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看着我自己的時候起了生理反應。”
陸慎行坐在某醫院精神科某診室,他伸手指指自己的褲||襠,“就在一個多小時前。”
辦公桌對面的醫生大概是鮮少接觸這麼直接的患者,他連續咳了好幾聲,又整整白大褂,翻翻病歷本,“第一次?”
陸慎行淡定着臉,“嗯。”
和正常人想的一樣,醫生把這種行爲理解爲是照鏡子,但是也夠令人無語的了,世上有幾個人會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勃||起,想和自己發生||性||關||系,那是怎樣一種境界?神都需要仰望。
“愛自己才能去愛他人,首先,你愛自己,這是對的,不過要有一個度。”醫生斟酌用詞,“你不如試着去多愛身邊的人,把內心的情感釋放出去,這樣就會減少臆想的可能。”
“如果不是臆想。”陸慎行掀了掀眼皮,“假設鏡子裡的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呢?”
醫生一愣,他呵呵笑出聲,“你的假設很大膽。”下一刻臉色一變,嚴肅的像科研組組長,“但是沒有任何意義。”
等於白來一趟,瞎浪費時間,陸慎行頂着糾結的心情起身。
“你的病歷本不要了?”醫生將舉着病歷本重新看了一眼,曾葉,三十五歲,年紀不小了,看着自己都能硬,那得多愛啊。
他翻出自拍的照片,盯着瞅了好長時間,也沒一點感覺,理解不能,總覺得自己剛纔錯過了什麼改變他所有認知的機會。
陸慎行在醫院外面的空地上接電話,是趙恆打的,那頭很吵。
“我那個前女友出了點事。”見沒有迴應,趙恆的聲音拔高了幾分,透着焦急,“曾葉?有在聽嗎?”
陸慎行不快不慢的說,“你前女友的事和你也有關係?”
那頭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趙恆笑着說,“我是個念舊的人。”
陸慎行隱約知道趙恆這事可能是因爲他,“說吧。”
“曾葉……”趙恆停頓了一瞬,他嘆了口氣,有些難爲情的問,“你手上能動的錢多嗎?”
陸慎行回憶池鬱給的卡,“要多少?”
電話另一邊,趙恆沒想到陸慎行答的這麼快,一點兒猶豫都沒有,他感激的抓抓頭皮,“你看着來吧。”
陸慎行準備掛斷通話,就聽趙恆抱歉的說,“我表妹回老家了,我也要去外地照顧前女友,空下來的房間你租出去吧,一個月房租不便宜。”
隨意應聲,陸慎行把手機放進口袋,開車回去,一停下來他就立刻去打開後備箱,將裡面的人抱出來,大步上樓。
他太愛自己了,當時沒忍住,強行給按牆上親了一口,還弄溼了褲子,按照自己的性格,被人那麼惹,不弄死也要打殘,所以爲了自身安全,他只能先下手爲強,沒的選擇。
陸慎行把人放牀上,解開衣服釦子去洗澡,管子黏黏的,他一路都忽略不了。
青年醒來見到背對着他坐在電腦前的男人,發愣的看着,似乎是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陸慎行聽到身後的動靜,在他之前說,“衛生間在左邊。”
這句話把青年放空的大腦成功喚醒,他狂奔過去,抓起一隻牙刷拆開,一遍遍的刷牙,恨不得把牙給刷爛了。
衛生間的水聲持續了很久,久到陸慎行擔心自己的牙齒,他把椅子一轉,站起來走到門口,“有完沒完了?”
青年憤怒的吼道,“我||操||你||媽!”
咱倆一個媽,陸慎行把他的臉捏||住,想想又鬆了點力道,口氣卻是絲毫不變,“嘴這麼臭,吃||屎||了?”
青年瞪着眼睛,他是天之驕子,從來沒人這麼跟他說話,粗俗,惡劣,他揮動拳頭掄去,被對方擋下來了,之後他的每一次攻擊都無一例外。
陸慎行斜眼,“你能不能歇會?”
青年像個滑稽的小丑,他的心裡驚濤駭浪,這個男人好像對他的一舉一動都過分的熟悉,比他還了解自己。
對方警惕的樣子落進陸慎行的眼底,他露出一口白牙,“別怕,我不是變||態。”
臥槽,你這還不是?青年的後背貼着冰冷的瓷磚,火氣往上直竄,下午去找池鬱,結果被告知沒空,他在外面等的嘴皮子都幹了也沒等到個人影。
他咽不下這口氣,打聽到曾葉的身份,指望跑來能問出點什麼,誰他媽能料到……
青年的心中被一股無名火塞滿了,他忽然想到什麼,“你在綁||架我?”
