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你妹!
姐姐我比竇娥還冤啊!
她無力的申辯,馮媛又嘰裡呱啦的開始聊她的韓國之旅。
溫心只想給司翰童鞋默默地點一個贊字,他真是一個國民好老公,居然陪着自己的老婆一起去追星,還不帶一點吃味的。
沒休息好,魔蠍來催了。
這鍛鍊強度未免太大了吧,溫心默默的流淚ing中,卻還是咬咬牙堅持了下來,自己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不算數。
否則就不要輕易的開口,累歸累,魔蠍還是很注意分寸的。
大概持續了一星期,她感覺自己都快練出肌肉來了。看了一眼魔蠍清晰的漂亮的馬甲線,某人表示羨慕,問:“什麼時候我也可以練出來啊?”
魔蠍瞥了一眼溫心軟趴趴的肉,實事求是的道:“還早着呢。”
溫心嘆一口氣,不帶這麼打擊人的。那些明星曬馬甲線的時候,也沒見她們私底下怎麼練怎麼健身啊,忽然就存在了似的。
臨近婚期,靳亦霆打電話來,因爲自己工作忙碌,表示沒空作陪,讓她自己去商場逛逛,順便購物。
靳亦霆給了她一張白金卡,據說是只管刷,沒上限。
任誰聽了都會心動的。
這種時候,溫心要推來推去裝腔作勢,那就真叫一個噁心了。她和靳亦霆已經是夫妻了,同時也進行肉償了,所以心安理得的花吧。
最讓人受寵若驚的是,商場的營業員看見她,都熱情的稱呼她爲靳太太。
難道她的知名度在不知不覺中已達到家喻戶曉的地步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沒見回頭率特別高啊。
臉皮薄的溫心童鞋不好意思是難免的,衆口鑠金,聽的多了,耳朵免疫了,漸漸習慣她的新稱呼。
後來,某人才知道,商場根本就是boss大人開的,營業員,大堂經理神馬的來討好,簡直太合情合理了。
溫心帶着魔蠍一塊兒去的,有時候她真的懷疑魔蠍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居然對付服裝飾品完全不感冒,按理說,天性這東西很難改變。饒是如此,溫心善解人意地替她從上到下選購了一番,她居然也十分配合的一一試穿,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
“喜歡嗎?不喜歡或者是不方便可以不穿?”其實她已經刻意避開了裙子,清一色幹練大氣的套裝。
“嗯。”
介於對方回答的並非‘很喜歡’三個字,溫心多少心中有數。
世事難料,做夢都沒有想到,某一天,她和一個屢次暗殺自己未果的女殺手會像朋友一般拖手逛街,於對方完全的信任。
永遠不要質疑女人購物的潛力,溫心一天買的東西足足裝了一車,是boss大人特意吩咐了司機來接的。
溫心發現,車裝的了東西,就裝不了人,尷尬的讓司機先回去,她和魔蠍打車。
是不是她和靳亦霆宣佈婚期之後,渾身上下就寫着‘我很有錢,我是土豪’幾個字,小偷盯上她的概率就蹭蹭的高了?
車剛開走,就遇到小偷了,二話不說,搶了她的手包撒腿就跑。
溫心不得不佩服,小偷的眼光忒毒了,那隻香奈兒的手包價值五萬元,她還沒在手裡焐熱呢,就被順手牽羊了。
畢竟是挑選了半天的心愛之物,說不可惜,那是騙人的。她還不至於財大氣粗到一擲千金,買完就丟。
魔蠍第一個衝了出去,這種事情對她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
溫心自覺還沒有達到那種短跑水平,眼見着二人的身形穿街走巷,迅速地消失在街道盡頭,所以她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等待魔蠍妹子的勝利捷報。
她去隔壁的奶茶店要了一杯原味奶茶,轉身的時候,一個高個纖瘦男人恰恰從她面前經過,那看上去極爲溫潤的側顏,脣角邊冷冽又邪惡的弧度……
溫心呼吸陡然一滯,頓覺毛骨悚然,因爲太過震驚,手中的奶茶哐當一下摔在了地上,奶香味與豆香味隨即擴散開來。
是他。
是王洋回來了。
四個月前,他坐着直升機離開,臨走前,他囂張的說,自己還會回來。
到底是王洋不肯放過他們,還是王洋背後的神秘組織不肯放過靳亦霆?溫心腦子裡數個疑問鑽出來,再擡頭,已不見那人的身影,彷彿剛纔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
沒過多久,魔蠍去而復返,手裡拿着香奈兒的黑色手包。
見溫心神情恍惚,她微眯着眉心,問:“怎麼了?”視線警覺性地掃了一圈周圍,除了一杯打翻的奶茶,並無異樣。
