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房間裡,只聽到沐小小壓抑不住的哭泣聲,那一聲聲的哭泣彷彿敲擊在蘇巖的心田之上,讓他也面露傷痛之色。
“小乖,不哭了,也許真的是那孩子和我們無緣,我們還年輕,以後……”蘇巖剛想說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可是,馬上就想到剛纔視頻裡那護士說的話,他忽然一震,將沐小小緊緊的抱住,剛纔,那護士說,他的小乖,以後都可能不會有孕了!
沐小小聽到蘇巖沒有說完的話,心中越加難過了,那次,她落胎之後大出血,以後,以後可能都無法有孩子了……
傷心欲絕的哭聲在房間裡迴盪,蘇巖一邊跟着難過,一邊卻恨極了謝然!
如果不是他因爲不想聽父親的嘮叨,將謝然弄了回來,他的小乖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不是他逼着小乖嫁給童海言,而是讓她待在他身邊,他的小乖不會絕望的想要去打胎……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沐小小本來就累極了,這麼一哭,很快就暈了過去。
看着暈過去的沐小小依然不停落淚,蘇岩心都要碎了!
將她安置在牀上之後,蘇巖小心翼翼的出了門,先給戴菲菲打了電話,請她來陪陪沐小小,接着又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去查一個這個女人的底細。”說着將那護士的照片發了出去。
安排好一切之後,蘇巖回了房,坐在牀邊,看着昏睡着的沐小小,蘇岩心頭揪起的疼痛起來。
他和她,波折重重,追究到底,都是因爲誤會!
……
下午時候,戴菲菲趕過來了,沐小小還沒有醒,蘇巖小心翼翼又嚴肅的交代了幾句之後,離開了。
他的女人,被這樣欺負了,他的孩子,被這樣殺害了,他怎麼能忍受!
謝然,好一個謝然!
車子呼嘯而出,在漸沉的夜色中飛馳。
車子在醫院的宿舍樓前停了下來,不遠處,兩名男子看着蘇巖的車停下,很快跑了過來,兩人都穿着休閒服,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兩樣,不過,這兩人卻不是普通人,他們是蘇巖從顧寒的基地僱來的,本來蘇巖是安排他們對付那神秘人的,可是,藥廠開業至今,神秘人都沒有絲毫的消息,所以,這時候,蘇巖抽調了兩人來幫他調查些消息。
其實,這種事他是可以自己解決的,但是,他還是用了顧寒那兒出來的人。
“蘇總,那護士叫孫蘋,就住在醫院的宿舍。”其中一名眼睛細長的男子輕聲說,“我們已經查了,這孫蘋在這醫院當了四年的護士,能說會道,和同事關係不錯,但是卻是個虛榮的女人,賺的錢不多,卻喜歡買名牌。標準的月光族,還欠下不少賬務,信用卡更是月月欠款,最大的心願就是釣一個金龜婿,嫁個有錢人!”
“現在她人呢?”蘇巖冷聲一聲問道。
“剛纔下班,和同事一起去吃飯了。估計要晚點兒纔會回來。”
蘇巖點點頭,問清了孫蘋的位置之後,蘇巖讓兩人離開,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把人弄到半月歸去。”
掛斷電話之後,蘇巖靠在車上抽了一支菸,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蘇岩心中一嘆,上了車。
半月歸,是市郊的一幢小別墅,也是蘇巖處理特殊事件的地方。
蘇巖到的時候,他要的人還沒有來,等待的間隙,他給戴菲菲打了個電話,知道沐小小中間醒過一次,吃了點兒東西,這會兒已經又睡下了。
“蘇巖,小小到底出了什麼事?”戴菲菲的語氣滿是責備之色。
“菲菲,小小是發生了點兒事,不過,我現在不方便說,只是請你幫我照顧好她,我再有兩個小時就回來。”
“蘇巖,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和童海言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告訴你,小小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許欺負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戴菲菲嚴肅的說。
聽着戴菲菲維護沐小小的語氣,蘇岩心中爲沐小小高興,還好她身邊有一個對她這麼好的朋友。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辜負她的!”蘇巖很鄭重的說。
戴菲菲重重的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蘇巖無奈的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這時候,汽車的聲音傳來。
蘇巖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去,彷彿裹上了一層寒冰一般。
門很快開了,兩名壯碩的男子架着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那女子赫然就是那護士孫蘋,不過,看她被兩個男人架着,顯然是昏迷着的。即便如此,她的手腳依然被綁縛着,嘴裡也塞了東西。