“在你睡着那會我拍了幾張照片。”沒有直面回答,陸慎行自顧自的說,“你睡覺的樣子真迷人。”
青年冷哼,“暗戀老子的人多了去了。”
這點我同意,陸慎行轉身出去,回來時手裡拎着一個袋子,他的語氣強硬,不容拒絕,“把這套衣服換上。”
青年的眼角往下,瞥到袋子裡的一抹紅色,還有蕾絲花邊,他咆哮出聲,“你讓我穿女裝?”
“你該不會以爲我是給你拍了藝術照吧?”陸慎行明晃晃的威脅,他實在是沒別的招了。
讓對方扮成女人,既可以放到眼皮底下,不被池鬱睡了又當垃圾一樣甩掉,還能阻止自己撲上去。
青年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成了豬肝色,他發怒的把,“老子死也不換!”
“不換是嗎?”陸慎行勾脣,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又一點點的收斂,眼睛眯了眯,“我就||操||到你想換爲止。”
青年,“|操|!”
陸慎行將牛仔褲拉鍊向下一拉,青年撒腿就跑。
靠着門的陸慎行狠狠抽了一口煙,他只能利用自己來完成任務了。
三室一廳的房子,陸慎行和青年各自一間,空着的那間在幾天後有人住進來了,跟個大爺似的,死皮賴臉,轟都轟不走。
池鬱從進來就被無視,他的怒火在陸慎行身上起不到半點作用,全噴到另一個人頭上了。
“這位小姐,請問貴姓?”
穿一身粉紅連衣裙,頭戴假髮的青年眨眨眼,捏着嗓子,“你好,我叫小紅。”
他的內心已經崩潰。
小紅?池鬱神色怪異,這女人聲音好粗,他審視的目光慢慢移動,手掌很寬,毛孔很大,那裙子又土又醜。
他煩躁的揉眉心,曾葉怎麼會和長成這副德行的女人住一起?
沒有去提醒池鬱,青年望着陽臺的身影,在幾天的相處,他對曾葉有了好感,連拍了照片和穿裙子這兩件事都能忍了,沒來由的親切,那種感覺越靠近越濃烈,說不清道不明。
不會是他失散過年的哥哥吧?青年的嘴角抽搐,他家的基||因沒那麼差。
他查過,曾葉是池鬱的人,前不久搬到這裡,應該是吵架了,青年撇了撇嘴,雖然他的感覺變了,但是曾葉長的真的很一般,池鬱的品位一直很高,挑剔的很,就曾葉是個例外。
陸慎行把魚缸的水換了,忙完後去廚房洗了兩個蘋果,遞了一個給青年。
邊上的池鬱身上散發着陰暗的氣息。
陸慎行邊吃邊問,聲音含糊不清,“晚上吃蛋炒飯?”
池鬱繃着下巴,“不吃。”
陸慎行冷眼一掃,“我問你了嗎?”
青年忍不住砸嘴,池鬱也有吃癟的時候。
晚上陸慎行睡的迷迷糊糊的,屁||股被摸了一下,他猛然睜開眼,將試圖壓上來的池鬱踢開,“出去。”
以往曾葉被冷落了,難過了,或者是看到池鬱和別人在一起有什麼想法,池鬱都直接硬上去,操一次就好了。
池鬱也習慣這種方法,所以他才把自己正在拍的戲進度調整了,派人找房東,拿下這房子的最後一間,特地從陽臺翻過來,準備好了禮物。
他已經適應了曾葉的存在,這麼多年都沒變過。
曾葉很乖,無論是牀上還是牀下,都很配合,是跟他最久的一個,最近竟然逃出他的掌控,就像是變了個人。
他身邊多的是人,從不強迫,尤其是情愛方面的事,圖的就是你情我願,但他發現唯獨曾葉不行,自己不能就這麼放手。
主動找上門,被冷眼對待,做到這一步是他沒想到的。
池鬱壓制住了動手的衝動,他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眼中浮出情深的溫柔,“你以前不是想嫁給我嗎?”
這是曾葉一輩子最大的夢想,如果他還活着,肯定會傻在了原地,但不是陸慎行的,他的臉上掛着冰覆着霜,“我再說一次,出去。”
池鬱咬牙切齒,“曾葉,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把盒子大力往地上一砸,猙獰着臉朝陸慎行撲去,兩個成年男人的重量讓牀發出很大的聲響,深深的陷下去一大塊。
陸慎行翻身壓住,冷冷的俯視,這個動作刺激到了池鬱的自尊,他用了全力去推,嘴裡的話骯||髒無比。
“媽||的,你爲什麼變成這樣,連張||開||腿配合都不會了是嗎?”
陸慎行的身子後仰,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過,他不易察覺的放棄掙扎,頭向地上磕去。
愣了一秒,池鬱大口大口喘氣,他跳下牀彎身叫了兩聲,“曾葉?曾葉?”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他伸手一抹,粘||稠的血沾滿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