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順便提醒你,每次傷她心的人,都是你。北堂雋翼的語氣不冷不熱,“如果你昨天不去救周佳凝,宋恩燦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北堂墨惱怒得想殺人。
北堂雋翼究竟對宋恩燦做了什麼,這件事很重要,但眼下也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畢竟,他需要做的,是讓北堂雋翼這個害羣之馬不再有任何作威作福的機會,要徹底保證宋恩燦的安全。
“既然你還愛着周佳凝,現在你再試試看,說不定我會准許你們倆在一起呢?”北堂雋翼淡笑着問。
北堂墨勾起脣角,“我和周佳凝要不要在一起,從來就不需要你的允許。”
“是嗎?”
“倒是我和恩燦,會在一起一輩子,你就死了這條心,不要以爲你會拆散我們!”北堂墨冷道,“哪怕你和白馨雨的乾爹聯手,我也不會忌憚你,你倒是讓我忽然就想到白馨雨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見北堂雋翼的眼裡閃過一絲複雜,北堂墨繼續說:“你和白馨雨之間一直就是假裝的關係,所以你們纔沒有結婚。她也早就懷孕了,懷的就是她乾爹的孩子,她本來是想要嫁給我的,那個孩子,本來也是用來嫁禍給我的,他們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應該很明白了吧?”
說着,北堂墨鬆開北堂雋翼,諷刺出聲:“這樣的兩個人,你還敢和他們合作,呵!”
北堂雋翼打量着北堂墨,不得不說,這個兒子優秀得足夠讓他驕傲又自豪。
只不過,這個兒子從來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而他,也只是將這個兒子當成一顆棋子而已。
想要成大事的人,有幾個會真正在乎手足之情或者父子之情呢?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還這麼胸有成竹你會贏嗎?”北堂雋翼反問。
他抖了抖被北堂墨抓褶皺的衣服,再說:“他們辦事的手段,你昨天也看見了。”
“別得意的太早。”北堂墨的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你不是一直希望江總經理的提議能過嗎?現在,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本來他還不想太早實施接下來的計劃,但北堂雋翼竟然敢動宋恩燦,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對付北堂雋翼這種人,打他一頓根本就不能夠解氣,只有讓他失去他最珍愛的,或者是打亂他的計劃,讓他氣憤,是最好的報復方式。
“他的提議已經被徹底否決。”北堂墨淡淡出聲,“我得到了百分之五十二的支持率,接下來,將啓動我的計劃。”表現得傲嬌而又猖狂。
“你?”北堂雋翼不信,“你不可能做到!”
“我爲什麼不可以?”北堂墨反問,“對了,很順便的告訴你,你的江總經理因爲涉嫌侮辱公司的會計,已經被我開除,交給警察處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會是還不知道吧?”
“北堂墨!”北堂雋翼氣得臉色一黑,坐在沙發上直喘粗氣。
江總經理是他的得意棋子,接下來還有很大的用處,而且,那個人只愛財,不愛色,又怎麼會去侮辱公司會計呢?
難道,他是進了北堂墨佈置的陷阱嗎?
“想要證明他是清白的,就告訴我,你到底對恩燦做了什麼。”北堂墨很冷靜地出聲,“我不會給你太久的考慮時間,到中午十二點,如果你還沒告訴我,你鍾愛的棋子就會被我拔掉,總經理的人選,我也已經選準備好了。”
北堂雋翼瞪着北堂墨,他不信,不信北堂墨怎麼可能會拿到百分之五十二的支持率。
那些股東都是唯利是圖的,他們願意看見他和北堂墨之間爭來爭去,反正公司的盈利一年比一年高,他們得到了利益,就會維持這種局面,怎麼會反倒有一多半的人支持北堂墨呢?
“北堂雋翼。”北堂墨連“爸”都不願意再叫了,“如果你還敢動恩燦,董事長這個位子,我也能讓你再也坐不穩!”
說完,北堂墨就轉身離開。
他很有自信,北堂雋翼在中午之前一定會告訴他所有真相。
他已經氣得快要爆炸了,一想到宋恩燦昨天在這個別墅裡受了不少委屈,他就惱恨得要殺人。
雖然現在這樣做已經暴露出自己隱藏得很好的幫手,不利於接下來和北堂雋翼的對抗,但爲了宋恩燦,他決定要冒險一次。
如果真是他心中想到的那個可能性,他一定會將北堂雋翼碎屍萬段!
……
北堂雋翼直接坐在沙發上,黑色沙發幾乎將他吞沒似的。
他氣得好半天都喘不上來氣,他趕緊打電話覈實一遍,發現事情就是北堂墨說的那樣,都是剛剛纔發生的,手足無措,都還來不及向他報告。
北堂墨!
他是被宋恩燦的事情刺激到了,所以纔會突然這樣抓狂。
北堂雋翼這才發現自己兒子的真正實力遠遠不止他看見的這些。
這麼久了,北堂墨竟然一直在蟄伏。
如果不是宋恩燦這件事讓他勃然大怒,北堂雋翼還被矇在鼓裡,甚至很有可能當被他擊敗的時候,還恍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輸。
真是個好兒子啊!
北堂雋翼一拳頭砸在沙發上,吼道:“北堂墨!你敢和我對着幹,就要知道下場是什麼!”
北堂墨一路開車回公司,很意外的,陸立軒竟然等在他的辦公室。
一看見他,陸立軒就衝上來,將他堵住。
“恩燦怎麼了!”陸立軒低吼,“她怎麼了!”
他只是收到消息,知道宋恩燦在北堂雋翼那兒受了委屈,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
北堂墨冷冷地勾起脣角,他和陸立軒好久不見一次面,難得見一次,還是因爲宋恩燦。
北堂墨的心底升起一抹憂傷,因爲宋恩燦的事情,他和陸立軒之間的友誼算是全部清空了吧!
“她的事情我來處理。”北堂墨冷聲,“不用你管。”
“你根本就照顧不好她!”陸立軒咆哮,“北堂墨,你還有什麼資格讓我把她交給你!”
“你已經結婚了。”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眯,語氣冰冷又生硬,“恩燦和你現在只是普通朋友,別把她的地位變得很尷尬。”
陸立軒的瞳眸瑟着一縮,北堂墨說的就是他心裡的痛。
當初,他決定要回陸家,多半是以爲自己能夠更好的幫助宋恩燦。
可現在陸家還需要喬家的幫助,很多時候,他都是無可奈何,能幫什麼忙呢?
除了多幾個錢,他沒感覺自己多了任何能力,甚至,多了好多好多無力。
“恩燦到底怎麼了!”陸立軒執着地發問。
因爲宋恩燦想要和他劃清界限,每次他忍不住思念給她打電話,她都是匆匆忙忙地說幾句就掛斷,說得最多的就是讓他對喬寶如好點兒。
他不能去找她,只能來找北堂墨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