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流轉着壓抑的氣氛,元月月看着眼前那張大大的椅子,將她的視線都佔滿了,而他那壓迫的聲音也幾乎將她都固定起來,整個人都僵了。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自己這可是在對決,千萬不能就這樣亂了陣腳!
“哦,沒事。”元月月的語氣聽起來很無所謂,“如果你覺得我不夠資格進入貴公司,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再見。”
說着,元月月就準備起身離開。
她恨不得快點兒走,再在這兒多待一分鐘,她都要窒息而亡了!
“元月月!”溫靳辰忽然返過身來,黑眸怒張,瞪着元月月,“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元月月嚇了好大一跳。
這還是她記憶中的溫靳辰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暴躁了?
他向來不是很沉得住氣的嗎?
面對着眼前那張青筋都彷彿要爆出來的俊臉,元月月不停地往後靠,想要拉遠一些與溫靳辰的距離。
連逃跑的雙腿都有些發軟,她揪緊了拳頭,實在是懊悔自己竟然這麼慫。
“是、是溫先生啊!”元月月有些結舌,“你怎麼在這兒呢?你……換公司了嗎?”
看着元月月那一臉不清不楚的表情,溫靳辰的手心一陣刺癢,真的很想掐住她那根細嫩的脖子,以威脅的手段看看她會不會坦白從寬。
“你早就聽出我的聲音了,不是嗎?”溫靳辰的語調是篤定,“看起來,我在你心裡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嗯?”元月月繼續裝傻,“有嗎?溫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了?”
溫靳辰怒得起身,“不要一口一個溫先生!”
他踱步,一小步一小步的邁到元月月面前,每一步都帶着強悍的逼迫。
幽冷的目光直視着她,彷彿是在無形之中就將她困在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奪走了她所有的氧氣。
至於讓不讓他呼吸,全憑他一個人說了算。
元月月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眼看溫靳辰越靠越近,她努力地保持着鎮定,不讓自己看起來很慌張。
她總之是要和他面對面的,逃跑有用嗎?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聲:“雖然在私底下我可以叫你妹夫,但是,和工作有牽扯的事,我還是叫你溫先生比較好。畢竟,我不是一個會將工作和生活混淆在一起的人。最新最快更新”
溫靳辰低眸,看了眼自己捏緊的拳頭,很剋制的不讓自己發怒。
真好!
這個女人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隨便幾句話都能噎死他。
妹夫?
她和他撇開關係的方式,還真是獨特呢!
“元月月。”溫靳辰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以爲自己厲害了、能耐了,就可以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撒謊了嗎?”
“溫先生。”元月月的明眸裡始終流竄着笑意,“你真的誤會了,元月月是你身邊的那個人,而我。”
她指着自己,再補充一句:“我是元思雅。”
不知道爲何,當看見他那副可怕得要殺人的表情時,在短暫的慌亂過後,她竟然感到了痛快。
“元思雅?”溫靳辰的語調裡滿是唏噓,“幾年不見,你倒是變了不少。”
邊說着,他邊繼續向她邁步,來回打量着他,視線越來越深邃。
這個女人的身材更好了,有着讓人血脈噴張的事業線,偏偏那支腰還細得不盈一握,叫人陷在她迷人的身體線條中不可自拔。
而那張臉也褪去了稚嫩,蛻變得更加成熟,眸光流轉間、脣齒碰撞間,都有着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誘惑。
越是靠近她,就越能聞到她身上那種獨有的香味。
那是他熟悉的,而且魂牽夢縈的香味。
眼看溫靳辰越靠越近,完全侵犯了她的私人領域,元月月不由地向後退,腦子也反應過來要迅速離開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
可是,她才向後退了一步,腰間就橫過來一隻手。
那隻手強悍有力,將她的腰往前一勾,她整個人都到了他的懷中,碰到了堅硬的胸膛,而她軟綿綿的什麼剛好砸了上去,那種堅硬與柔軟的碰觸,讓她不由屏住了呼吸。
這個姿勢,她其實一點兒都不陌生。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喜歡這樣抱着她。
但如今再這樣落入他的懷裡,她卻只有唏噓。
“你幹什麼!”她反應很大的想要退回去,卻根本就拗不過腰間的那隻手,“溫先生,請你自重!”
溫靳辰挑眉,冷聲發問:“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我爲什麼要自重?”
“我都說你認錯人了!”元月月憤怒地瞪着溫靳辰,“我不是你妻子!”
溫靳辰的眼裡閃過一抹冷光,輕啓薄脣:“看樣子,你也失憶了。”
或許自己不該逼迫她,但他卻固執地希望她能以元月月的身份活着。
那樣能夠改變什麼嗎?
其實,什麼也改變不了。
他卻很執拗地有那個念頭。
“不如,讓我來幫你恢復記憶?”
溫靳辰的語調很輕,很淺,很淡,語氣裡卻透着濃濃地深意,讓人後背一麻,警惕着他所有的動作。
元月月覺得自己要瘋了,快速轉動腦子想要將腰間的那隻手打開。
可是,無論她怎麼反抗,都依然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反倒是她越掙扎,就越是往他的身上蹭。
她視線不自覺地往下瞄過,好像看見了他身上某一處的鼓脹。
於她來說,那是絕對危險的訊號。
“溫靳辰!”元月月怒吼,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小貓,憤怒的火苗在心頭縈繞,燃燒成了仇恨。
他對她做過的事情,大到她根本就沒辦法忘記。
她很努力的過好自己的生活,也一直告訴自己,哪怕是爲了溫柔,也不要有報復的念頭。
可如今,他卻還來戲耍她,讓她覺得屈辱。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順勢吻住她的脣,將她所有的聲音都堵在喉嚨眼,只能溢出讓人浮現聯翩的小聲。
他吻得很急,火辣辣地吻向她襲去,在她憤怒的張狂下,他很輕易的就撬開了她的貝齒,足以夠他貪婪地索取她帶給他的濃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