蘇巖卻轉身向後面走去,“帶來地牢來。”
兩人架着小雞兒一般,將孫蘋拖着跟着蘇巖向後面走去。
地牢其實就是一個地下室,是別墅的儲物室,不過,後來,被蘇巖做了特殊用處。
蘇巖坐在地下室唯一的沙發上,一揮手,那兩名男子就將孫蘋扔在了地上。
一桶夾雜着冰塊兒的水狠狠的淋了下去。
那昏迷的孫蘋一個激靈,一下子醒了。
醒了之後,她就發現了自己的狀態,更看到了眼前的場景,頓時嚇得面無人色,加上身上淋了冰水,混身溼了,凍得瑟瑟發抖。
蘇巖看着眼前滿眼驚恐的女人,面上卻滿是戾氣,再一揮手,其中一個男子就走過去,將孫蘋嘴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嘴巴得到自由的孫蘋頓時哭了起來:“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抓我?我沒錢的。”
蘇巖也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問:“把你幫謝然做的事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清楚。”
那孫蘋頓時臉色灰白,嘴脣顫抖着,眼睛閃躲着,“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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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巖冷笑一聲,手一揮,剛纔那名男子就走向了孫蘋,接着,蘇巖冷漠殘酷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說人在沒穿衣服的時候最容易脆弱,也最容易說實話。”
隨着蘇巖的話音落下,那男子已經拽住了孫蘋的衣服,接着手中寒光一閃,手起刀落,孫蘋的衣服從脖子到小腹,被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棉衣、羊毛衫、內衣,瞬間一分爲二!
孫蘋驚恐的尖叫起來,拼命的縮着身子,可是,因爲跌坐在地上,她越是想要縮緊身子,那衣服反而分得更開了,露出了中間雪白的肌膚。
而那男子手中的匕首挑起衣服的一角就要掀開她的衣服,冰冷的刀鋒貼在她的肌膚上,讓孫蘋渾身發冷,哭叫起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不要搞/我,求求你們……”
蘇巖冷笑一聲,手一擡,那男子很快收了匕首,退到了蘇巖身後。
孫蘋頭也不敢擡,害怕的哭泣着。
“說吧,都給我交代清楚,不然……”蘇巖這時候滿身的戾氣,讓孫蘋心驚膽顫。
“我說,我說,我都說,但是,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孫蘋一邊說一邊伏下身子,渾身顫抖。
蘇巖冷哼一聲,那孫蘋伏在地上,不敢起來,低低的哭訴起來:“我開始的時候並不認識謝然,只是有一天,她忽然找上我,說可以幫我賺一筆錢,那時候,我正被逼債,正缺錢,於是問謝然是什麼事,那時候,謝然就交給我一個文件袋,裡面是一個叫沐小小的女人的資料,我問謝然想要幹什麼,她說那個沐小小懷了孩子,要我在給她做孕檢的時候,告訴她孩子不好,讓沐小小去做掉孩子,如果她不願意的話,就弄一個意外,流掉孩子。”
“謝然說,只要讓沐小小流掉孩子,她就給我五萬塊錢,我那時候,財迷心竅,就答應了!後來,那沐小小居然主動要去做流產手術,我心裡很高興,覺得這五萬塊,簡直就是白撿的。”
“可是,後來,謝然又找上我,要我趁着給沐小小做手術的時候,重創沐小小的**,當她以後都不能懷孕!”
孫蘋說到這裡,明顯感覺周圍的寒氣又重了幾分,她的心不禁顫了顫。
“接着說。”蘇巖的聲音彷彿也裹上了寒冰一般。
“我當時不同意,落掉孩子是那沐小小自己的選擇,但是,弄得人家不能懷孕實在是太傷天害理了,但是,我看謝然很恨那沐小小的樣子,所以,我提出,再給我五萬,我就答應她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謝然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孫蘋才說完,蘇巖恨極,一腳將腳邊的水桶踢向了孫蘋。
水桶狠狠的砸在孫蘋身上,她尖叫一聲,哭叫起來:“請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只是想要騙謝然的錢,我雖然答應了,心裡卻並不想真的傷害那沐小小。”
孫蘋說完之後,不敢耽擱,急急的說:“我沒有對那沐小小下重手!”
“那她的大出血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不是我的錯,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後來偷偷的給她做了檢查,雖然大出血了,但是,並不影響以後懷孕!”孫蘋不是傻子,這人明顯是爲了那沐小小報仇來的,如今她說了這些,只希望這人能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