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到新加坡之前,趙德晨就已經瞭解過鄭華忠這個人。
無大錯,爲人頗有智慧。最爲重要的一點,就是鄭華忠這個人看上去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卻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老江湖。
而新加坡洪門的之所以出現動亂的局面,雖然看上去跟鄭華忠這位剛剛上任的新堂主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正是他剛剛當上這堂主之後,新加坡本地黑道勢力才和洪門堂口頻頻的發生衝突,如果說這鄭華忠沒有什麼小動作,任誰也不會信。
畢竟當鄭華忠接任新加坡洪門堂主之後,就對堂口以前的一些老人不再重用,反而提拔他帶過來的新人,這也讓很多新加坡洪門堂口的老人頗爲不服,甚至還引發了幾次堂口內的衝突,死傷過幾十號的人。
洪門總舵看着新加坡分堂實在太亂,如果在不疏導管理好的話,一個不好,說不定洪門就要失去東南亞這塊地盤。
趙德晨面無表情的走入酒店,在一臉恭敬微笑的鄭華忠帶領下來到一件會客大廳。
大廳內早就擺上的酒宴,在趙德晨目光掃視了一下,就坐在首位上。
而洪門的十大金剛,也都緩步走到趙德晨的身後站立,就如同一起弄破銅的保鏢,甚至連普通保鏢那兇狠的氣勢都沒有,完全就跟十個普通人一樣。
看到趙德晨連謙讓一下都沒有,尤其是在看到那幾個保鏢不像保鏢護衛,鄭華忠身後了幾名手下目光都閃耀出一絲絲不屑和鄙夷。
雖然洪門很多大佬都知道最近洪門聚會的事情,但是卻不代表每個地區堂口的幫衆們也都清楚。
看着堂主對那年輕人客氣和恭敬,這些手下早就心中不服。
可是你在是強龍,怎麼也要給地頭蛇點面子吧?
一個酒桌上,首位爲大,是,你總舵的人雖然牛逼,但是你連謙讓一下姿態都做不出,你這是不把新加坡的堂口放在眼中嗎?
不過這些手下卻不明白,這年輕人這番‘無視’神態,爲什麼鄭堂主卻還是一臉微笑加恭敬,這根本就和平時的堂主性格不符啊。
難道這年輕人的來頭真的很大不成?
然而這羣手下卻不知道,此刻鄭華忠雖然面帶微笑,但是他的內心中卻乍起的無比的冰寒,如果不是強行的忍住心中的恐懼,說不定他的面色早就變得蒼白不已。
洪門王青那是什麼樣的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王青一跺腳,整個歐美都要顫動幾下。
可是這麼牛逼的王青,卻是被眼前這年輕人硬生生的打死了!
而王青的死,卻在洪門沒有翻出一個浪花來,就好像以前的王青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震驚、心寒的事實啊!
雖然洪門現在的門主還是洪塵,但是鄭華忠卻是參加過洪門在羅馬的那次聚會,當然也親眼看到了趙德晨畫龍點睛的事情。
鄭華忠知道,別人眼前這年輕人年紀不大,但是卻已經是洪老爺子內定的門主人選。而現在的趙德晨,也只不過在熟悉洪門
一切事物。用不了多久,洪塵就會退位,到那時,這趙德晨就會是洪門以後真正的門主!
這樣一個洪門的大人物突然來到新加坡,鄭華忠當然明白總舵這是對新加坡洪門堂口已經非常的不滿意了。
事實上,鄭華忠也知道趙德晨的這次到來是什麼意思。
鄭華忠心臟瘋狂的跳動着,雙眼的瞳孔也不時的收縮幾下。
沒有一點尷尬,鄭華忠自行的坐在趙德晨的下手。
面色沒有一點變化,依然微笑的鄭華忠不理會手下人不滿的目光,恭敬的問道:“趙……嗯,我就叫您少爺吧。您這次過來,總舵已經通知我了。就是華忠有點不明白,少爺您這次來,是……”
“堂口,先交的我手裡吧。”趙德晨突然擡眼看向因爲自己一句話而臉色劇變的鄭華忠,“而你,這段時間也跟在我的身邊,幫着我熟悉一些堂口的事情。沒問題吧?”
“呃……”鄭華忠的額頭上已經冒出的冷汗,可是還沒有等他說什麼的時候,他身後的四個手下卻在也看不下去了。
“麻痹的,你當你是誰?”
“我們老大給你面子,你還真把你自己當個人物了?”
“不就是總舵下來的一個小白臉嗎?還真當我們不知道你是因爲門主的關係才……”
砰!砰!砰!砰!