“沒事,我剛剛認錯人了,現在我們回去吧。”
溫心努力壓下胸口的不安,安撫對方。
總不能因爲一張側臉,就破壞了她結婚前的好心情吧,雖然,她承認,王洋在幾個月前對她造成的傷害和影響,是非常嚴重的,到如今,回想起他算計人心與玩弄人命的畫面,歷歷在目。
如果鷹老大是一頭咬人的獅子,那麼王洋便是一條毒蛇,十足的魔鬼。
或許真的是她看岔眼了,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過度的杞人憂天,增加沒必要的負擔幹嘛呢。
在溫心和魔蠍離開之後,灰色風衣的男子從一間店鋪裡走了出來,褐色眸底泛動着幽藍色的光,幽深難測地掃過兩道纖細的身影,嘴角邊浮現出一抹殘涼玩味的弧度。
親愛的妹妹,我已經開始新一輪的佈局了,你可要當心了。
他帶上墨鏡,將自己包裹在灰色風衣裡,夾着秋風,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街頭。
還有一天就是婚禮了,溫心怎麼樣都睡不着,也許是白天僞王洋給的震撼太大了。
半夜的時候,靳亦霆躡手躡腳的上了牀。和往常不同的是,他發現平日裡早該呼呼大睡的某個小女人,醒着。
聽說她每天鍛鍊身體,原以爲是心血來潮,沒想到小女人硬是堅持了好多天,並且有大幹一番的架勢。
其實他想說,不必那麼辛苦,他的女人,他的妻子,只需要做一個無憂無慮不諳世事的公主就可以,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乖乖的被保護就可以了。
無數次的突發情況證明,他是有能力做到的。
溫心感覺到身後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與火熱,圈在自己腰際的大掌也開始不規矩了,越來越有往上移動的趨勢。
boss大人是有透視眼來着麼,只有今天她沒睡着,手和身體就開始不老實了。
關鍵是,她哪兒敏感,這人就專往哪兒搗蛋。
思緒飄忽之間,她太高估自己的定力和耐力了,窸窸窣窣的輕吟聲響像是某種催眠一般。
它給了男人極大的鼓勵,細細密密的淺吻在耳後與脖頸處漸漸溫熱起來,動作由之前的小心翼翼變得強烈,癡纏起來。
然後,翻身一壓。
溫心所有的話全部被吞進了炙熱的脣瓣之中。
夜色撩人。
……
溫心一直都清醒着,包括激情退卻之後,靳亦霆攬着她,下巴上的鬍渣抵在臉上,癢癢的,有些鉻人。
不知道這傢伙幾天沒有刮鬚了,要知道他平時可是非常注重外表形象的。可即便人家不注重形象的時候,亂糟糟的一坨,也同樣帥的槓槓的,自有一股凌亂的美感,三百六十五度沒死角。
“我今天好像看到一個人。”溫心斟酌了一下,本着夫妻同心,不應該隱瞞的宗旨上,把白天的所見所聞告訴靳亦霆。
“誰?”半夜三更,讓小女人念念不忘鄭重提起的人,值得讓靳亦霆心生警惕。
“王洋。”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溫心異常的平靜,大概是靳亦霆的氣息太過強烈,縈繞在她周圍,有了底氣和勇氣,王洋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但她明顯感覺到靳亦霆的氣息微微出現了一滯之後,順勢將原本背對着他的溫心側了一個轉身,面對面,彼此呼吸纏繞,氣息相抵。
方纔的旖旎氣息還不曾完全褪去,房間裡沒有點燈,落地窗外的月光灑進來,黑暗中,只見溫心的水眸澄亮澄亮的,寫滿了未知。
靳亦霆漆黑的眸子就這麼望着她,聲音低沉而幽深道:“有我在,這一次,如果他敢出現,我會讓他有來無回。”
雖然說是在放狠話的感覺,在溫心聽來,更像是一種寬慰,她的擔心與顧慮莫名其妙的被治癒了。
靳亦霆從來都是那麼囂張,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信任。
“你什麼都不用做,乖乖的當新娘就可以了,我會安排好一切。”他在她額際淺吻,彷彿勝券在握的獵人。
溫心窩在他的懷中,肌膚相親,感覺前所未有的安心,滿足。
事實上,靳亦霆心裡自有一種預感,婚禮絕對不會平靜。
但,他會做好一切防範措施,佈下天羅地網,王洋,你不出現則矣,出現的話,砰……
離婚禮倒計時最後一天。
溫心負重晨跑回來,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套裙,拿起梳妝檯上的手包,打開,準備拿出口紅,化個簡單的妝容,誰知從裡面掉出了一張小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