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75潛入
【先更一章,有點忙,爭取晚上再趕一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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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魏謝突然覺着自己這甩手掌櫃有些過分了,於是他給拉拉打了一個電話:“喂~~~吃過午飯沒,今兒生意怎麼樣?”
拉拉的回答簡短模糊:“吃了,生意一般。”
魏謝有些驚訝,聽小妖精這語氣,跟乖乖女似的,實在不科學啊!莫非是做賊心虛?想到這一點,魏總問道:“你不會出了什麼岔子吧?”
於是魏謝馬上就聽到了拉拉高分貝的吼叫:“小子,找死啊你!不是你自己說的穿着制服就要斯文點兒麼,老孃難得溫和一次,非逼我這淑女罵人你纔開心是不?”
魏大大突然現自己有點小犯賤,被小妖精這麼一通大吼,他居然覺得很親切……心情大好之下,魏總大慈悲道:“行行行,是我錯了。大淑女,今兒我就不去店裡了,你一會兒不是要搬家嗎,早點關門吧。沒事兒,我不會記你曠工早退的……”
本以爲小妖精會因爲他的仁慈體貼而感動的熱淚盈眶,這麼好的老闆上哪兒找去啊,換了你,你也得小感動一下吧?
哪知道拉拉一聽這話,不耐煩道:“急什麼啊?等老孃看完這部**先……”
說完,拉拉很不客氣地掛斷電話。
魏謝有點懵,他在想。這到底是個什麼世道啊?
這時候手機又響了,是鐵錚:“跟你說一聲,原兒過幾天要回來了。”
魏謝怔了怔,問:“又不是逢年過節的,那畜生回來幹嘛?”
這個號稱‘原兒’地男人,就是那位曾經帶着酒店小姐回家探親而後穿幫的鐘原同學。這孩子自從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沿海各地闖蕩,一般也就春節會回來一趟。這一次的迴歸對魏總來說明顯有些突兀。
鐵錚語氣有點高深莫測:“我已經正式退出江湖了,剛好上回原兒說他也想回來打拼。我跟原兒商量了一下,準備一起弄個小項目搞搞……”
魏謝一驚:“小項目?我怎麼聽你這語氣,搞的好像要叱詫netbsp;鐵錚:“金融界?不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沒多少譜,我也就不多說了。”
習慣了鐵錚向來的悶騷,魏謝也不多問了。笑道:“不錯不錯,那小子回來也好,到時候咱們東yin西賤南蕩北色又齊聚一趟了,哈哈~~~”
鐵錚笑罵道:“別,千萬別把我扯進去,再說我這水平也算不上是‘東yin’……”
魏謝義憤填膺:“你還想脫離組織?沒門兒,再說了,當初不是你小子提出的這口號嗎?”
鐵錚訕訕笑着。不敢說話了。
這中間有一則小故事:在某個夏日地夜晚,幾個人一邊喝着小酒一邊重溫了星爺版《唐伯虎點秋香》之後,剛從部隊憋了兩年退伍回來的鐵錚不知道怎麼地,反正激動地不行了,當場就提議去集體嫖ji!
在‘嫖’這方面,無論是魏謝、林睿還是鍾原。都嚴重地缺乏經驗,於是乎他們顯得very惶恐。鐵錚當時估計是喝高了,要麼就是從部隊裡養成了一股子熱血,被憋壞了,當場大喝道:“不就找小姐麼,怕什麼,我請客還不行嗎?我們就是傳說中的東yin西賤南蕩北色~~!”
當時魏謝等人喝得也有些頭暈了,一時血氣上涌,便上演了一次集體**事件。
據說世所公認的四大鐵是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嫖過娼……而四人就佔據了後面兩大鐵,可以想象他們的關係鐵到了何等程度。
心臟的抽搐從細微轉化爲劇烈。魏謝感到了疼痛。他從來沒有埋怨過,就因爲這一次的集體行動,對他這一生造成了何等深遠而重大的影響。
甩甩頭,自嘲地笑了笑,魏謝問道:“對了,你和那肚兜姑娘怎麼樣了?”
鐵錚:“你說喬婭?挺好地呀,我跟她住一起了現在……”
魏謝大吃一驚:“喲,展的這麼快?”
鐵錚在電話那頭嘿嘿地笑,聽得出來,這笑聲中蘊含着那麼一點小嗨皮和小幸福,他問:“是啊,按照你和林少的說法,確實快了點。那你教教我,後面應該怎麼做?”
