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喬羽顏被他抱着,心中有着少許安全感,她很久沒有距離他那麼近了。
其實這樣的日子她也很痛苦,她知道他肯定有苦衷,但是那樣的事情不應該他一個人去面對。
而且那晚的事,她真的要問問他,究竟哥哥是怎麼回事。
“羽顏……”
“嗯。”
季寒梟把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他深呼吸一下,放開了她,“你那一百萬是和江硫郢拍宣傳片得來的?”
喬羽顏揉了揉了胳膊,被他抱了那麼久,還真有些酸澀。
聽到他的話,她愣了一下,他怎麼會知道?
“是嗎?”季寒梟突然認真的看着她,他想到那時候安德把人送來的時候,是想要試探他嗎?他在賭,賭她不是安德的人。
喬羽顏不知道他爲何突然這麼嚴肅,但是她能看懂他眼底的認真。
所以她也認真的回答了他,“是的。”
“你之前認識他嗎?”
“江硫郢嗎?不認識。”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喬羽顏眉頭一皺,這又關江硫郢什麼事?
季寒梟突然把她拉到懷裡,一直緊繃的弦放鬆下來,“我相信你。”
是,他相信她,就算她是被安德送來的,就算她在說謊,他都相信她。
喬羽顏有些疑惑,乖乖的待在他懷裡,“發生什麼了?”
“你最近少出門,可能會有比較棘手的事發生。”季寒梟還是叮囑了她幾句,他有預感,江硫郢也該有動作了。
看他坦然的跟羽顏拍宣傳片,他應該不知道羽顏跟安德的關係,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季寒梟相信,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嗯。”喬羽顏動了動脣,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此刻她已經不想質問他什麼,既然如此,還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好了。
那一切的答案,等他告訴她。
“我先去處理一些事。”季寒梟摸了摸她的頭髮,眼中只有柔情。
喬羽顏點點頭,季寒梟便離開了。
她站在原地,咬了咬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挪開視線。
叮叮叮。
這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驚得她回過神來。
她打開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人,瞬間歡喜起來,竟然是許安年來的電話,她激動的接起,“許安年?你還好嗎?”
“羽顏……”那邊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點點沙啞。
“嗯?怎麼了?聽說我哥明天就要審判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她的聲音帶着歡喜和調笑,卻讓許安年心猛然一疼。
他怎麼說那一切呢?說他擔心母親,所以把證據都交給了那些人?
許安年看着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母親,再聽着那邊羽顏歡快的聲音,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可是再多的糾結,這些話始終要說,“羽顏,你哥哥的審判在週四。”
“嗯?怎麼改週四了?”她記得當時問是明天啊。
“證據已經找到了,羽顏……”
“我就說嘛,許大律師那麼厲害,哈哈。”羽顏只聽到了前面的一句,他後面的遲疑卻沒注意到。
“羽顏,我……”
許安年有顏色猶豫,他明天就要離開S市了,母親的病必須到國外去治療,父親都辭職了,他們一家三口就要離開了。
可是他現在什麼也不敢跟她說,羽顏知道的話,會很失望吧。
“怎麼了?”喬羽顏聽了半天,始終不知道許安年到底想說什麼。
“沒事,你好好照顧自己,現在很晚了,我明天再跟你聊。”
許安年說完,不待羽顏回答就掛了電話。
喬羽顏聽着嘟嘟嘟的忙音,有些疑惑,許安年究竟是怎麼了?
她都忘記問他這幾天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真是讓人擔心。
不過他現在沒事也好,喬羽顏想到他說的,證據都找到了,這點就足以讓她欣喜了,因爲哥哥終於有救了。
這幾天的訓練都很簡單,終於到放假的日子,喬羽顏詫異的是,在週三的下午,林宣就準備了兩套雨林需要的東西送來了。
說讓她們這兩天好好休息,因爲去了雨林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可能風餐露宿,一切都有可能。
萬青這次放假不想回家,也就待在了宿舍。
週四一早,喬羽顏穿戴整齊,打算去找許安年,今天十二點是哥哥審判的時間,她要和許安年趕到法院去,這時候打算去他家找他。
剛出門就遇見白若昀,他開着車準備回家,這時候遇見羽顏他也很意外。
兩人從那天攤牌以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羽顏,一起嗎?”
很意外,這次先說話的是白若昀,他笑眯眯的看着羽顏,好像那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用了,我已經叫了的士。”
“怎麼,這就嫌棄學長了?好歹咱們也是緋聞情侶。”
白若昀靠在車旁,甩了甩風騷的劉海,一臉邪笑的看着她。
“……”喬羽顏有些詫異,這個白若昀纔是正常的白若昀嘛。
“走吧,學長又不是怪獸,再說了,有季寒梟那隻奧特曼,我也不能對你怎麼樣啊。”
他說話很隨意,儼然沒有那時候的小心謹慎。
“噗嗤!”喬羽顏聽到他的比喻,有些失笑,季寒梟是奧特曼?哈哈。
“走吧,小學妹。”白若昀給她打開了車門,“要知道學長這車好多女人想上呢,你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是是是,您這輛車比起那輛騷包的瑪莎拉蒂好了那麼一點點。”
喬羽顏嘴角一揚,這樣的白若昀也挺有趣的。
“走吧,既然着急的話。”白若昀微微一笑,嘴角有着喬羽顏看不見的苦澀。
看了看時間,現在也才九點,其實趕過頭也來得及。
但是白若昀既然這麼說了,喬羽顏也就不拒絕了,因爲這裡很少有的士過來,她打電話預約了好久,那個的士還得再等半小時才能過來。
“好吧,那就謝謝學長了,送我到城中廣場就可以了。”喬羽顏坐在他的副駕駛,笑着對他說道。
一路上很安靜,白若昀也沒說話,把她送到了公交車站。
喬羽顏這才重新坐車去許安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