的……”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一出,凌薇雪當時便是面如土色:“你……你這是承認了?”
“承認了又怎麼樣?”
他不否認,還順着她的話一直朝下說,凌薇雪頓時全身都氣得顫了起來:“你,你……你怎麼能這樣?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可你居然在外面鬼混出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她們訂婚都八年了啊!
凌薇雪即生氣,又心痛,正一幅氣得肝疼的樣子,陸夜白卻反問她:“不然呢?我不在外面生,還能找你生麼?”
“……”
只這一句,凌薇雪就徹底懵逼了……
然後腦子裡嗡嗡直響的就是他剛纔說的那一句,要找她生……
生孩子有什麼難的對不對?
是個正常的女人都可以,但,生孩子的話,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不就是……和他做麼?
訂婚八年了,前五年,凌薇雪最大的心願就是睡了陸夜白。
可她用了五年的時間都未能如願……
之後,姐姐得了那種病,然後,用注射器扎進了夜白的身體裡。於是從那一天開始,她最大的心願就是,陸夜白不要提出睡自己。
值得慶幸的是,陸夜白果然是對自己沒什麼興趣的。
所以,這三年來他們面上和諧,但私底下連手都很少拉,她也知道這樣的狀態不對,但……
只要和他一親近,她腦子裡總會浮現姐姐握着那管裝滿了她鮮血的針管。
所以,她做不到啊!
爲此,她甚至看過心理醫生,在醫生的勸解之下她總算調整好了心態,可偏偏,陸夜白又做起了義工。
而且還是爲艾滋病童做義工……
凌薇雪於是又崩潰了,不但是不敢和他拉手,甚至連和他同呆在一個空間裡都覺得窒息。
她知道這算是自己心病,所以她也想過了,如果他萬一憋不住要到外面偷吃一嘴,她也會認……
但,偷吃是一回事,生出這麼大的兒子是另一回事啊!
這種情況她也同樣接受不了,所以她纔會接到電話後馬上趕來質問,她原也想過了,只要陸夜白跟自己認個錯,然後再說說好話哄哄她,她就算不高興,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認了。
畢竟,她不敢和他做,還能攔着他和別人做麼?
她也看得開,可是……
爲什麼陸夜白的反應是這樣的?不但不按自己預定的劇本走,還趁機提出要自己跟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