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懊悔着,又是在埋怨。疑惑着說他跟顧婉婉現在一般,完全不把對方的話當成一句非常正常的話來說,都不相信對方。
那麼既然兩人都這麼疑惑的看着對方,爲什麼還要在一起呢!顧澤陽也在思考着,是純碎的不甘心了,還是因爲他真的離不開顧婉婉。
習慣了那種所有的事情都是爲他在着想,顧婉婉的時間裡只有他一個人,那種其獨特的優越感。他是被那種感覺給迷惑住了嗎?!顧澤陽不清楚。
擡起頭來對着小李說道:“去把車子開過來吧!”嘆着氣輕聲緩緩的說出口,好似做了一個非常大的決定一般。
伶人打了電話匆匆忙忙的回到顧婉婉的房間,打開門走進去,顧婉婉蜷縮在被子裡雙手捂着肚子。面色蒼白全身留着汗微微的顫抖着。
“夫人您沒事兒吧!要不喝點熱水?”伶人走到牀前,摸了一下顧婉婉的腦袋,溼了連額頭邊的頭髮都是溼的有些嚇人。
顧婉婉很想笑,但是她已經沒有力氣,小聲喘着氣對伶人說道:“我沒事兒哦!不過這麼過分的着急,也許過了今天我就好了。你出去站着吧!
不用在這裡守着我,要是你這樣守着我還以爲自己要死了呢!”這種時候估計是要有閒心說笑,顧婉婉還不如留着點體力去抵抗疾病。
“夫人您這個時候開什麼玩笑呢!”伶人擔心的說着,夫人平時沒事的時候也總是喜歡跟她開玩笑,但那是平常跟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
“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那張臉,難看成什麼樣子了。我不開個玩笑逗逗你,還以爲我怎麼欺負你了呢!”顧婉婉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聲音,說話好似費了她很大的力氣一般。
伶人心中是擔心的不得了,而顧婉婉卻不斷的跟她說着玩笑的話,整個人的臉色當然是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苦着一張臉好似誰欠她的錢一樣。
“夫人您就別開玩笑了,我給小公子打了電話,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再忍一會兒。”伶人安慰顧婉婉,知道她肯定不聽勸,但還是一直在說。不停的說着。
顧婉婉漸漸的已經沒有了力氣跟伶人繼續說那些打趣兒的話,蜷縮着身子在被子裡,隱忍着腹部的疼痛。意思也越減的薄弱。
就在這個時候顧澤陽破門而入,看着牀上蜷縮住的那一坨,伶人就一臉難色的站在牀邊看着牀上的人。
走過去掀開被子,顧婉婉的意思已經非常的微弱,“婉婉!是我澤陽,你能聽見我叫你嗎?!是肚子痛對嗎?!我帶你去看醫生先醒醒,讓伶人給你換上衣服。”
顧婉婉睜開眼睛,看着非常着急的顧澤陽小聲的道:“澤陽我沒事兒的,真的沒有事。我想睡覺了,睡醒了就沒事了。真的!你不用管用。”
說着話顧婉婉推開了顧澤陽的手,靠在枕頭上閉上眼睛,另一隻手拿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打算開始睡覺,額頭上的冷汗還不斷的徐徐的往外冒着。
這些顧澤陽都看在眼裡,伸手摸了一下顧婉婉的額頭,不是很燙冰涼涼。盯着顧婉婉的眸子就變的深沉起來,“你給夫人換好衣服,我去出去。換好之後叫我!”
轉身走出房間,顧澤陽知道顧婉婉這鐘情況是要送去醫院了,招手示意讓小李過來。
“小公子您有什麼吩咐?!”小李低着頭恭敬的說着話,心中明明知道顧澤陽叫他有什麼事情,但是他就是很會裝模作樣的等着顧澤陽的吩咐。
“打電話去醫院預約。現在就去。”顧澤陽大聲的說道,好似非常的生氣。兩隻眸子充滿血絲,定定的把小李盯着,那眼神讓他都覺得震懾。
小李低頭立刻就回答:“是!是!”茫茫跌跌的走到客廳去,拿起打電話就給公司贊助的私人醫院打去了電話。
伶人簡單的給顧婉婉穿了一件外套,打開門對顧澤陽說道:“小公子已經給夫人穿好衣服。”
顧澤陽走近房間裡,來到牀邊上看着穿着外套的顧婉婉,緩緩的走近了說道:“婉婉!醒醒!我待你去醫院看看,來醒醒!”
輕聲非常柔和的在顧婉婉的耳朵邊上輕輕的說着話,那聲音就像是一陣輕柔的風,顧婉婉微微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站在牀邊的顧澤陽,輕聲開口道:
“澤陽你剛剛在說什麼啊!我沒有聽見,你能再說一次嗎?!”原本是想笑的顧婉婉的,連裂開嘴角的力氣都沒有了,語氣裡帶着欣喜的口氣。
“婉婉我說,我帶你去醫院看病!都怪我昨天晚上沒有重視伶人說的話,才讓你今天的病情發展成現在這樣。都怪我!”顧澤陽摸着顧婉婉耳邊的碎髮,輕聲的說着。
承認他的錯誤,卻閉口不提是否是因爲鎮定劑過量的原因,還有她變的如此消瘦。顧澤陽甚至都沒有好好的安慰過顧婉婉,或者是多說一些話。
“澤陽我沒事兒,你讓我睡會兒就好了!”顧婉婉有氣無力的說着話,立刻就閉上了眼睛。
“婉婉不要睡!我帶你看醫生,這樣是不行的!”顧澤陽輕輕的拍了一顧婉婉的臉頰,關切急聲的喊着,定眼看着顧婉婉的眼睛。
原本要閉上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也許是因爲難受和疼痛的原因,她的意識非常的遲鈍。過了一小會兒顧婉婉纔開口回答顧澤陽的問題:
“澤陽我真的沒事兒!你會公司上班吧!不用管我的!”還是這句哈,顧澤陽已經聽過三次了。看着顧婉婉這副模樣,他心中悲痛不已。
“婉婉別說了,我抱你出去好不好?!”
顧澤陽心痛的說着,不停的用自己的手去撫摸顧婉婉額頭上細細的碎髮,嘴裡小聲的說道:“婉婉跟我去醫院吧!不要在倔強了好不好?!”
“澤陽我真的沒事兒!你走吧!”顧婉婉伸手打開顧澤陽摸着她額頭的手,有些不自在。老是讓她跟他去醫院,她想要睡覺已經困的不行了。爲什麼要來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