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嗚嗚……他……他之前不是這樣的,他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這樣的,我覺得他可能生病了,他除了發怒的時候會折磨我,其他時候真的對我很好很好,這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他說要一輩子把我當小公主寵愛,他說話的時候很深情很感人,一點不像假的,我現在真的很迷茫,他寵我的時候像是真的愛我,他傷我的時候又像是真的恨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米雪拿着項鍊讓茉莉看。
她現在心裡很亂,深愛着一個人不是說不愛就不愛的,更何況顧逸塵在不發怒的時候真的對她很好很好,每次在她心死絕望的時候,他會在無形中幫她癒合傷口,但是傷口快要癒合時,他又狠心撕開,她不知道怎麼告訴茉莉她心裡的感覺。
還有剛剛他開口求她,更是讓她不知所措!
茉莉看着米雪手中的項鍊,驚訝的瞪大眼睛,betty公主的‘幸福之心’,聽說昨天在拍賣會上被人用六個億買走,原來是這個渣男,他還真捨得!
“姐姐,你有沒有認識很厲害的醫生?”
“怎麼?你病了?”
“不是我,我覺得逸塵病了,我總結了一下,他是從飛機出事之後,開始這樣喜怒無常的,他發怒的時候心口就疼,然後眼睛會變成紅色,在接着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非常可怕,我現在想了想,他再傷害我的時候,都是在眼睛變紅的時候,我……我覺得是不是他得了什麼怪病,纔會這樣喜怒無常?”
“但是我騙他去醫院做了各項檢查,都查不出問題,所以我想問問姐姐,有沒有認識很厲害的醫生!”
“你說他是飛機出事後才變成這樣的?”茉莉皺眉問道,對於顧逸塵飛機出事的事情她也知道,但是卻一直查不出事因,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連biood都查不出來的事情,說明這件事很嚴重。
“嗯,我倒是認識一個厲害的醫生,只是不知道他願意不願意出手,他這個人性格很怪,我儘量幫你想辦法!”
“這段時間你要不要去我那裡住,萬一他再傷害你怎麼辦?”
“不用了,我想繼續留在這裡等他告訴我叮叮鐺鐺的下落,姐姐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如果下次他再那樣,我不會傻乎乎的承受了,我會站在窗邊大聲的叫姐姐,到時候你就可以過來保護我了!”米雪用着商量的語氣說着,她怕茉莉不同意。
“嗯,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茉莉知道愛情中的女人智商爲零,尤其是米雪這種本就不聰明的女人智商估計成了負數,她勸也是沒用的,雖然那個男人傷害她那麼深,米雪嘴上說不愛他,但心裡還是深愛的,連她這個不懂談情說愛的人都看的出來。
茉莉離開後,便一副疑心重重的樣子,這種怪病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真的跟那次劫機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難道某些厲害的組織已經研究出可以控制人心神的藥物了嗎?這太可怕了!
次日清晨,顧逸塵早早的起來,看着米雪還在睡覺,慢慢走近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便帶着滿臉的疼愛下了樓。
廚房的師傅正在做早餐看到顧逸塵過來趕忙恭敬的打招呼,顧逸塵微微點頭,道:“你去休息吧,早餐我來做!”
“嗯?哦,好的!”
等米雪醒來的時候,顧逸塵已經做好了早餐端了進來,看到她醒了,立刻一臉溫柔的說道:“醒了,傷口還疼嗎?”
米雪呆呆的看着他端着餐盤還圍着圍裙,發呆了一會兒才搖搖頭。
地上的小陶一睜眼便看到顧逸塵進來,趕忙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卷着鋪蓋紅着臉離開了,讓她來照顧人,結果太太醒了她還在睡,真是說不過去了。
只見顧逸塵去洗手間端了一盆溫水過來,幫米雪洗了臉,又端着盆子讓她坐在牀上刷牙,這種特殊待遇米雪還是第一次享受,並且爲她服務的還是一向高高在上的顧逸塵,這讓米雪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一臉迷茫,他到底要幹什麼?
“吃早餐吧,我餵你!”
米雪瞪大眼睛,急忙搖頭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我的手又沒受傷!”
“乖,聽話!來,張嘴!”
“唔……不用,你……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米雪瞪大眼睛問道。
“不去了,我請假一個月在家照顧你!”
“啊?請一個月?不用……我可以照顧我自己……”米雪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對於一個工作狂來說,請一個月的假這是什麼概念?而且她現在心裡很亂,不想天天面對他。
“快來吃飯吧,一會兒涼了!”
早餐是顧逸塵喂米雪吃的,午餐也是顧逸塵喂米雪吃的,他就像一個二十小時的貼身暖男一般,真的很溫柔很貼心,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對米雪好,這讓米雪極其不適應,更加覺得顧逸塵是不是病了。
只不過他也有奇怪的地方,就是每隔半小時就去書房一趟,然後再回來時便一臉輕鬆,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米雪在躺着睡覺,顧逸塵就斜靠在牀邊看書,時不時的幫米雪蓋蓋被子,又或者偶爾低頭吻她一下,嘴角帶着幸福的笑,但是眼底卻又化不開的愁緒。
咚咚咚!
顧逸塵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一臉不悅的看着顧管家說道:“下次敲門聲音小一點!”
“是,我下次會注意!那個……邵先生來了,好像有急事找您,您見不見?”
“嗯,讓他來我書房!”
等邵陽急急忙忙趕到書房時,便看到顧逸塵背對着他站在窗邊,從側面都能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好像有什麼煩心事似的。
“顧總,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邵陽擔心的問道,顧逸塵從不會這樣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不去上班。
顧逸塵沒轉過身來也沒說話,一直背對着邵陽,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好像在看什麼又好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