看來該來的始終會來,誰也擋不住。魏謝暗暗嘆息了一聲,收斂了吊兒郎當的氣息,正兒八經道:“後面已經沒人可以教你了,實際上,這世界任何東西都能算計,唯獨人的感情是不能算計的……所以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有隨心所欲精誠所至,才能轟轟烈烈,懂麼?”
鐵錚笑了:“不容易啊,你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我還真有點佩服你,又被你說中了,我覺着現在我和喬婭都挺隨意的,很自然,也挺投入地,沒什麼矯情的花樣兒。這種感覺,很好,真的……”
據說每個人在經歷過一場感情後,都會爲自己套上一把無形的枷鎖。長此以往,身上的枷鎖越來越多,這個人也會越來越放不開。按照吃一塹長一智的邏輯,隨着年齡地增長,人們全身心投入某一場感情的概率愈加低下,繼而衍生出轟轟烈烈感情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很多人無限緬懷初戀,無非是因爲那時候大家都沒有枷鎖,可以愛得爲所欲爲轟轟烈烈刻骨銘心。
這一刻,魏謝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羨慕鐵錚。因爲他知道,自己如今即便能做到自然隨意,卻做不到全情投入。這就好比經商,有些成功人士可以做到瀟灑來去笑看風雲,卻不敢將所有的資本集中起來做一次破釜沉舟的大投資……
直到走進家門的時候,魏謝還在想:自己這輩子還有沒有可能全身心地投入一次?……
眼看黎佳真是自顧自地玩遊戲了,舒暢哭笑不得,在客廳坐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現自己特別浮躁。原因是她很想去魏謝房間裡偷偷看看,這是一種**般的衝動,讓人畏懼而又充滿好奇。
但如果真去了,那不就成爲黎佳說的‘腦子進水的女人’了嗎?
越是掙扎,舒暢越是感覺自己越來越衝動,一咬貝齒,她豁出去了!
魏謝臥室的門果然沒有反鎖,輕輕一擰就打開了。
如同所有第一次進入魏大大房裡地女人一樣,舒暢很驚訝,光是牆壁上那奇形怪狀地塗鴉就夠她研究半天了。但舒暢和別的女人略有不同,錯愕之後,她地第一反應是,魏謝很無恥,太無恥了!
以前聽黎佳的抱怨,舒暢還覺得沒什麼,這次身臨其境,她總算是明白了。魏大包租公的房間,起碼比黎佳的大一倍,光憑這點就已經夠無恥了。原本這房間內的衣櫃,書架,電腦桌,牀,檯燈,椅子等等,都擺放的錯落有致,讓舒暢很有點欣賞魏大包租公的格調。
但偏偏這些有格調的物件上,要麼掛了一條花褲衩,要麼懸着一條紅內褲,要麼放着一張封面暴露的**,實在讓人格調不起來……除了認定魏謝無恥之外,舒暢真沒別的想法了。
很快地,舒暢又有點竊喜,就好像現了某人秘密的小孩子,有種說不出的得意。有些搞怪地,舒暢在魏謝臥室裡鼓搗起來,從衣櫃鼓搗到浴室,又一次像是大人不在家可以隨意任性的小孩子。
在這個時候,舒暢腦海裡浮現的畫面是她最喜歡的電影《重慶森林》。影片中的阿菲藉着交電費的名義一次又一次地潛入了警員編號633(樑潮偉飾)家裡,她從房間內的每一件小東西上捕捉這個男人的氣息,然後胡搞瞎搞。
她打開了他一直關着的窗戶,幻想這是來自加州的陽光;她在他空空如也的浴缸裡放進金魚;她在他的水瓶裡放安眠藥;她偷着穿他馬子的空姐制服,自我感覺很良好;她把自己小時候的照片貼在他的壁鏡上;她換掉他罐頭上的標籤;她送他一件花格子襯衣,偷偷掛在他衣櫃裡;她用放大鏡研究他牀上掉落的毛;她換掉他的牀單,換掉他的布娃娃;最後,她一不做二不休,猶豫了幾秒之後,刪掉了情敵給他的電話錄音……
舒暢沒有做這些事情,她只是在想,有些疼痛地想。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這樣做,或者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這樣做。
於是,她躺在了魏謝牀上,雙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呆。
五分三十七秒之後,門突然打開了,魏謝走了進來。