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一段時間,蘇久唸的傷勢好了許多。
當護工正在一旁護住她鍛鍊的時候,樑惠來了醫院,蘇久念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朝樑惠的身後瞧了瞧還有沒有別人。
“看誰?”樑惠放下手中的水果籃,接着說,“看擎深有沒有跟着一起來?”
蘇久念搖搖頭,沒有做聲,實際上,她是想看看,陸擎深的父親陸宴清有沒有一起過來,樑惠還算好一些,性格比較溫婉,但是陸宴清不同,蘇久念還記得那次去陸家陸宴清說的話,很是尖銳。
“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來看看你,聽說你馬上出院了。”樑惠不冷不熱地問道。
蘇久念點點頭:“嗯,過幾天就出院。”
護工一離開,病房裡面,只剩下她和陸擎深的母親,氣氛有點尷尬。
當方纔的話題一結束,兩人之間似乎就此斷了話題,蘇久念看了看病房裡面,有茶水,她準備起身給樑惠倒。
被樑惠阻止了:“不用了,你腿傷剛好,坐着吧,我不喝。”
樑惠環顧了四周,陸擎深辦公的地方還沒有撤掉,當她的目光對上蘇久念。
蘇久念不知道樑惠看見這樣的情景究竟會有什麼樣的感觸,然後會有什麼樣子的態度,她勾下頭。
“我兒子這些天就是待在這樣的地方?”
樑惠滿是心疼的語氣,牀那麼窄,辦公的地方又那麼簡單,在她看來,兒子每天工作本來就很辛苦,現在照顧這個摔斷腿的病人……想想就覺得兒子太委屈。
“嗯。
”蘇久念輕聲唸了一聲。
“你說我兒子究竟喜歡你什麼呢,非要娶你,就算是家人不同意,也堅持要和你在一起。”樑惠盯着她看了許久,這話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她。
這問題不是樑惠一個人疑惑,蘇久念也一樣,想想自己當初狼狽的一個狀態,丈夫出軌,又被蘇家掃地出門,可陸擎深卻提出兩個人協議結婚。
雖然協議上,寫得很明白,兩個人各取所需,但是至今,陸擎深都不曾利用她做任何事情,反而,給了她最好的一切。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樑惠對她說。
蘇久念疑聲擡頭,對上樑惠,等她說。
只聽樑惠問:“你是在霍氏上班,霍少涼的助理?”
“是。”她如實回答。
樑惠漂亮的眼眸剎那微眯:“你知不知道霍氏很多項目和陸氏對着幹?”
蘇久念這次沒有回答,但她是知道的。
甚至因爲自己的職業是總裁助理,於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霍少涼和陸擎深之間,或者霍氏和陸氏之間,兩者的敵對關係。
樑惠閱歷並不淺,蘇久念不說,她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
“霍少涼知道你是擎深的妻子,卻願意讓你當助理,證明你和霍少涼的關係不淺,如此看來,你待在擎深身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和間諜有什麼區別。”樑惠說話輕聲細語,就算這麼尖銳的猜想,也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咄咄逼人。
蘇久念解釋:“我雖然是霍少涼的助理,但是和陸氏有關的事情,和擎
深有關的事情,我從來沒有透露給霍氏一個字。”
蘇久念見樑惠臉上依舊帶着輕微懷疑的表情,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其實換做任何人都會有種懷疑不是麼。
她的身份不同,是陸擎深的妻子,卻又是陸擎深敵對公司的總裁助理,霍氏的人曾經也懷疑過她,就像現在樑惠懷疑她會害陸擎深一樣。
“媽,你怎麼來了?”陸擎深的到來,讓蘇久念在樑惠的注目下,有了臺階可下。
陸擎深沒有料到不認可蘇久念成爲陸家媳婦的母親會來醫院看蘇久念,他走過去,從後面抱了抱母親。
蘇久念看着樑惠疼愛地摸了摸陸擎深的腦袋,樑惠多疼愛這個兒子,可想而知,難怪今天會來醫院看她,爲的是搞清楚她待在陸擎深身邊的目的。
“父親呢,他沒有來嗎?”陸擎深問樑惠。
樑惠說:“你父親去新加坡談生意了,這些天沒有在海城。”
陸擎深鬆開母親,來到了蘇久唸的身邊,瞧着她還沒有完全好就下地一直站着,責怪的語氣:“怎麼不在病牀上好好躺着,快上去。”
哪裡有長輩來了,她又躺着的,蘇久念覺得不太好,解釋說:“我剛剛在鍛鍊,不是躺了這麼久嗎,下來活動。”
樑惠發話了:“沒那麼嬌氣,你讓她多運動,一直躺着就算沒有病,也要悶出病來。”
陸擎深只好作罷,就當三個人都坐下來的時候,樑惠像是不經地對兒子說道:“醫院有護工,這裡離陸氏有點遠,你就不要陪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