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正常點兒吧!”元月月提高音量,“否則,邢雲烈看見了,還以爲我們倆在密謀什麼不正常的事情呢!”
說着,元月月不由的自己也發出笑聲。
心情奇蹟般的好了不少,她擺了擺手,然後,說了聲“晚安”,就回到自己的臥室去。
這一次,她好像可以睡得很好了。
周遠望着元月月的背影,看着那抹嬌小,他的脣角不由向上勾了勾,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
坐在書房的邢雲烈密切注視着元月月和周遠的接觸,他的臉色平靜而又富有深意,讓人猜不透。
只是,明天?
想到明天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邢雲烈不由也笑了。
幾小時後,還真是讓人期待的日子啊!
……
黎明前的黑暗過去之後,元月月睜開眼,望着天邊那一絲魚肚白,她立即起牀,在鏡子面前照了照,見自己沒有變成大熊貓,她露出一抹慧心的淡笑。
她趕緊拿出化妝品,在自己的臉上微微化了點兒淡妝,然後,打開衣櫃,在想自己第一次見溫暖該穿什麼衣服。
她帶來的衣服並不多,左看右看,竟感覺沒有一件合適的。
她得讓溫暖看見她就愛上她。
因爲,她是他的母親,她真的,很愛他啊!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敲響了。
元月月擰住眉頭,警惕地發問:“誰?”
“是我。”邢雲烈的聲音響起,“月兒,開開門,我送個禮物給你。”
元月月猶豫着,走去將門打開,看着站在門前的邢雲烈,開口就是冷漠:“你只要別告訴我,今天不能見暖兒,其餘的,什麼事我們都可以談。”
邢雲烈淡淡一笑,眼裡涌着濃郁的悲傷,再說:“月兒,你把我想得太惡劣了,我並不是你的仇人。”
“暖兒還在你手裡,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元月月冷聲,“只有你真的將暖兒還給我了,我們,纔不是仇人。”
“先去看看他吧!”邢雲烈輕笑,“我想,他等這一天,也等很久了!”
元月月來回打量了邢雲烈一圈,見他的手裡拿了個長方形禮盒,她的眼裡滿是疑惑。
“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邢雲烈將禮盒遞給元月月,“打開看看吧!”
元月月狐疑,邢雲烈會有這麼好心,在這時候送她禮物?
接過盒子,她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衣服。
“你?”元月月更加猜不透邢雲烈的用意了。
“我說過,別把我想得那麼壞。”邢雲烈嘆息着出聲,“你帶來的衣服不多,今天去見暖兒,你肯定很激動,很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穿上這套衣服吧,畢竟,這次算是你和暖兒的第一次見面。”
元月月猶豫着,雖然衣服她很喜歡,但是,邢雲烈怎麼會突然間對她這麼紳士?
“不用了。”元月月直接拒絕,“我穿自己的舊衣服更舒服、自在。”
還不等邢雲烈說話,元月月又補充一句:“更何況,我和暖兒是母子,我們彼此身上流着同樣的血,並不靠衣服來認人。”
“好吧!”邢雲烈沉沉地嘆息了聲,“衣服,你拿着,要不要穿,隨你便。”
說着,他就轉身,離開臥室。
元月月蹙眉,看着那套衣服,確實是她喜歡的款式。
但是,邢雲烈在這時候多此一舉的來送衣服,她總感覺不對勁。
這套衣服,她絕對不能穿!
想着,她從衣櫃裡隨便拿出一套衣服,還是覺得穿自己的衣服更自在。
將自己收拾好之後,元月月就去找周遠。
此時,他也已經出來了。
元月月看着周遠,心裡總是“噗通”“噗通”的狂跳個不停。
她不怎麼相信待會兒可以平安無事的見到溫暖。
邢雲烈費那麼大工夫將溫暖抓去,真的就這麼輕易的還給她?
元月月不敢僥倖。
所以,她必須帶着周遠,然後,找機會將溫暖帶出。
兩人對視的時候,傳遞着對彼此的信任。
元月月深吸一口氣,吃過早餐之後,就等着邢雲烈叫她去見溫暖。
但是,邢雲烈卻一直都沒有開口要去見溫暖的意思。
猶豫再三,元月月終於忍耐不住,推開書房的門,開口就是着急:“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去見暖兒?”
邢雲烈正在處理文件,擡眸,看向元月月,再輕聲:“等我喊你。”
“爲什麼不告訴我個具體時間?”元月月問。
邢雲烈挑眉,問:“爲什麼要有具體時間?”
元月月揪緊拳頭,知道邢雲烈這還是不信任她。
也對!
他肯定認爲,溫靳辰此刻正和她聯手吧!
但是,他都將她軟禁了,還用一紙離婚協議破壞了她和溫靳辰之間的感情,她和溫靳辰,又哪裡還可能聯繫得上?
“邢雲烈。”元月月冷聲,“你最好別騙我!”
“我不會騙你。”邢雲烈輕聲,“月兒,耐心等待。”
“好。”元月月應聲,“我等着!”
說完,元月月再看了眼邢雲烈,“別讓我信錯了人。”
邢雲烈淡笑着,給了元月月一個很深邃的眼神。
元月月懶得再管他,索性,就直接走出書房,然後,走到別墅外的草坪上,氣鼓鼓的生着悶氣。
不遠處,周遠站在那兒,望着元月月的背影,他也知道,肯定是她和邢雲烈談得不怎麼順利。
只不過,他們眼下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尤其是,他知道元月月對那天別墅停電的事情也有很多疑問,但此刻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着,他也沒有辦法爲她解釋什麼。
只希望,她能夠冷靜的撐過去。
畢竟,他們倆還有勝算。
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元月月不由回眸,冷不丁的與周遠的目光對視上,她疑惑着他的神情,心中的不安更加蔓延開來。
周遠呼吸一窒,收回看着元月月的視線,然後,邁動腳步,向她走過去。
元月月看着周遠,等他靠近的時候,她才沉聲嘆息着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暖兒,總感覺,邢雲烈不會讓我這麼輕易就見到他。”
“他怎麼說?”周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