四條人影橫飛,全部都在一瞬間飛落到了七八米之外,在摔落到地面上,氣息全無!
而到了這時,王猛才緩緩的從新退回趙德晨的身後。
鄭華忠看着身前直視着自己的趙德晨,臉色終於變得蒼白的起來。
“少爺,是不是華忠做錯了什麼?”
四個手下死活,鄭華忠不在乎。
讓鄭華忠真正心驚的是,趙德晨纔剛剛來到新加坡,就幹出手殺人,難道他真的有恃無恐?
還是說,他已經知道了點什麼……
一想到了第二個可能,鄭華忠的心跳就更加的劇烈了。
“你錯不錯我不知道。”緩緩的拿起一個酒杯,十大金剛中的小六馬上勤快的給他倒上一杯紅酒,慢慢的喝了一口後,趙德晨才凝視着一臉汗水的鄭華忠,“新加坡亂了。其實就是在亂也沒有什麼,只要洪門的人齊心合力,早晚會過去的。可是在新加坡洪門已經亂起之時,你卻要對自己的人下手,這一點,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我……我也是想要更好的管理堂口啊!”鄭華忠神色前作鎮定,拿出一條手帕輕輕的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他們不聽我的話,不服我的管理,而我們都是混黑道的,不下殺手,難道還要讓我求他們不成?”
“你說的很有道理。”趙德晨承認鄭華忠說的不錯,一個剛剛來到新堂口就當上堂主的人,不拿一些人開刀殺雞儆猴,還真不好管理。
不過趙德晨目光突然散發出凌厲的寒芒,眼中的嘲弄卻也那麼的明顯,看着面色漸漸灰白的鄭華忠,“可是你不應該在處理了手下事情之後,還對被搶奪的幾個地盤不聞不問,眼
睜睜的看着新加坡堂口一點點的縮水不是?”
“這……我畢竟纔來不久,這不是先安內,然後在一致對外嗎!”鄭華忠目光開始有點躲閃起來,不過還勉強的解釋着。
“是嗎?”趙德晨冷笑,“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些地盤雖然表面上是當地一些的幫派對洪門下的手,可是他們的背後,貌似好像是青幫的人。你,不會告訴我說你一點都不知道吧?”
聽到趙德晨的這一句話之後,鄭華忠瞬間就癱坐在椅子上,在也說不出一句話。
……
……
東南亞洪門的各個堂口堂主全部都彙集到新加坡。
而這些堂口的堂主有馬來西亞、太過、印度尼西亞……等十多個國家。
新加坡可以說是在東南亞方面的總堂口。
如果是在以前,新加坡的總堂想要彙集東南亞的各地堂主肯定會有人不到場。
但是在今天,這些人卻全部都彙集到一起,坐在一張龐大的酒桌之上。
而且他們的神色也都無比的恭敬,目光直視着酒桌上首位置上的趙德晨。
面對東南亞洪門的衆多堂主,趙德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的壓力,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座的衆人,聲音低沉的說道:“今天把各位交到這裡,是想要跟大家說一聲。新加坡的鄭華忠,已經不適合在當總堂的堂主了。所以從今天起,我會代爲管理東南亞總堂,各位如果有什麼意見,也可以在現在提出來。如果過了今天,我在發現有人背後搞小動作,那麼,就不要怪我趙德晨不客氣了!”
整個酒桌上鴉鵲無聲。
衆人最多也只是和相熟的好友對視幾眼之後,目光就會從新的彙集到趙德晨的身上。
提出意見?
那不是明擺着和眼前這位洪門的新貴對着幹嗎!
沒有人是傻子,能做到他們現在的位子,每一個堂主的心思都不會太簡單。
想做人,想做事,就要有眼光。把眼光放長了才能做大事。
一個王青的列子已經擺在那了,現在又一個鄭華忠也出事了。
對於眼前年輕人的手段,衆人不想評價,也不敢評價。
心中不服?
可以啊,但是你卻要做好隨時爲你說出話複雜的準備。
尤其是在座的人還非常的清楚,眼前這年輕人可是洪老爺子欽點的接班人。
而那明面上的門主洪塵,只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
早晚有一點洪門會是眼前這年輕人的,你現在得罪他,那麼你以後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看到衆人都不說話,趙德晨臉上乍起微笑,“看到大家是不反對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把話說開。從明天起,我不想看到東南亞在出現一點混亂的局面。你們心中的有什麼想法我不管。甚至就算你們貪點那點也都無所謂。但是你拿了東西,卻不好好管理自己分內的事情,到那時……如果有別的幫派挑釁洪門的……我給你們權利,全力開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